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庄内,九叔眉头紧皱,满脸忧愁。他的小徒弟都已经二十多岁了,却始终对结婚之事毫无兴趣。
其实,在茅山派中,弟子不成家、独身一人的情况并不罕见,就连九叔自己也是如此,多年来一直孤身一人。
然而,问题在于,这小徒弟不仅不想成家,还去招惹别人。这可让九叔有些难以启齿。
更过分的是,那个被招惹的人竟然是大师兄最为疼爱的弟子!这可如何是好?
九叔心里暗暗叫苦,这小徒弟怎么如此不懂事呢?一个大姑娘,居然只想占便宜,却不想承担婚姻的责任。
她还口口声声说不愿意被束缚住,可这世上哪有只占便宜不付出的好事呢?
最让九叔头疼的是,每次他回到茅山,都得像做贼一样躲着大师兄走。就怕大师兄一个没忍住,给自己来上一道闪电奔雷拳!
徒弟欠下的感情债,却要师父来承担,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九叔无奈地仰天长叹:“臭丫头啊,你倒是拍拍屁股云游天下去了,可你怎么就不把人一起带走呢?留下一个大男人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我可真是招架不住啊!”
怨念极深的九叔完全不顾及师徒之间的深厚情谊,毅然决然地决定将小徒弟下次落脚的地方卖掉。
“那个,少坚啊,别哭了。”九叔面露尴尬之色,有些不自然地将一张手绢递到石少坚面前,“大男人怎么能像个孩子一样这么爱哭呢?”
九叔心中暗自嘀咕,怪不得愔愔看不上你,就你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要是换作是我,我也绝对不会喜欢这样的男人!
“师叔,为什么啊?”石少坚满脸狐疑,他实在想不通其中缘由,“我们都已经这样那样了,愔愔师妹怎么会突然就这么走了呢?”
石少坚越想越觉得委屈,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怎么也止不住。
“我,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我愿意改啊!”石少坚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听起来令人心疼不已。
他回想起自己这些年来对愔愔师妹的种种讨好,可谓是小心翼翼、无微不至。
不仅对师妹本人关怀备至,就连师妹的师父和师兄们,他也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怠慢。
本以为自己多年的付出终于能够得到回报,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可谁能料到,最终的结果竟然是被人吃干抹净后却不认账了!
九叔看着石少坚这副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少坚啊,我告诉你个事儿,愔愔纸鹤传信说她下次要去的地方是镇西的清风镇。你要是真放不下她,就去那里找她把事情说清楚。”
石少坚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忙站起身,抹了抹眼泪,说道:“多谢师叔,我这就出发。”
说罢,他匆匆收拾了行李,便朝着清风镇赶去。
而此时的任愔愔,正在一个小村庄里准备吃喜酒。
她不久前在另一个村子里除了一个害人的老鬼,路过这个村子的时候,看到唢呐锣鼓喧天,人们热热闹闹的看新郎迎亲……
任愔愔本就爱凑热闹,又见这村子喜气洋洋,便决定留下来吃顿喜宴。
用红纸包了些钱递给收取礼金的账房先生,任愔愔就大大方方的在人群中找了个位置坐下,准备吃喜酒。
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菜被端上桌,任愔愔正准备下筷子,突然感觉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抬头一看,只见原本热闹的人群都安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竟看到有个大红衣裙的女子一脸憔悴悲伤地站在那里。
“云哥,云哥,你不是说过,要娶我的吗!”女子见所有人都盯着她,苍白痛苦的脸上露出一丝惨笑,“我什么都给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只有你了,现在,你也要离我而去吗?”她的眼中逐渐浮现出恨意。
此时新郎从屋里走了出来,脸色十分难看,“秀娘,你莫要再闹了,我与你不过露水情缘,如今我要成家,你莫要坏我好事。”
那叫秀娘的女子闻言,眼中恨意更浓,“好,你负我,那我便让这喜事变丧事!”
说罢,她竟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朝着新郎扑去。
新郎被吓得呆愣在原地,还好旁边有人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踢飞了秀娘手中的匕首。
“姑娘,有话好好说,莫要冲动。”旁边的人都被吓了一跳,连忙劝道。
秀娘却不领情,恶狠狠地瞪着周围的人,“你们少管闲事!”
“我清清白白的身子都给了他,他哄骗我的时候说过定不会辜负我,”秀娘泪流满面,“他说过要我等他,等他回家禀明父母就来迎娶我……”
“我等啊等,等到树叶由绿变黄,等到我的肚子慢慢鼓了起来……”
听到这话,大家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投向秀娘的肚子,那里扁平一片,并不像有什么身孕的样子。
“哈哈,你想要看看你的孩子是吧?”秀娘突然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样,把背上的包袱扯下,丢到新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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