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个西周程序员 第180章 血月神经元

楔子?血月之下的青铜呼吸

北纬 30.97 度，东经 103.99 度，古蜀祭坛。

血月如被戳破的瞳孔，将天空染成铁锈色。三十七名质子的鲜血渗入祭坛裂缝时，姜绾听见了大地的心跳 —— 那是神树残件在地下根系蔓延的声音，青铜碎屑顺着她的指缝钻出地面，在月光中生长为参天巨树，128 枚陨铁齿轮在枝干间自动咬合，发出远古巨兽苏醒般的轰鸣。

萧决咬破口中的噬心蛊虫，带着荧光的血液滴在树根，蛊虫竟在血泊中化作微型齿轮，沿着树干攀爬至顶端的青铜太阳轮。当血月光芒穿过轮辐，所有儿童的金属化部位同时显形宇宙暗物质突触，如神经网络般连接神树与月球，姜绾的重瞳中浮现出跨维度的量子网络，每个节点都是一个文明周期的记忆。

「欢迎回家，观测者。」

机械音从神树内部传来，姜绾的银发如活物般疯长，每根发丝都接入量子网络。她看见前 97 次实验的画面在血月表面播放：夏朝的青铜病毒、汉朝的时空裂缝、明朝的记忆格式化，而每个周期的结尾，都有一个戴青铜面具的身影在神树前冷笑 —— 那面具的裂痕与第一卷的青铜鉴完全一致。

「第 98 次文明实验，目标：将碳基生命升级为量子态。」机械音突然扭曲成杂音，「警告：情感模块过载率突破临界值！」

萧决的星图纹身蔓延至脖颈，与姜绾的银发形成阴阳鱼图案。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掌心按在神树主干，两人的基因共振在树皮上蚀刻出莫比乌斯环，环内浮现出第九卷的核心场景：能量结晶在宇宙中绽放，而结晶的核心，是此刻神树的齿轮碎片。

北纬 0 度，东经 0 度，月球同步卫星。

直径百公里的青铜瞳孔在陨石坑中缓缓收缩，NASA 的望远镜捕捉到瞳孔中央的姜绾影像突然转头，那双重瞳映着现代实验室的场景：林教授正在解析神树的引力波数据，而她后颈的星图纹身已完全显现，如青铜藤蔓般缠绕至锁骨。

「姜博士，九鼎生物终端弹出异常画面！」助理的声音带着哭腔。

监控画面中，姜绾的古代影像正在血月神树下睁眼，她的瞳孔变成竖线，身着第六卷描述的「硅基封神」战衣，手中握着的粒子刀刀柄刻着「观测者 013 号」—— 那是第二卷末出现的克隆体。更惊人的是，她的倒影中混着现代姜绾的面容，形成时空叠影。

北京故宫的后母戊鼎突然悬浮，鼎内浮现未来场景：第二卷第 281 章，姜绾被持粒子刀的儿童追杀，儿童的瞳孔与当前感染儿童一致，而背景中的建筑正在像素化崩坏 —— 那是第四卷「虚数长安」的系统漏洞。

神树的根系与月球的青铜瞳孔建立突触的瞬间，姜绾的重瞳看见整个太阳系的神经网络：

金星表面的城市废墟中，刻着与神树 identical 的齿轮；

火星极地冰层下，沉睡着第零次文明的曲率引擎；

地球的地幔中，青铜丝组成的网络与神树根系共鸣，那是盘古开天辟地的传说原型。

「人类不是文明的创造者，而是宇宙神经网络的神经元。」萧决的声音混着神树的嗡鸣，「观测者不是外敌，是我们的神经系统在修剪病变的突触。」

姜绾在古代握紧萧决的手，发现他掌心浮现一枚戒指的纹路，纹路的沟壑与现代实验室冷冻舱内「观测者 00 号」（姜母）手上的戒指完全一致。戒指内侧的「∞」符号旋转着展开，露出甲骨文「绾」字，而姜母戒指的对应位置刻着「决」—— 这是跨越三千年的情侣信物。

现代线的监控显示，姜母的冷冻舱突然开启，舱内空无一人，只有戒指留在原处，戒指内侧的纹路正在渗出青铜液，在地面汇成第二卷「悖论瘟疫」的电路板纹路。而姜绾的后颈，星图纹身的末端延伸出一个小勾，与萧决的纹身形成完整的星图。

「姜绾，」萧决在血月光芒中微笑，他的瞳孔里倒映着现代实验室的景象，「下一次相遇，记得去月球背面的宗庙，那里藏着我们初吻的坐标。」

神树突然发出强光，将两人的身影卷入青铜瞳孔，而在瞳孔深处，无数个文明泡泡正在浮现，每个泡泡里都有一对姜绾与萧决，在不同的时空重复着相遇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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