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
林冬已经做好了饭,桌上放着两双碗筷,一盘青菜炒肉放在最中央,冒着蒸腾的热气。
他打小体质就不好,瘦弱瘦弱的,也干不了打渔的营生,只能每天读读书。
不过他脑子不错,记书本知识也快,他给自己定的目标,就是有一天能做个官吏,单单是个衙门主簿也就够了。
大哥出门打渔养家,他就把这个家收拾好,每天大哥一回家,就能吃上热乎的饭。
两兄弟从小就无父无母,可也在用心用力的活着,把这个破烂的竹屋,打造的足够像家一样温暖。
还记得在九岁的时候,娘就不在了。
当时他哭的稀里哗啦的,跪在地上,很委屈的对着自家大哥说:“大哥,咱是不是没家了。”
大哥心里也难受,可也是紧紧的抱着他,很认真的说了一句:“我还活着,你也还活着,以后,我们兄弟两在哪,哪就是家。”
就当他回忆点点滴滴时,耳边传来一道“吱吱”声,打碎了他的回忆。
放眼看去,只见一只老鼠正在偷吃粮食,没有犹豫,林冬顺手拿起桌子旁的棍子,缓步上前,在老鼠刚要察觉时,一棍抡了自下去。
吱!
鼠鼠临死前,发出这辈子最后的哀嚎,便倒地不起,林冬缓步走进,眉眼间竟然浮现出一抹戾气,用棍子狠狠抡了几下。
再老鼠彻底变成鼠饼之后,才停下棍子。
一脚将鼠饼踢进了火堆。
火焰翻腾,鼠鼠在滚烫的世界里,结束了它罪恶的一声。
嘎吱。
门开了。
林秋提着粮和肉走了进来,林冬忙站起身,走上前接过几斤肉食。
“今天没打下宝鱼,先喂堕龙一些草鱼吃吧。”
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喂堕龙,这个家想往前走,堕龙的成长,是必不可少的。
“好,哥咱先吃饭,我都把饭做好了。”
“嗯。”
两人落座吃饭。
加一口青菜炒肉,配一口米饭,嘴里咀嚼,香味在口腔徘徊。
多少年没吃过一口肉了?
两兄弟都记忆犹新,上一次吃肉,还是七年前,娘去世的前一晚。
没过多久。
盘子里的菜都被吃了个干净,碗中的米饭也是一粒也不剩。
洗完碗筷之后。
林冬便切了一条草鱼,喂给了堕龙。
陆瑾饿的很快,也不知道是体型大的缘故,还是因为自己不是凡鱼,每天能吃三顿,每吨吃两斤的鱼肉,都只能是填饱肚子。
整整两斤的草鱼入肚。
陆瑾扫了一眼面板。
【龙形凝结度1%】
“看来只有宝鱼才能够提升凝结度。”
陆瑾在水缸中游曳着,有时候尾巴拍在缸壁上,九寸的鱼身在不算大的浴缸里,显的很是拘束。
“啥时候能换个地住啊?”
陆瑾在心里叹了口气,奈何他只是一条鱼,只能在鱼缸里游来游去。
无论是宝鱼,还是换个大点的池子,这些诉求,都只能寄托到这两兄弟身上。
盯着缸中的堕龙,林秋眯了眯眼,随后转身蹲到地上修补着渔网。
“哥,你不睡觉吗?”
“不睡了,我还不困,下午我再去一趟黑水河,需要钱的地方太多了。”
林冬沉默,也没说话,不过他心里很不舒服,他觉得自己帮不了大哥什么。
林秋抬头看了他一眼,自己猜出了他心里的意思,宽慰了一句:“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事,每个人也有每个人要做的事,你只要能读好书,日后在常山县做个官吏,比大哥我有用多了。”
林冬忙是摇头,目光坚定:“大哥在我心底,比任何人都要厉害!”
林秋一笑:“读书吧。”
说完,继续低头补着网。
…..
中午只睡了一刻钟左右。
林秋便拿着打渔的家伙什,出了门。
世道艰苦,苦的不是他一人,刚一出门,便看到竹巷许多的打渔人也出了门,相跟着往黑水河走去。
看到这些人,林秋心里也充满了干劲,摇头冲散那一股困劲,一步一个脚印,大步往前。
没走几步路,他的脚步突然放慢了一眼,看到径直走来的人,他微微一愣。
来人身着官服,腰悬佩刀。
“打渔去?”
那人在林秋面前站立,平静的问了一句。
林秋在这人面前显得有些局促,迟疑了一会,才回了一句:“对,今天运气不错,早上捕了三十多斤,想着再去一趟黑水河,能再捞上来一些鱼卖钱。”
“嗯。”
郑毅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来一支簪子,递到了林秋面前,也没吭声。
看着手中那一支木簪子,林秋愣了愣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爹让我把这簪子还给你….”
郑毅沉吟片刻,又道:“说让你离阿巧远点,明年她也要订婚嫁人了,你们的事别传到男方家人的耳朵里,对她影响也不好。”
林秋颤颤巍巍的伸手去拿那一支木簪子,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吐出来一句:“那户人家,很有钱吗?”
“是个猎户,也不算啥有钱人,但赚的钱也能填饱肚子,穿几件新衣服。”
“那就好,别委屈了她。”
林秋看着手中簪子,心中酸苦,思绪飘到了很远。
以前林家和陈家是一个村子的,所以他和阿巧很早就认识了,两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可是后来,爹娘先后死去,为了活下去。就卖了村里的房子。
搬来了竹巷。
从那以后,两人虽然也时常见面,可阿巧的爹娘一直不同意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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