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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陆明盘坐在院中青石上。按照玄微镜优化过的呼吸节奏，一丝丝灵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在经脉中缓慢流转。
奈何四灵根的资质如同四面漏风的筛子，十成灵气入体，能留下半成已是万幸。
“呼——”他吐出一口浊气，睁开双眼。经过半个月的规律作息，这具身体总算摆脱了原先的虚弱状态。
屋内传来灵米粥香气，这半个月陆明可谓勤奋爆肝，全心投入在制符赚钱上，至于兴起的种灵植想法，也被抛之脑后。
而自从有稳定收入，也终于不用再数着米粒下锅，墙角整齐码放着三个陶罐，分别装着灵米、晒干的青灵草和初步处理的符纸原料。
“今日目标，五张清洁符，两张净心符——”
陆明舀起一勺热粥，在心中盘算着，米粒在舌尖化开，带着淡淡的灵气，比前世那些精加工食品更让人满足。
早餐后，他取出昨夜准备好的符纸，这些纸张是用普通青檀树皮制成，经过玄微镜推演的浸泡工艺处理，灵力传导性比市面上的基础符纸高出两成。
“先从简单的开始！”陆明铺开一张黄符纸，笔尖蘸满朱砂。半个月的练习让他手腕稳如磐石，第一笔落下时，灵力便如涓涓细流般注入笔尖。
玄微镜在识海中微微发亮，将符纹的每一处转折都投影在意识深处。
第三笔，陆明感到灵力稍有不继，立即调整呼吸节奏，从丹田抽出一缕备用灵力补上。
“成了！”符纸泛起微光，空气中的尘埃仿佛被无形之手拂去，这张清洁符的效果比标准版强三成，是陆明目前最熟练的作品。
日头渐高，骄阳浮现。
陆明已经完成三张清洁符和一张净心符。成功率稳定在六成左右，废符则被小心收好。
这些虽然不能使用，但上面的朱砂也是可以回收利用。
正午的坊市人声鼎沸，陆明轻车熟路地穿过几条小巷，来到百符阁后门，这是他与灰袍老者掌柜约定的交易地点，比起正门能省去不少麻烦。
“林老。”陆明敲了三下门，停顿，再敲两下。
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林老那张布满皱纹的脸，老者目光如电，扫过陆明手中的布包：
“进来吧，正好有批新到的青檀皮。”
内室漫着陈年墨香，架子摆满各式符纸。林老接过布包，手指在符箓上摩挲，眼中精光闪现：“清洁符的灵力分布更均匀了，小子，你师出何门？”
“自学的。”陆明微笑回应，这是他们之间固定的对话，林老显然不信，但从不深究。
“四块灵石，比上次多五成。”林老将灵石排开，“另外，有人想订十张驱瘴符，三天后要，接不接？”
陆明心头一跳。驱瘴符可是比净心符更高一级的符箓，他只曾在书上见过制法。
“报酬多少？”
“十块灵石，材料我出。”林老眯起眼睛，“能接吗？”
玄微镜在识海中微微震颤，陆明知道这是推演完成的信号，他深吸一口气：“接。”
离开百符阁时，陆明的储物袋沉甸甸的。他在灵米铺前停下，花两块灵石买了五斤中等灵米，又去药铺补充了些常用药材。
最后在一家不起眼的旧书摊前驻足，花三块灵石淘到半本《符纹精要》。
“这位道友，要不要看看店里新到的法器？”一道尖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陆明转身，看到个瘦小如猴的修士，正捧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短剑。
“赵家工坊的残次品，只要十块灵石。”
听到“赵家”二字，陆明下意识微蹙眉。
近期坊间传言，赵家在坊市内大肆排查外来散修，尤其是身负特殊技艺的，如炼丹、制符等，其目的不得而知。
“不必了。”
瘦猴修士眼中闪过异色，还想再说什么，陆明却已经快步离开。
转过两个街角，玄微镜忽发烫示警。
陆明假装俯身，余光瞥见却那瘦猴正远远跟着自己。
“被盯上了？！”陆明心头一紧，改变路线朝人多的地方走去。
在一个卖灵茶的摊位前坐下，要了杯最便宜的清心茶，暗中观察四周。
瘦猴在不远处徘徊片刻，最终悻悻离去。陆明松了口气，却不敢大意。
赵家掌管西区租赁，想查他们这些散修太容易了，若是目的不纯，那无疑是巨大的危险信号。
必须尽快提升实力，或者...换个住处。
回到小院，陆明立即开始研究驱瘴符。玄微镜将《符纹精要》中的残缺内容补全了大半，再结合林老给的标准图样，到深夜时，他已经推演出三套不同画法。
“第一种最稳，就是效果普通；第三种威力最大，反之失败率太高......”
陆明揉着发酸的眼睛，决定采用折中的第二种方案。
次日清晨，陆明在院中架起一道小型防护阵，这是用三块灵石买来的二手阵盘，能隔绝低阶修士的窥探。
准备好特制朱砂和经过阴干的符纸，便开始第一次尝试。
驱瘴符的纹路比清洁符复杂数倍，每一笔都需要精确控制灵力输出。
第一张符刚画到三分之一，朱砂突然沸腾起来，整张符纸瞬间化为灰烬。
“火候不对...”陆明没有气馁，调整朱砂配比后再次尝试，第二张在收尾时失败，第三张勉强成型但效果不佳。
直到第五次，当最后一笔落下时，符纸上的纹路亮起淡绿色光芒，一股清新的草木气息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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