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上,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贾珍浑身湿漉漉的来到了天香楼下,抬头遥望着七楼上那一盏孤灯,知道那是她在等待着自己的归来。帘栊轻响处,贾珍甩着翡翠扳指掀帘入室。
秦可卿见贾珍归来,忙要起身,却被贾珍虚按香肩道:“可儿莫起,且养着病。”
“怎么全身都淋湿了?”秦可卿裹着衣服栖身来到贾珍的身后,双手搭过贾珍的脖颈,然后一路向下摸索,贾珍猛然瞪大了眼睛,秦可卿一只不规矩的纤手抹过了腰间,偏偏对视着绝美的脸庞。
贾珍见身上的潮湿的衣服被秦可卿随手扔在了一旁,然后温暖的胸膛贴了过来,担心道:“奔波了一日,一身的臭汗,别熏着了你,我先去洗个热水澡。”
秦可卿这才放过了他,然后钻进被子,把自己全身给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双勾人射魄的大眼睛,怔怔的看着他光着膀子离开。
小半个时辰过后,贾珍湿漉漉的走进了房间,只见秦可卿慵懒的躺在床上,身上还包裹着一件金黄色的龙袍。
秦可卿见贾珍进来了,服侍着他穿上了只有亲王才能穿的紫金蟒袍,戴上了紫金冠,头冠两侧各有锦带子下垂到胳膊上方。
站在一面紫檀底架子的大铜镜前,秦可卿眼神沉醉,痴痴说道:“珍哥儿穿着这身蟒袍,更加的神采奕奕了。”
贾珍欲言又止。
秦可卿显然精心装扮过,狐媚迷人,这会儿梨花带雨,就更诱人了。当看到金黄龙袍之下,空无一物的光景,贾珍再也忍不住,也顾不得秦可卿尚在病中,一个饿虎扑狼,直接将秦可卿压倒在床上。
一番折腾之后,贾珍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一只手将秦可卿揽在怀里,一只手抚摸着她湿润的发丝,一面说道:“得不到老太妃的支持也无妨,北方不是还没消息传来吗?你且好好养病,咱们再从长计议!”
秦可卿纤细的手指在贾珍遒劲挺拔的胸膛上来回摸索,直惹得贾珍心内犹如火烤,要不是担心尚在病中的秦可卿的身子吃不消,早就将其压在身下蹂躏一番了。
秦可卿柔柔的说道:“什么复仇不复仇的,我倒是没有那么多想法,只想陪着珍哥儿一生一世一双人,要我说,您也不要折腾了,咱们就在这天香楼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不好吗?”
贾珍言道:“我又何尝不想,只是父亲总不放心,若出了什么变故,也不是顽的。”
“只可怜了我腹中尚未成型的孩子,因着我的身份,连见个日头的机会都没有!”秦可卿泫然欲泣道。
贾珍闻言也是气的直咬牙,暗自发狠,若是被自己知道是谁下的毒手,必定让他生不如死。
两人正在说着悄悄话的时候,这边丫鬟瑞珠急匆匆的跑上了楼,一面敲门,一面对着里面小声喊道:“老爷睡了吗?太太说有急事找您!”
屋里的贾珍闻言,猛地坐起了身,正要穿着衣服出去,这才想起身上穿的是蟒袍,于是在秦可卿的服侍下,换上了一身平常的衣服,出门询问道:“究竟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非要现在来叨扰?”
一面说着,一面跟着瑞珠下了楼。
天香楼不远处的角门里,尤氏正抬头仰望着天香楼上面的灯光出神,眼看着贾珍气汹汹的走了过来,眼神中的嫉妒与愤恨倏而不见,变成了原来温顺懦弱的样子,紧走了几步上去回禀道:“裘良深夜来访,看着很着急的样子,不得已这才扰了老爷的清净。”
贾珍闻言皱了皱眉头,疾走几步来到正堂,正看到浑身湿着衣裳坐在那里喝茶的裘良。
裘良见到贾珍,赶忙站起身来招呼道:“世兄安好?”
贾珍笑道:“什么要紧的事情,还劳烦裘良兄弟深夜冒雪来访。”
裘良见四周无人,这才说道:“铁网山来的急递,说是京都藏有义忠亲王老千岁的子嗣,试图谋逆,让我派兵缉拿,特来找世兄商议一个对策。”
贾珍听裘良如是说,不由得心内一紧,已然猜出了裘良的意思,只是不知道是谁向陛下透露的消息,只询问道:“裘良兄弟怎么说?”
裘良言道:“人是不能留了,不过我前些日子恰巧抓捕了一批旧太子的余孽,正好一起法办了。”
贾珍闻言深呼吸了一口气,尤不死心道:“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裘良言道:“急递已经送到内阁,最迟天一亮就会下发海捕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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