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就传来了顺子自尽的消息,她服下了事先准备的毒药。
陆风竹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暗道:“这一下真相如同石沉大海,永远也查不出来了。”
第二天午后他来到田世航的房间,准备请他去参加王宫里举办的午宴,却发现他并不在房中。
询问值守的潜龙卫,得到的回答是田世航昨天晚上被赵行山请到宝通钱庄去了,一个晚上都没回来,想来应该是住在那里了。
陆风竹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立刻赶到宝通钱庄找到了赵行山,他前段时间一直在视察金矿,刚回到王城,看来这一路非常辛苦,此刻脸上还带着疲倦的神态。
“国公爷确实是我请来的,”他用沙哑的声音说,“毕竟大家能在这里见面不容易,我就把他请来吃了顿饭。”
陆风竹道:“赵老板应该是有事找国公爷吧。”
赵行山露出了尴尬的笑容,道:“确实是有事找他帮忙,我毕竟是个生意人,生意是第一的,我在鲸山国几个矿的开采期限就要到了,我听到消息扶桑人有意争夺,我想请国公爷和国主说一说,看能不能在册封典礼前续签一份条约。”
陆风竹不解:“以赵老板在鲸山国的人脉,这种事为何要找国公爷帮忙,他说话未必有你自己有份量吧?”
赵行山笑道:“陆捕头你有所不知,国主对于朝廷的册封特别渴盼,来来回回折腾了十几年终于得偿所愿,钦差说的话他一定是会听的。”
陆风竹倒不关心这些生意上的勾当,他问:“国公爷昨晚是几时走的?”
赵行山道:“戌时左右,怎么了?难不成国公爷出事了?”
陆风竹点了点头:“他昨晚没回国宾馆。”
赵行山愣了一会,道:“昨晚我本打算让唐浩森送国公爷回去,可是他不肯,说到了鲸山国后一直在国宾馆待着,实在是闷的荒,想在王城里逛一逛,然后就离开了。”
陆风竹道:“这下麻烦了,他很可能被人绑架了。”
赵行山道:“谁会绑架国公爷,难道是那些扶桑人?”
陆风竹急忙赶回国宾馆,到了门口时他看见一群人围在那里,上前一看,原来是四名潜龙卫被捆粽子一样的捆在了一起,他们腮帮子鼓起,嘴角全是血,嘴巴里应该是被塞了什么东西。
柳茗泉将四人口中的东西取了出来,一看原来是竹片。
陆风竹问:“你们这是怎么了?国公爷人呢?”
四人羞的满脸通红,其中为首的一人正是前段日子被抓到浪人营的吴过,他低声道:“陆捕头,我们中了埋伏,国公爷他,他....”
陆风竹急道:“他怎么样了!”
吴过道:“他被抓走了。”
陆风竹听说田世航只是被抓走,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伊藤润田和佐右卫门陪着道河三郎从国宾馆侧门走了出来,伊藤润田故意大声说:“咦,陆捕头,这几位老兄是怎么了?”
陆风竹微微一笑道:“有人恶作剧而已。”
他知道这件事八成是扶桑人干的,可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生气或着急于事无补,只会让对方更得意。
伊藤润田指着柳茗泉手中的竹片道:“你好端端的一个姑娘,怎么手上会拿着这样的脏东西呀?”
柳茗泉看了看手上的竹片,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伊藤大声道:“你不知道这是什么?这是我们扶桑人用来擦屁股用的,对了,你们中原人管它叫厕筹,还是你们中原人文雅,会取名字,哈哈!”
他话音刚落,柳茗泉立刻将竹片扔到地上,四名潜龙卫则呕吐不止。
伊藤润田说完便扬长而去了。
一旁的顾庭月想冲上去,却被陆风竹拽住了,他淡淡地道:“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一行人回到国宾馆,询问那四人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吴过答道:“国公爷昨晚到宝通钱庄赴宴,宴会结束后国公爷忽然提出要到丰乐园去看一看,我们当时都觉得为难,可拗不过他,只得同意。”
陆风竹问:“他为何要去丰乐园?”
吴过道:“他说要到那个扶桑老板娘顺子的房间去看一看。”
陆风竹暗道:看来田世航对齐朝宝藏也有很大的兴趣。
吴过继续说道:“我们从丰乐园出来后受到了忍者的伏击,他们先放出紫雾,然后又用流星镖攻击,我们正在全力对付敌人的时候国公爷忽然被人吊到了半空,我们抬头一看,原来空中有两盏巨大的孔明灯,上面有人放下绳子将国公爷给吊了起来,孔明灯飘到一顶轿子上,这轿子没有顶,国公爷掉了进去,四名黑衣人抬起轿子就走,我们立刻追了过去,结果掉进了陷阱,那顶轿子周围铺着网,我们落入网中吸进不少紫雾后就晕了过去,再醒来时被绑着扔在了国宾馆门前。我们实在是无能,没能护住国公爷,丢尽了朝廷的脸,我们该死!”
陆风竹叹了口气,道:“怎么能怪你们,在这异国他乡我们本就势单力孤,近日来各种纷扰,我疲于应付,居然忽略了对国公爷的保护,真正失职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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