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一家三口刚出院门,就被一群债主包围了。
带头的,就是堂兄李文德。
“李华安,你他妈的有钱也不还……”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再次响起。
看见满脸阴沉的李文远,这群债主都被惊呆了。
在他们印象中,这孩子平时不多言不多语的,没想到打起人来,毫不手软。
“各位!”
李文远一把抓住堂兄的衣领,看向四周的债主,大声说道,“你们的钱,一分不少,今天,我全还了!”
“但是这个人,在我还了他三百块钱后,还出言辱骂自己的亲叔叔、亲奶奶,说他是头猪,都他妈的污辱了猪!”
听到李文远说要还钱,债主们顿时分成了两派。
一派的态度,顿时软化下来,纷纷指责李文德,说他没有教养。
另一派的态度,依然很强硬,声称没见到钱,就坚决不放李华安一家三口离开!
李文德再次被堂弟扇了一耳光,又拎住衣领后,却没有慌张,而是从裤兜里拿出一张借条,大声说道:“这小子瞎扯淡呢,大家不要相信,他没有还我三百块,李华安打给我的欠条,还在这儿!”
说完,他的眼神中,露出一丝狠毒。
打架他打不过李文远,但论起整人来,这个小堂弟,骑马都不是他的对手!
看到他拿出借条,李文远也没生气。
反而是李华安愤怒地说道:“阿德,做人,要讲良心,昨晚阿远给你钱时,我就在旁边,看在你是亲堂哥的份上,我们并没有要你当场拿出借条,你现在居然倒打一耙?”
李文德冷笑道:“那可是三百块钱啊,谁会这么好心,不要欠条,就把钱给我?”
他心想,李文远,你昨晚是怎么用钞票打我脸的,我今天就怎么用借条羞辱你们父子!
听到他这句话,原本分成两派的债主,立即强硬起来,纷纷要求李华安给个说法。
不然,就不放他们一家三口离开。
李文远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得想起上一世,父亲也是被这么多人围着,殴打、辱骂,最后还是自己跑去派出所报警,才把父亲救了出来。
从此之后,父亲整个人就抑郁了,最终跳海自杀。
想到这里,他看向李文德,发现这个堂兄,正以挑衅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你以为你赢了?”
李文远靠近堂兄,轻声说道,“既然你不想活,那老子就送你一程!”
说完,他大吼一声:“陈大庆!你想知道你老婆的奸夫是谁吗?”
债主之中,一个粗壮结实、相貌丑陋的青年,走了出来,闷声闷气地说道:“你瞎说什么呢,我老婆哪有奸夫?赶紧还钱!”
这人就是陈大庆,村里的杀猪匠。
在九十年代初,杀猪匠都很富裕,很多人后来转行,干起了生猪买卖,更是富甲一方。
因此陈大庆挣了不少钱,去年还娶了一个很漂亮的老婆,名叫郭香玉。
李文远猛地扯住堂兄的上衣,用力一撕。
“你干什么?”
李文德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慌之色,拼命挣扎,想逃出堂弟的控制。
一群债主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大伙儿都不清楚,李文远为何要撕掉堂兄的衣服。
一个大男人,有啥好看的?
李文远左手一弯,用力扼住李文德的咽喉,彻底控制住李文德的身体,然后把对方的背部,转向陈大庆:“陈大庆,你看他的背上,刻着什么?”
李文德大声叫道:“救命啊,李文远杀人啦!”
李文远提起右手狠狠一拳,打在李文德的嘴上,鲜血喷溅中,李文德的叫喊声,也变成唔唔声。
债主们寻声望去,只见李文德的背上,居然歪歪扭扭地刺着四个字:“我爱香玉”。
刀痕粗糙,还用黑色墨水,上了色!
一个债主笑了起来:“我艹,李文德,你他娘的还学宋江刺青呢,这在古代,可是罪犯才干的事儿!”
“这笔画,比小学生写的还差,分明就是个没读过什么书的人刻的,连爱字都写错了,少了一横!”
他笑着笑着,突然就停住了。
因为他看见陈大庆的双眼,充满了血丝,紧握双拳,死死地盯着那个“爱”字。
“陈大庆,我记得你老婆的手腕上,也有个爱字,同样少一横!”
李文远牢牢控制住李文德,冷笑道,“我还记得,她对外宣称,那是她前年去邕城打工时,自己用小刀刻的!”
“这下子,奸夫是谁,不用我多说了吧?”
九年后,长相丑陋的陈大庆,因车祸去世。
李文德居然跟自己的老婆离婚,抛妻弃子,娶了富有多金的寡妇郭香玉。
还在家庭聚会上,把自己当年如何勾搭郭香玉的事,说得清清楚楚。
同时露出自己背上郭香玉亲手刻下的刺青,得意洋洋地讥讽陈大庆生前就戴了十年的绿帽!
这事,就连远在鹏城特区的李文远,也有所耳闻!
李文远本来没想把这种丑事,公诸于众。
但李文德不顾亲情,在自己还了三百元之后,还要纠集一群债主,上门逼迫,羞辱自己一家三口,而且还拿出借条,说自己没还!
这他妈的,还是人干的事吗?
李文德不仁,那就不能怪他李文远不义,把这小子往死里整了!
陈大庆没读过什么书,又是杀猪的,脾气倔、杀性大。
他提起拳头,狠狠一拳,打在李文德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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