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吹过窗前,一路撞在了林秋的后脑,本是晃神的他,被这一阵风吹醒了。
忙是站起身,给陈清浊倒了杯酒,又给郑毅倒了一杯,站起身,端起酒杯,目光有些许严肃。
“多谢两位哥哥,若不是两位哥哥捧着,我何时能有着虎袍的一天?”
话落,将碗中酒一口饮尽。
陈清浊咧嘴一笑,也是将杯中酒饮尽:“坐吧,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
林秋也没再站着,坐了下去。
郑毅心里也开心,曾几何时,林秋还需要他来护着,可就是两年而已,林秋竟是同他一般,着虎袍,官八品。
林秋是自己的妹夫,更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自是发自内心为他开心。
几杯酒下肚后。
林秋想到了刚才那三个身着锦衣袖袍的人,便问道:“陈哥,我和毅哥刚才碰到了三个人,穿的衣服都是上等丝绸所制,皆是腰挂玉佩,应该是哪个家族子弟,不知为何,好像对我有点怨言。”
话落,郑毅也是看向陈清浊。
陈清浊“呵呵”一笑,放下酒碗,道:“那是吴家老三带着吴老大的小儿子,还有他儿子,来找我要官了。”
闻言,林秋一愣,挑起眉头:“吴宣阳的三弟?”
常山吴家,吴宣阳排行老二。
人称吴二爷。
“嗯。”
陈清浊点了点头:“开口要一个总旗,一个百户,他儿子做总旗,吴老大的儿子做百户,总旗的位置给他也无妨,但这百户的位置,是你的,我自然没有给出去。”
听到此话,林秋才是明白,刚才那个年轻人为何对自己冷眉相向。
他抢了人家的百户之位。
听到这番话,林秋心里其实像被太阳光照射一般,暖暖的,陈清浊的做法,没有寒了他的心,也真的是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这让他觉得,自己这四年的付出,没有白白浪费,这四年,他卖给陈清浊五千条鬼纹鱼不止,扶他坐稳了河防军二把手的位置,甚至已经隐隐有压过千户的趋势。
河防军除却三人,还有七位百户,现如今,基本都是他的人,除了吴孙两家有子弟任职百户外,其他五人,都是他一手扶起来的,对他可谓是忠心耿耿。
其余二十位总旗,愿意听命于他的,有十五人左右。
试问,若没有这五千条鬼纹鱼。
有几人愿意心甘情愿,称他一声“陈百户”?
他与陈清浊,扪心自问,的确是有利益挂钩,可利益之外,他也更想与他有几分真情。
林秋扶他坐稳河防军的二把手,现如今局势已定,陈清浊也没有将他一脚踹开,同吴孙两家绑到一块,而是将他扶到了百户的位置。
世间人情不就应该是这般,我帮你做大,你反过来反哺于我,而不是我在幕后助你成就一番大业,大局稳定,你却要兔死狗烹。
心中温暖,林秋当即给陈清浊倒了杯酒,并敬了他一杯酒,笑道:“多谢陈哥了,发达了,也没忘了我这个穷兄弟。”
“你小子,我陈清浊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
陈清浊碎了句嘴,端起酒碗。
他自然不是这般人,其实从三年前那次联盟谈话就能看出来,最后举杯,直接说的就是,孙吴郑林共分常山。
而不是孙吴共分常山。
在那时,就可以看出,他要把林家捧起来,捧到与孙吴一般的体量。
吴家势盛,这几年过去,林家的鬼纹鱼他们也没少拿,多了不少炼血武夫,更是多了一位炼血大成,隐约有成为常山第二大族的趋势。
其实和吴家绑一块,更能稳住如今的常山大局,联合吴家,就能坐稳河防军的千户之位,这对于他重回流泉陈家,有极大的助力。
他怎能不懂这个道理,可他就是不愿如此,他知道是谁在幕后捧他起来的,更明白有如今的地位,又是因谁的帮助。
生平做事,要对得起自己的内心。
“不过这吴家确实有点不知足了,这几年日益势盛,野心也越来越大。”
林秋眯了眯眼,心有不满:“我小弟本应该在中秀才的第二年就能参加乡试,也一定能中举人,但吴宣阳来找过我,说让我弟还年轻,可以再藏三年,他家中有一子弟也要参加乡试,是奔着夺魁去的。”
“担心争不过我弟,便以二十亩良田,以及让一位嫡出女子与我儿子指腹为婚的条件,求我小弟再藏三年。”
说着,林秋闷了口酒:“我起初就是不愿的,二十亩良田太少,嫡出联姻也不够,我小弟读书十多年,就是为了中举做官,这些东西换不来他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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