盯了褚玄璋半晌,秦离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而后,他让人去请太医。
褚玄璋看了眼何珞珠,觉得这女人实在蠢笨,竟不知道在匕首上涂点毒。
这样许诗婉说不定就活不成了。
真是不中用。
他又望向徐喻之。
这个表弟,知道他没出息,没想到他这么没出息。
许诗婉稍微受点伤便忙不迭地跑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许诗婉的夫君。
此时,众人的注意力也从侍女身上落在徐喻之身上,疑惑他对许诗婉的关心,也开始怀疑他的身份。
徐喻之察觉到自己失态,快速思考当下形势,做出判断。
他视线在许诗婉手上、身上、脸上扫过,随即起身,神态自若地朝褚玄璋走去。
到了面前,他屈膝行礼,禀道:“回二皇子殿下,秦夫人手上受了伤,其他地方并无大碍,且匕首上无毒。”
褚玄璋先是一愣,继而笑得意味深长,心道他倒是不笨。
他抬抬手,对徐喻之道:“知道了,起来吧。”
两人这般配合下来,众人都以为方才徐喻之对许诗婉的关心只是因为褚玄璋派他去查看许诗婉的伤情而已。
卫雪听到这边的动静,又发现许诗婉受了伤,心中一紧。
她自席间起身,来到许诗婉面前,查看她的伤口,又把了脉,方松了一口气。
“皮外伤,并无大碍。”
秦离听后,总算放下心来。
“许诗婉,你的命可真是大,这样都杀不死你。”
何珞珠双目猩红,恶鬼一般凝视着许诗婉。
许诗婉冷冷望着她,不语。
“要不是因为你,现在做秦夫人的,便是我。
只要嫁给他,凭着夫妻情分,他会护着我。
就算何府倒了,我也不会有事。
可是一切都被你毁了!
许诗婉,都是你!
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夺走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你该死!该死!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
何珞珠凄厉的尖叫声回荡在整个大殿上,令众人心中一震,视线纷纷落至许诗婉身上。
霎那间,许诗婉原本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她被秦离紧紧搂着,脸贴在他胸前,能听到他在轻轻唤她的名字。
卫雪眉心轻蹙,不动声色地站在许诗婉面前,挡去众人探寻加看好戏的目光。
“强词夺理,自己生性恶毒,谋人性命,反而觉得是别人欠了你的,实在可恶。”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又被重新引回何珞珠身上,面露鄙夷。
不多时太医来了,为许诗婉包扎好伤口。
待一切妥当,何珞珠被带至大殿中央。
褚玄林得知她的身份,沉声问:“是谁将你带进来的?”
“没有别人,是我自己进来的。”何珞珠木然开口。
褚玄林冷笑,“你当皇宫是你家?想来就来?”
末了声音陡然一沉,道:“说,到底是谁给你行了方便?”
话毕视线在褚玄璋身上停留一瞬。
褚玄璋轻嗤,心道你知道是我又如何?
只要她不说,你没有证据,又能拿我怎么样?
何珞珠还是一言不发。
褚玄林便拿她家人的性命威胁。
闻言,何珞珠唇角浮现一抹凄凉的笑意。
“我父亲被斩首,母亲自缢,这世上已经没有我在乎的人。
要杀要剐,随殿下心意。”
褚玄林知道从她口中是吐不出什么来了,当下便问:“这个何珞珠,原本对她的处置是什么?”
刑部尚书慕容大人上前禀道:“回太子殿下,何府女眷,皆充为官妓。”
话音刚落,何珞珠的身体便颤了颤。
褚玄林双目微眯,“如今看来,做官妓倒是抬举了她,她既如此执迷不悟,便去最下等的窑子里度过余生。”
说完随意抬了抬手,很快便有侍卫上前将她拖下去。
何珞珠面色大变,突然拼了命地挣扎,野兽一般嘶吼道:“我不要做娼妓!我死也不要做娼妓!你杀了我!杀了我啊!”
她的反抗没有丝毫用处,最终在人们或是怜悯、或是嫌恶、或是无动于衷的眼神中被送走。
后来听说她在被押送的路上夺了侍卫的刀,自刎而死。
她死的时候,脸上带着欣慰的笑意,喃喃道:“母亲,我也不用做娼妓了。”
褚玄林派人去找褚玄璋将何珞珠放进来的证据,只要他做了这事,总能查到蛛丝马迹。
宫宴继续。
除了当事人,宴会上的插曲对众人并没有什么影响,他们只当看了一场热闹罢了。
卫雪回坐席之前,宽慰许诗婉,莫要将何珞珠的话放在心上。
“她一个穷凶极恶之人,知道自己活不成,便想拉个垫背的。
这种人,不值得为之耗费心力。”
许诗婉点头应下,但她心思玲珑,不可能一点不在意。
沉默许久,她抬眸看向身旁的秦离,问:“若你不曾遇到我,会娶何珞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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