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从清子的房中出来,道河三郎先行离开。
尹昇平跟着对陆风竹说:“陆先生,我回去将这件事禀告国主与大祭司,最后该如何处置,当由他俩商量出个法子来,这几天还请你看好顺子和剑鬼。”
陆风竹点了点头,尹昇平向他鞠了一躬,说了句:“拜托了。”然后也离开了国宾馆。
陆风竹回到自己房中,顾庭月,柳茗泉和苏岸舟都在等着他。
柳茗泉笑道:“陆捕头,一切都查清楚了吧。”
顾庭月道:“那还用说,你看刚才那两人临走时的样子,不甘心却又不得不服气,假如有一丝一毫的疑点他们肯定都要大声叫嚷。”
柳茗泉道:“好了,现在你该把案子好好地说给我们听了。”
陆风竹将案子的始末复述了一遍。
三人听完都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顾庭月道:“奇怪啊,奇怪,这件事真是奇怪。”
柳茗泉不解:“顾妹,陆捕头已经把所有的疑点都剖析明白了,你还有什么地方觉得奇怪呢?”
“我是说他这个人,”顾庭月指了指陆风竹的脑袋,“他做别的事都不行,可为什么单单查案时脑子这么灵光。”
苏岸舟也叹道:“是啊,明明所有的事情我们也都看到、听到了,可就是想不出背后的真相呢?老陆,你的脑子是不是和我们不太一样?还是你有什么秘诀,却不告诉我们。”
苏岸舟越来越佩服陆风竹,是以改口叫他老陆了。
陆风竹苦笑道:“我哪里有什么秘诀,我不过有两个信条:第一,任何凶手都是人,不是神,凶手能做的事我一定想到;第二,任何看似复杂离奇的事情背后一定有简单的方法。”
顾庭月叫道:“得了哟,夸你两句你就当真了。”
陆风竹沉声道:“不过这件案子还是有几个疑点的,没把这几个疑点弄清楚,我总觉得案子并不能算完结。”
柳茗泉道:“是吗?不过我也觉得怪怪的,特别是顺子的杀人动机,我总觉得很牵强。”
陆风竹点了点头,道:“没错,这是最大的疑点,顺子说她给风五郎钱让他杀了那个客人,贪了他的宝物所以被要挟,其实这也没必要杀人呀,实在不行把宝物分给两人就是了,顺子经营着丰乐园这么大一间妓院,难道会缺钱吗?当然,也许她是个守财奴也不一定。”
柳茗泉道:“不是的,顺子绝不是一个守财奴,相反她是个仗义疏财的人,丰乐园里的姑娘病了她都会竭力救治,她还收养了一些弃婴,许多生活穷困的底层扶桑浪人来找她打秋风,她也是能帮就帮。”
陆风竹道:“这就对了,所以她说自己因为财宝被人勒索而杀人就很难成立。第二个疑点就是行凶的手段,为什么要用这么复杂的手法杀人,似乎有意把杀人案件弄得很神秘,吸引人来关注,这样做对于顺子来说有什么好处呢?”
柳茗泉道:“确实如此,那些底层扶桑浪人过着朝不保夕的流浪生活,一条人命在他们眼里微不足道,以清子的财力以及人脉,她真想杀那三个人,花点钱请浪人营里的武士偷偷杀了他们就可以,大可不必如此张扬,弄得别人怀疑她。”
陆风竹道:“第三个疑点,为什么要把我们中原人牵扯进去,第一起命案,风五郎的尸体被挂在我们的宝船上;第二起命案,清子的人头放在了我们兄弟的怀里;第三起命案,虚生和尚被弄晕放在了汤池边;而最后准备杀掌柜时把行凶地点选在了普渡寺。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顾庭月冷冷地道:“除了挑拨我们和扶桑人之间起冲突,我想不到还有其他什么目的。”
陆风竹道:“对的!这应该是唯一目的,顺子不过是个生意人,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柳茗泉道:“你的意思是顺子背后还有人?”
陆风竹道:“只能是这样。还有一个疑点,就是顺子说她的宝物是从一个身份不明的商人手里得来的,这也非常牵强,一个商人手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齐朝宝物呢?”
一听到宝物苏岸舟立刻来了精神:“我们去顺子住的地方查看一下吧,说不定能发现关于宝藏的线索呢!”
陆风竹面露难色,利用查案之便去寻宝似乎不妥当。
顾庭月道:“老苏探到了跛脚武士的身份也算是为破案立下了大功,你就当还他一个人情,带着他一起去看看吧,而且,我觉得这件案子背后的阴谋一定与齐朝宝藏有关,能找到宝藏的线索说不定就找到了破案的线索呢。”
陆风竹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于是四人先来到丰乐园,搜了顺子的房间,结果没有收获。
柳茗泉建议到顺子在外面的那间别院去看一看。
几人来到别院,发现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几间屋子空荡荡的。
陆风竹道:“看来顺子知道自己要出事,所以提前把这里清理过了。”
顾庭月问:“顺子不是有一个女儿叫圣子吗?怎么没看到,她一个小女孩成了孤儿也怪可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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