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诗婉指尖在他锁骨上细细摩挲,声音若春溪漱玉,“我们的孩子,日后会有自己的妻子、夫君,有他们视为最重要的人。
而你是要与我白首之人,与他们,终归不同。
你在我心中的地位,谁也替代不了。”
秦离喉结微动,胸腔泛起细密的疼,仿佛有人攥住了他的心脏,又轻轻松开。
他翻身将许诗婉重新压在身下,灼热的吻如春雨般簌簌落下。
先是轻点眉心,继而辗转流连于粉颊,最后攫住那两瓣娇软唇瓣,辗转厮磨。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明月高悬,床榻上的两人又情不自禁地痴缠到一处。
等到云收雨歇,已是夜半子时。
秦离侧身支颐,揉捏着许诗婉的手,声音带着餍足后的欢欣,问道:“婉儿,过阵子兵部不忙的时候,我向陛下告假几日,带你出去逛逛吧。
你与我成婚后还未出过远门,肯定憋坏了。”
许诗婉平躺在床上,累得一动也不想动。
听秦离说起这个,她眸光闪了闪,声音有些许嘶哑。
“出去?去哪?”
“雨墨村。”
许诗婉不禁一怔。
她搭下眼帘,手指微蜷,声音像蒙了层雾,听上去有些不真切。
“怎么想去那里了?”
“不过想去曾经一起待过的地方看看罢了,婉儿不愿意吗?”
许诗婉喉咙发紧,“你想去的话,便去吧。”
“好。”
**********
过了几日,这天秦离休沐。
卯时一刻左右,许诗婉便拉着他起床。
秦离原本想着今日不上朝,可以和许诗婉在晨起之前放纵一回。
哪成想他还没动手,许诗婉就一把将他拽了起来。
“婉儿你干什么,天还没亮呢。”秦离忍不住抱怨。
“已经亮了一些了,这个时候正合适。”许诗婉耐心地同他讲。
“什么正合适?”秦离疑惑。
许诗婉起来披上衣裳,边系衣带边解释道:“摘茉莉花酿酒,先前因为旁的事情耽搁了,这两日刚好有时间。”
秦离了然,想起上一年晚些时候许诗婉曾和他说过,要一起做这事。
他差点忘了。
不过,这么早被叫起来他还是有些不满,看着许诗婉把衣服穿上就更加不满了。
他伸手去勾许诗婉的腰带。
许诗婉正整理衣裳,冷不防被秦离往前一拽,整个人扑到了他怀里。
她挣扎着要起来,面前之人却不依。
“别闹了,起吧,茉莉要趁晨露采才香。”许诗婉摸摸他的头,轻哄道。
秦离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懒懒地开口:“我好困,眼睛都睁不开,如何穿衣裳?”
气氛沉寂了一瞬,就在他以为许诗婉生气了的时候,头顶传来清甜的声音,带着些宠溺和纵容。
“那我给你穿。”
秦离眸色一亮,随即又搭下眼帘遮住眼底的狡黠,装得不情不愿地道:“那也只能这样了。”
她的小心思许诗婉一清二楚,懒得与他计较罢了。
如今看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忍俊不禁,摇摇头为他找衣裳去了。
许诗婉从衣箱中拿了一身玄色劲装。
自从秦离做了兵部侍郎后,每日上朝皆是穿广袖官服,平日里也习惯了穿广袖长袍。
今日之所以让他穿劲装,纯粹是因为干活方便。
许诗婉先拿起一件雪白的里衣,抖开。
“抬手。”
秦离赤着上身,肩背线条如刀刻。
他乖巧地抬起胳膊,柔软的衣料很快贴上皮肤。
许诗婉系好衣带,给他披上劲装外袍,抚平褶皱后佩戴腰封。
她双手环在他身后,秦离便顺势抱住她。
许诗婉早有预料,并不惊讶,只伸手在他后背拍了拍,柔声道:“听话,迟了就不好了。”
秦离懊恼地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地放开她,挺直脊背,不再捣乱。
等穿戴妥当,许诗婉递给他一只竹篮,秦离接过。
两人站在院中的茉莉花前。
晨露未曦,洁白的花朵半开半合,香气清冽得不似人间物。
“要挑这种。”许诗婉掐下一朵花苞,在指尖转了转,“将开未开时香气最浓。”
秦离学着她的样子,紧挨着她采花。
两人手指不时在花叶间相触,秦离总趁机勾她指尖。
许诗婉懒得与他计较,秦离竟得寸进尺,突然从身后拥住她。
他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呼吸拂过她耳际。
许诗婉挣了挣,没挣脱。
秦离的唇几乎贴上她耳垂:“婉儿好香,比茉莉还诱人。”
“胡闹。”许诗婉用手肘轻撞他,却没用全力。
秦离笑着放开她,仍时不时挑逗一下她。
阳光渐渐爬上墙头,为两人镀上金边。
竹篮里的茉莉花越来越多,像盛了一篮子的新雪。
来到厨房,许诗婉问杏雨:“糯米蒸好了吗?”
杏雨笑盈盈地开口:“蒸好了,就等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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