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也不多,”平次郎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就是大概半年前吧,清子忽然拿回来好几件值钱的宝贝,她卖了两件到宝通当铺,换来了不少钱,至于她从哪里弄来的宝贝她没说。”
陆风竹又把刀架到他脖子上,喝道:“真的没说宝贝从哪里来的吗?”
平次郎颤声道:“真的没有。对了,我记得她,她常拿着这块青色的玉佩反复看,我问她这块玉佩看着也挺值钱的,为何不卖了,她嘲笑我:说你懂什么,没有这块玉佩怎么会有这些宝贝呢!”
陆风竹拿起青色的玉佩看了一下,只见这块玉佩正面刻着十几朵花,背面则刻着两句诗:
夜来双月满,曙后一星孤。
诗后面还有一行小字:孤星亦灿烂,凌海放光明。
这块青色玉佩无论样式,大小与风五郎手里那块都相同,应该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陆风竹道:“这些东西我们都要带走。”
平次郎哭丧着脸说:“那三张银票能不能留给我?那里面也有我辛辛苦苦攒下的一份。”
陆风竹将三张银票递给他,道:“拿上银票就离开鲸山岛吧。”
平次郎走后,陆风竹和柳茗泉又在几个房间中搜寻了一遍,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两人回到国宾馆,将镶金玉如意、凤冠、还有青色玉佩给苏岸舟看,苏岸舟一看见凤冠,眼睛都直了,他拿在手里端详许久,方才道:“这件东西是齐朝宝物无疑,应该是某位皇后或太后的凤冠。”
陆风竹道:“这块青色的玉佩和玉如意呢?也是齐朝宝物吗?”
苏岸舟看着凤冠道:“只此一件宝物就够了,另外两件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
陆风竹问:“苏老板,玉佩上的这两句诗是什么意思?”
苏岸舟接过玉佩看了看,道:“这两句诗涉及到一个典故,唐朝有个诗人叫崔曙,他曾经写过一首诗题目叫做《奉试明堂火珠》,全文是:正位开重屋,凌空出火珠。夜来双月满,曙后一星孤。天净光难灭,云生望欲无。遥知太平代,国宝在名都。崔曙做完这首诗的第二年就得病死了,留下一个女儿,而那么巧这个女儿的名字就叫做星星,所以曙后一星孤这句诗一语成谶。”
柳茗泉笑道:“苏老板,你如此博学怎么不去考状元呢?”
苏岸舟道:“状元有什么稀奇,我还真没放在眼里呢。”
陆风竹道:“你们说这块玉佩会不会是父亲送给女儿的?”
柳茗泉道:“陆捕头你糊涂了,刚才苏老板不是解释过了嘛,这两句诗不吉利,谁会用送这样一件东西给女儿呢。”
陆风竹点了点头:“也有道理,现在可以肯定风五郎和清子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通过某种手段弄到了齐朝的宝物,然后被灭口了。”
苏岸舟叫道:“对的!你说的没错!而且这里冥冥之中已经有了提示,《奉试明堂火珠》的最后两句:遥知太平代,国宝在名都。意思就是说齐朝宝藏就在国都也就是王城!对的,没错,这是上天给的暗示呀!哈哈!”
陆风竹道:“苏老板,你一定要帮我们找到那个跛脚的扶桑武士,找到了凶手说不定就找到了宝藏。”
苏岸舟兴奋地叫道:“对!你说的太对了!一定要找到!我今晚再去浪人营!我要打十个扶桑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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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天苏岸舟果然在浪人营的擂台上打败了十几个扶桑武士,赢得了不少扶桑女子的青睐,可依旧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跛脚武士的线索。
陆风竹则去胡商那里查探关于宝物的线索,可几天下来也没有任何收获。
他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要到山海寺询问野力关于火神祭典的事,直觉告诉他野力一定知道清子之死的关键。
他来到山海寺,被告知野力被丰乐园的老板娘顺子请到丰乐园中替清子超度亡魂。
他来到丰乐园见到野力和虚生穿着纯白袈裟在清子的房间门口诵经,八名小和尚则在敲着木鱼。
房门口摆着一个案几,上面放着一个白瓷罐,里面装着的是清子的骨灰。
顺子则低着头双手合十站在房门口,几名清子的姐妹包括花子和昌子都在场。
念完经,野力和尚用一块黄色的幡布将白瓷罐包了起来。
顺子低声说:“清子的骨灰就拜托了。”
野力和尚点了点头。
法事结束,野力和虚生将袈裟脱了,换上了寻常的僧袍。
陆风竹上前道:“野力大师,关于火舞祭典我想再问一些事情。”
野力笑道:“先吃饭吧,老板娘为我们准备了丰盛的晚宴,我们边吃边聊。”
顺子也说:“是啊,请先用膳。”
宴会在丰乐园的正厅举行,上来的菜确实很丰盛,上了一只烤全羊,两只烤乳猪,还有上好的葡萄酒。
野力和尚身宽体胖,食量惊人,他连喝了三大杯葡萄酒,又吃下了半只烤全羊和五个饭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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