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张友士自打在薛家住下以来,每日清晨必乘一顶青布小轿往宁国府去,给蓉大奶奶诊脉开方。这日因贾家设宴款待,席间多饮了几杯,回来时天色已暮。
轿子行至僻静处,忽听得金刃破空之声,几个蒙面人从暗处窜出,刀光如雪。幸而抬轿的几个老仆皆是焦护院精挑细选的,一个个身手了得,一面护着轿子急退,一面与贼人缠斗。
张友士在轿内听得外头兵刃相交,早吓得面如土色,幸得老仆们舍命相救,方才脱险。
却说那柳湘莲与仇九二人,原在暗中保护张友士,见那伙贼人现身,帮着几个了老仆在暗处放了几次冷箭,直到剩下一个受伤的贼人,这才重新躲藏了起来。
那仅剩的贼人见同伴们接连倒下,自己又受了箭伤,事不可为,赶忙逃遁。
柳湘莲和仇九这才收了弩箭,悄悄的跟了上去。
月光如水,只见那人转过几条街巷,进了一处酒楼。
柳湘莲与仇九在墙角探得分明,记下了门牌,方才离去。
回到薛府,柳湘莲一面让仇九将裘良请来,一面同薛宝钗和张友士讲了他们跟踪贼人的情况,还有那处酒楼所在的方位。
不一会儿,裘良披挂在身的来到了薛府,并且带来了京城防卫的舆图,几人围坐在灯下,细细商议抓捕的细节。
先是柳湘莲他们几人扮作住店的旅客,进店打探虚实,裘良收到信号后,再兵分四路将院子给围了。当下定了计策,只待夜半时分动手。
至二更天,柳湘莲、仇九、焦大、薛宝钗、文杏几人扮作一家子,由焦大和文杏在外边赶着一辆马车,向着那座酒楼所在的街道而去。
裘良则调集了百余名精装兵马,兵分四路,缓缓对那酒楼造成合围,与此同时,又派出一支兵马,在外围封锁各个路段,对外只说是抓捕盗贼。
已经二更天的街道上,人影稀疏,许多酒楼、茶肆都灭了灯,当一辆马车停靠在一座酒楼门前的时候,正在门前倚着柱子眯眼的小二立时打起了精神,迎上来询问道:“公子是打尖还是住店?”
柳湘莲一面伸手将马车里面的薛宝钗给搀扶了下来,同时另一只手将仇九给抱了下来,一面说道:“住店,三间上房!”
“三间上房!”小二高喊一声,一面命人将马车牵到后面安置,一面领着柳湘莲他们进了门。
等到几人进了房间,仇九这才歪着脑袋认真的盯着薛宝钗看道:“二叔叔这身打扮,比女人还要妩媚三分呢,怪不得我朝贵族圈里有那么多男子喜欢狎优蓄童的,我当初还嗤之以鼻,看来是我浅薄了。”
说着就要上手去摸薛宝钗胸前那两个圆鼓鼓的大馒头,想要看看是用什么填充的,结果被柳湘莲一扇子打在了脑门上,然后拧着耳朵走了出去,说是要下去点几道小菜填饱肚子,让文杏先去伺候太太。
这边薛宝钗见柳湘莲和仇九出去打探消息去了,自己则和文杏在房间里换了一身男子衣服,然后偷偷地找到了焦大,三个人往酒楼的后院摸来。
几人从东往西的看了几个院落,皆没有什么异样,忽然在一处院落的门把手上看到了一丝血迹,焦大摸了摸那血迹,然后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朝着薛宝钗使了个眼色。
院内静悄悄的,唯有虫鸣声声。薛宝钗与文杏跟在焦大的身后,心中怦怦直跳。忽听得一间屋内传来人声,那声音竟有几分耳熟,一时却想不起是谁。
正在这时,忽听得屋内“哗啦”一声,似有人推窗而出。薛宝钗心中一急,抢先踢门而入,却见屋内空荡荡的,唯有案上残灯摇曳,那说话之人早已不知去向。
“有刺客!”院中突然响起喊杀声。原来那伙贼人早有防备,见势不妙,便从各处杀了出来。薛宝钗等人猝不及防,被围在院中。
值此危难之时,只见屋顶之上瓦片纷飞,将院中几个水缸砸碎,又有一支穿云箭飞上天空,正是趴在屋顶的柳湘莲和仇九。
柳湘莲见薛宝钗危险,放弃了追赶那两个逃跑的贼人,只拔出鸳鸯剑,飞身朝着那些贼寇冲杀了过去。
此时收到信号的裘良带兵围了过来,加入了战团。
柳湘莲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一个贼人趁乱欲逃,便纵身追去。那贼人见状,忙将一枚药丸含在口中,柳湘莲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手指如铁钳般撬开他牙关,将药丸抠了出来。其余贼人见势不妙,有的咬破口中毒丸自尽,有的见无法逃脱,拔剑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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