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在坐上火影这个位置后都会强硬,都会果断,变得无懈可击。”
锵。
在苦无与巨棍摩擦出的火花中,猿飞日斩能清楚地看清团藏的眼中的嘲弄。
“但是日斩,你不会有这样的觉悟。”
侧身闪过紧接而来的火球后,团藏掷出一把手里剑。
“所以,我一直觉得。”
抬手用苦无挡住猿飞日斩下压的棍子,团藏的语调因竭力而变得扭曲。
“你就是老师最大的错误!”
砰。
看着消散在手里剑下的分身,团藏笑的更加癫狂。
“现在,认识到自己的无力和渺小了嘛?”
“日斩!”
猿飞日斩并没有理会团藏的话,作为忍界不多的能从二战活跃至今的强者,猿飞日斩对团藏心理战的想法洞若观火。
当然更重要的是。
锵。
日斩深深吸了口气,感受着肺部微微的灼烧感,眼神越发严肃起来。
他实在没想到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团藏居然体力这么充沛。
虽然从技巧中依旧能看出久疏战阵的生涩,但是老辣的战斗经验和强的离谱的体能却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这点缺陷,让团藏能和日斩平分秋色。
可是,周围围观的忍者心里俱都清楚,这只是看起来平分秋色而已。
丁座看着陷入苦斗的火影大人,只觉得心急如焚。
他有无数次想要冲上前去帮火影大人击杀这个让他感觉恶心的团藏。
可是看着那个静静坐在远处,摇着纸扇的身影,他还是停下了脚步。
个人情感上他当然想去帮猿飞日斩,既是源于猪鹿蝶拱卫火影的使命,也是源于自己对猿飞日斩的倾慕。
但是,家族的羁绊却像是锁链牢牢锁住了他的手脚。
在五分钟前,猪鹿蝶解决了在村内作乱的根部忍者后第一时间便来到了这处战场。
他们本想立即参与战局,却被大名的使者拦下。
想到这儿,丁座攥紧了拳头。
“我管你是什么人的使者,给我滚开!”
嘈杂声引起了丁座的注意,他偏过头,果不其然,正是自来也大人。
在解决了袭击鸣人的根部忍者,并嘱托卡卡西照顾好鸣人后,自来也第一时间便来到了这处战场。
看着逐渐陷入劣势的老师,自来也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这对别扭的师徒在经历了几次原有轨迹上不曾经历过的交心后,隔阂早已融化了不少。
而且就算依旧存在误会,自来也也不会眼睁睁见着猿飞日斩死在自己面前。
他抬起右手便想一拳打飞这个总是用鼻子看人的大名使者,但却被鹿久牢牢禁锢在原地。
“不要冲动,自来也大人。”
影子模仿术固然强力,可是在这位木叶传奇面前还是差点意思。
仅仅几个呼吸,地上纠缠的影子便在自来也暴走的查克拉下濒临崩溃。
而那个没有丝毫查克拉,分明只是个平民的大名使者面对如暴怒雄狮一般的自来也却没有丝毫惧怕,反而上前一步,摇着手中的扇子轻蔑地看着自来也。
“忍者就是忍者,脑子里都是肌肉的家伙,来,杀了我啊?想要过去就先杀了我!”
“你!!!”
面对在场众人的怒目而视,这位大名的使者脸上却越发的轻蔑。
“低劣的家伙们,你们也想挑战大名的权威嘛?”
这位倨傲的使者眼神中似乎存在着某种魔力,目光所到之处哪怕再愤怒的忍者也都不情愿地低下了头。
只有自来也,依旧怒视着这个杂碎,一头白发炸起,宛若愤怒的雄狮。
“哼。”
使者心中叹了一口气。
虽然团藏已经和大名约定好会将村子的领导权彻底上交给大名,但是这种约定哪里比得上切实的把柄呢?
作为世代侍奉大名的家臣,使者在出发之前与大名进行了一次密会。
在这次密会后得知了大名心意的他早已做好了赴死的打算,他要用自己的死亡让这个越发不受控制的木叶村成为被针对的焦点,被大名彻底掌握。
只是可惜。
看着这群色厉内荏的忍者,使者不屑的举起扇子,捂着嘴轻笑了起来。
“贱民就是贱民。”
这声音虽然极低,但在场众人都是村子的精英,自然能听得一清二楚。
可是哪怕众人心中怒火被这句话刺激的越发雄烈,却也只能深深低下头颅。
只有自来也,也唯有自来也,依旧高昂着自己骄傲的头颅。
看着被丁座牢牢锁住的自来也,鹿久叹了口气,走到他身旁。
“自来也大人,不要冲动,村子经受不起顶撞大名的后果。”
听着鹿久的话,自来也扭过头,怒视着这位村里最聪明的人,可是看着鹿久眼中隐约的水光,他燃烧着的怒火竟莫名停了下来。
他放松了与丁座对抗的肌肉,看着身旁低着头,攥着拳头,肩膀不停耸动的忍者们,心中的怒火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他不是不生气,他不是不愤怒,但就是感觉身体里被抽走了什么东西,那是支撑他燃烧愤怒的养料,也是他依旧能保持孩子般纯粹的根基。
可是在这一刻,在忍者们的悲伤中,这份构成名为自来也这个个体生存的底层逻辑出现了崩塌。
“自来也,冷静点!”
看着陷入劣势,却依旧寻找机会劝诫自己的老师,看着抱在自己身上痛哭流涕的丁座。
自来也忽然感觉无比疲惫。
他总是挺拔的腰此刻竟佝偻起来,那一头精神十足的白发竟在瞬间呈现出枯萎的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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