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叶知珩还不到两个月,在哪里都不如在家里最安全。
可不光赵琳想出去,在祠堂待了快两个月的叶承枫等人也想出去。
尤其是谢家几个兄妹,自打来了京城,就基本没出过门。
一是在孝期,不宜出门。
二是知道自己不规矩,怕出门给赵琳惹事。
虽然看平阳侯府,也不像是怕惹事的样子,但毕竟天外有天,万一被人做局了呢。
所以谢兰青和叶宁安就无比憋屈的待在家里,天天霍霍赵琳的园子。
以前是霍霍整个侯府的,自从周清漓嫁过来以后,秉持着嫂子没有母亲亲,给母亲添麻烦顶多挨揍,但给嫂子添麻烦要惹口舌,口舌没有挨揍好解决,于是一群人逮着赵琳折腾。
赵琳倒也随他们去,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
秋去冬来。
九皇子从西北回来。
冬去春来。
二皇子从京郊大营出来。
春去夏至。
二皇子被派往西北押送粮草,九皇子被送进京郊大营历练。
赵琳想利用自己捐书楼的人情,把赵含光、赵扶桑和谢兰若、谢兰青、叶宁安全都送进国子监。
就当国子监监正准备接受赵琳的说辞,认为赵含光等人也就是读两天学,见两天世面,就回去嫁人了,毕竟她们都已经及笄。
但当赵琳说,要把叶西洲的侄女叶知秋,和娘家的侄孙女赵茯苓也送来的时候,国子监监正觉得不对劲了。
赵琳说:“这有什么不对劲的呢?两个八岁的女娃娃,亲姐姐和姑姑而已,闹着要在一块儿,过两年也就一起回去了。”
国子监监正说:“此事你要等我去禀一下。”
“行,你去吧。”
赵琳没有和国子监监正多做纠缠,只在他前脚离开后,后脚就去找了户部尚书。
赵琳表示,自己今年又赚了三十万两的体己,但是赚的不容易。
户部尚书只听见三十万两白银,哪听得赵琳后面说了什么,稀里糊涂到了御书房,听见国子监监正告的状,才反应过来赵琳要自己干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臣以为,可以为夫人开个先例。”
“自古男女有别,七岁分席,何况是在同一室内读书,同一寝舍内休息。”
“简直胡闹,国子监乃为大我大齐培养栋梁之地,岂容几个女儿进去胡闹。”
“臣以为,平阳侯此举有扰乱朝纲之嫌。”
“平阳侯在此地,并未开口。”
“他开不开口,都是他夫人,夫妇一体,他如何没有责任。”
“且他身为大丈夫,管不住自己的妻子,也有能力不济之嫌。”
“臣以为,平阳侯纵妻胡作非为,有大错,当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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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大臣七嘴八舌的在御书房吵个不停,很快把赵琳要把孩子送国子监的事,吵成了其他朝堂上未解决的事。
户部尚书见众人越说越离谱,那三十万两银子离他越来越远,赶紧见缝插针道:“平阳侯夫人言,她怜百姓夏收不易,愿送三十万两银子进国库,以解西北战事之急。”
此话一出,众人都不吭声了。
说要吧,平阳侯夫人的意思很明显,要送闺女进国子监。
不要吧,那可是三十万。
正当众人蹙紧眉头,思索着该如何开口时,九皇子再次说:“父皇,儿臣以为,此事应当听一听平阳侯的意见。”
平阳侯立在一侧,从始至终都未言语,就连九皇子开口点到他,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直到景平帝说:“荣国夫人的事,你怎么看?”
荣国夫人,是赵琳的诰命封号,叶西洲自然知道,闻得此四字,便说起了家中孩儿顽劣,给赵琳添了诸多麻烦。
但孩子终究不是自己亲生,管教严与不严,都不合适。
“所以夫人才想把孩子送去国子监,请各位夫子代为教导一二。”
“那为何不请皇后娘娘赐下嬷嬷去府中指点。”
“嬷嬷来府中指点,夫人依然要操心。”
“那为何不在城中找一学堂,非要去国子监这种地方?”
“国子监是哪种地方?”
“自然是万千学子神往之地,是我大齐最钟灵毓秀之地,是我大齐江山才人时代辈出之地。”
“所以我夫人要送她们去,她自来喜爱孩子胜过一切,自然是什么都要给最好的。”
大人们脸上一噎,转而继续和景平帝说:“收女子入国子监,实在不合规矩,还请陛下驳回。”
“我大齐从没有女子入学的先例,此口一开,岂不是倒反纲常,伦理不再。”
“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御书房众人群情激愤,然叶西洲面无表情,四平八稳,只回答景平帝的话。
景平帝等诸位大臣们吵得口干舌燥了,才问叶西洲:“爱卿如何看?”
“臣,谨听陛下吩咐。”
叶西洲此言,让准备攻击他公私不分,破坏朝纲的人,没了开口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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