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来后立刻叫道:“有刺客,有刺客。”
当他发现一群人围着自己,而自己怀里放着一个人头时顿时惊呆了。
陆风竹问:“辛平,你看到是谁袭击你的吗?”
辛平摇了摇头,道:“我在山顶值守,忽然听到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我还以为是有蛇,就走过去查看,刚走到那棵树下,”说着他用手指指向不远处的一棵树,“头顶就落下了一些粉末,我就被迷晕了。”
顾庭月道:“凶手可能早就在山顶埋伏了,问题是他是怎么离开的呢?”
陆风竹道:“大家在这附近搜一搜,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众人分散开来,找了一会,这时一人叫道:“这里有条小路!”
陆风竹立刻赶了过去,发现这里的确有条小路是通向山下的,不过掩盖在草木之中,不容易被发现。
陆风竹沿着这条路往下走,这条路十分狭窄曲折,又很滑,走起来颇为艰难,他花了整整一刻钟方才走到山下。
沿途他找到一块挂在路旁树枝上的衣服碎片,看来凶手正是通过这条小路离开的。
这时顾庭月在山顶上喊道:“木头,你到哪里了?”
陆风竹道:“我到山底了,这就回来。”
听声音,山顶距离山地并不远,就是这条路太绕。
他原路返回,上山也不容易,他花了与下山差不多的时间方才又爬回到山顶。
一番折腾下来,把他累得够呛。
他拿起手中的布片说:“凶手应该从这条小路离开的,只是时间上怎么算也不对。”
几人都沉默了。
清子消失在火中,到她的人头出现在山顶,中间不过相隔一盏茶的功夫,且不论凶手是在哪里杀了她并砍下她的头,光是从后山爬上来都至少需要一刻钟的时间,而且还得计算凶手从海边绕到后山的时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到呀!
陆风竹问柳茗泉:“你们两人当时离平台很近,有没有察觉什么异样?清子有没有可能偷偷走下平台,然后混进海滩的人群里?”
柳茗泉摇了摇头,道:“那么近的距离,假如她沿着梯子爬下来,我们不可能看不见,何况着火后她还一直在平台上跳舞呢。”
顾庭月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平台的桌子下藏着另外一个人,清子跳舞跳到一半的时候,这个人出来代替了她,清子则乘机溜走了。甚至就是这个人在平台上杀了清子,砍下了她的人头。”
柳茗泉依旧摇头:“那么最后这个人是怎么离开的呢?平台最后被火烧毁,整个塌掉了,当时海水已经退去,这个人无处藏身呀!”
陆风竹沉思片刻,道:“我们还是先下山吧。”
几人沿着小路回到观礼台,然后从观礼台沿着石阶下到了海滩上。
这时海滩上的扶桑人大多已经散去了,只留下野力和尚,花子和昌子,丰乐园的老板娘顺子也在,她不知是从哪里赶来的,脸上既有惊恐又有愧疚的神情。
陆风竹问野力和尚:“大和尚,现在出了人命,清子被人杀死,还砍下了脑袋,你该告诉我们这个所谓的火神祭典是什么把戏了吧?显然这个祭典本不打算真的烧死献祭的神女对不对?”
野力和尚沉默了一会,道:“火神祭典就是火神祭典,不是什么把戏,阁下请慎言!得罪了火神可不是闹着玩的。”
陆风竹怒道:“那么你告诉我,是谁杀了清子?是火神吗?”
野力双手合十,用低沉的语气说:“有一些人不敬神佛,一定会遭报应的!”
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身离开了。
陆风竹虽然急,但也没留下他的理由,当时他一直在海滩上,这么多人盯着,的确不可能是凶手。
陆风竹问花子和昌子:“你们两个当时在平台下,可有看到什么异常?”
她们并不懂汉语,愣住了。顺子替陆风竹做了翻译,之后花子回答了,说没有。
陆风竹又问:“着火后,你们也跟着舞动,手里还拿着彩线,那些线是绑在清子身上的吧?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花子的回答是:“当火神降临时,献祭的神女会失去意识,这时需要有人牵引她,她才能继续跳舞。”
陆风竹听后摇了摇头,他又问顺子:“老板娘,祭典的时候你怎么没出现,去哪里了?”
顺子脸一红,用很低的声音说:“我下午在房里喝酒,喝多了,昏睡了过去,等我醒来时已经错过了火舞祭典的时间。”
“是吗?”陆风竹用凌厉的眼神看着顺子,“可明明有人看见你离开了丰乐园!”
“这个,”顺子明显慌乱了,“我,我在丰乐园外还有一间房子,我有时会去那里住。”
陆风竹说:“你不介意等等带我们去那间房子看看吧。”
顺子低头道:“可以。”
陆风竹来到海滩上搭建平台的位置,看着剩下的四截柱子,他陷入了沉思。
事后,顾庭月和柳茗泉跟着顺子去了她所说的屋子,那间屋子不大,里面摆放着许多小孩的物品,看来顺子没有说谎,她确实有一间她们母女住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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