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铃儿顿时被展念炁这般无耻的话语惊到了,那张粉嫩的脸蛋霎时间便涨得通红,便如同涂了胭脂一般,娇艳欲滴,连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绯色,并且迅速向着脖颈下方蔓延而去。
眼见小姐姐整个人都要红温了,展念炁急忙双手合十,道歉道:
“诶呀诶呀,对不住,我口贱,和小姐姐口花花惯了。女侠莫要生气,只当我刚才是在放屁,莫要跟我这个伤员一般见识。”
“你、你……”丁铃儿瘪着小嘴,双目泫然欲泣,纤长的睫毛上挂着细碎泪珠,樱唇微微颤抖着,愤恨地盯着展念炁那张帅脸,运了半天气,攥着衣角的指节都泛了白,最终却也只是狠狠地跺了跺脚,转过身去,不理他了。
展念炁吐了吐舌头,不敢再继续什么“报恩”之类的话题,急忙转移话题问道:
“那江掌柜死了?”
“没错。”丁铃儿背对着他,单薄的肩膀轻轻耸动,声音瓮瓮的,感觉似乎在哭鼻子,“恩公最后那一招飞剑之术,除了宗师,无人能挡,那狗贼当然也是不行,当场就被恩公斩杀了。”
“哦……”展念炁先是舒了口气,但随即就是一愣,“嗯?什么飞剑之术?”
“就是恩公最后使用的那招啊!”丁铃儿理所当然地道,“那不就是飞剑嘛!我以前也只是听师傅提起过,却还是第一次见到,果然是威力绝伦,而又绚丽无比。怪不得师傅之前跟我说,只要我见到了,就一定能够认出来。”
“嘶……”展念炁立即便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心中已经忍不住开始破口大骂了。
我可去他妈的剑法吧!
这他妈的原来是“飞剑”!
也不知道哪个狗日的写的功法秘籍,你他妈的写的清楚点,能死吗?
啊?
哪怕你把“飞剑”这两个字写在上面,我也不至于苦练了这么久,一直没有半点头绪。
飞剑能他妈叫剑吗?
飞剑之术能他妈叫剑法吗?
写不明白,你他妈画个图不行吗?
非得让我猜!
我他妈要不是生死关头终于领悟到这个关键点,岂不是死的很冤枉?
这帮一心修行的臭道士,就他妈只顾着自己,全然没考虑过后人拿到秘籍后能不能看得懂!
没准他妈还是故意的,就跟那道门隐语一样,专门给道门以外的人设置难题!
满肚子花花肠子!
那点心眼儿全他妈用在没用的地方上去了!
活该他们打不开玄关一窍!
丁铃儿说到飞剑之术,想起昨夜见到的那绝代风华般的一剑,整个人也都有些亢奋起来,杏眸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不由自主地就回过头,偷眼去看展念炁。
只见他年岁不大,剑眉星目间还带着几分书生意气,虽因失血而唇色发白,却更显出一种病态的俊美,相貌身材均是上上之选。
她忽然就觉得,自家有个这样的夫君,似乎好像也是不错。
她这般想着,脸颊又悄悄飞上两朵红云,整个人又要红温了。
眼见展念炁面上神色变幻不定,丁铃儿还以为他的伤势又变重了,也顾不得和他置气了,急忙手忙脚乱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玉瓶,从里面倒了一颗药出来,低着头看着脚面递到展念炁面前,期期艾艾地道:
“恩公可是、可是伤势又发了?”
“我这里还有一瓶百花丸,乃是我师门秘药,最善调理内伤,恩公不妨再服一颗。”
展念炁回过神来,看着丁铃儿手中的那药丸子,犹豫了一下。
病从口入,幼儿园小孩子都知道不能乱吃东西,何况这是大明江湖。
不过他转念又一想,如果丁铃儿要害他,也不需要这么麻烦,趁他昏迷时,直接杀人爆装备就是,所以便干脆将那药丸子接过,塞入口中,嚼了几下,咽下肚去。
“唔,好浓的药味啊。”展念炁龇牙咧嘴地道。
丁铃儿不知道他是在嫌弃药苦,还只当他是夸奖药量足,便喜笑颜开,得意地道:
“这药乃是家师采集百花精华,用晨露调和,又经过九蒸九晒之后,方才制成,便是在江湖之中,也是上品的疗伤药物。”
“九蒸九晒……”眼见丁铃儿一副炫耀和自豪的样子,展念炁心头微微一哂,下意识就想抬个杠,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这特么连飞剑之术都有了,谁敢保证这制药之法就没有什么玄机在里面。
他还想再和这小姐姐好好聊聊,顺便探听一下江湖上的一些常识和情报,可丁铃儿却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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