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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齐月深叹一声，为钱凡凡续满一盏灵茶，苦恼道：
“钱师妹，你可真是把大师姐架在了火炉上炙烤啊。两百年什么的就别再说了，卖身为奴更是无稽之谈，大师姐可做不出来那种事。”
就在钱凡凡咬唇失望之际，齐月再次轻叹一声，她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拍桌面，恶狠狠的说道：
“罢了，罢了！你钱凡凡是我的亲师妹，我也不忍看着你蹉跎岁月......唉，我豁出了！钱师妹，我愿意让你为我炼丹十年！”
“真的？！”
钱凡凡震惊与狂喜之感齐涌而上。
“只是......”
齐月垂下眼眸，又有些犹豫了：“我真能信你么，钱师妹？”
“我立誓，我自愿为大师姐炼制丹药十年！十年内，我绝不偷懒！也不要工钱！更不会将此术、此事告知任何人！一旦违背此言，上天定会立即降下雷劫将我劈得魂飞魄散！”
钱凡凡再次起誓，这一次的誓言比刚刚任何一回都来得更诚心诚意。
“唉！好吧！”
齐月闻言摇了摇头，从腰间取出纸笔在她身前一摆：
“来，钱师妹，立个字据吧，白纸黑字，写清楚些！”
钱凡凡十分激动，忙拾起墨笔写下了一份十年契约书，还主动与齐月反复对照了数遍，添加了十数条细节与条款。
得到大师姐的勉强认同后，钱凡凡这才咬破指头留下一个血淋淋的拇指印，又打下一道神魂烙印。
神魂契约既成，齐月也就不再客气了。
“钱师妹，回去拾掇一下吧，下午申正之时准点赶来，我亲自教你炼丹。”
“诶！”
钱凡凡眉开眼笑的应了一声。
像是生怕齐月回过神来会突然反悔，她如屁股下着了火一般，在满院的肉香味中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待钱凡凡离开月溪院，齐月将那张契约拿在手中细看，边看边发出得意的“嘿嘿嘿”笑声。
【钱丹痴，今日终于将你诓到手了！也不枉我惦记你这么久！】
她心情大好，将契约书折叠好了收进储物袋，背着手哼起一首异域小曲调来，颠着脚跟钻入了庖屋。
揭起汤罐的盖子看了看。
嗯，滋补肉汤已经煲好，一股含着浓郁药香的灵肉汤味扑鼻而来，勾得她馋虫都钻了出来。
“嘎吱~”
白溪从厢房中迈出，带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穿过院子走进来，在齐月身旁立住。
“怎么泡了这么久？”
齐月寻了两块布帕垫着汤罐把手，将肉汤搬去了院中。
白溪捡过两幅碗碟勺筷，在后面追着。
“我担心扰到你和钱师姐商议正事，就在屋中多待了一会儿。”
“嘿嘿，你听到啦。”
“她强迫了你......你会不会太吃亏了？”白溪有些担忧。
“不亏不亏。你放心好了，大师姐这么精，哪能让自己吃亏呢。”
齐月忙出声抚慰。随即，她又得意的眨了眨眼，小声道：
“咱们白得一个十年的免费苦力呢！”
“哦。”
“你这孩子，竟敢质疑大师姐的智慧。”
齐月有些哭笑不得，伸指弹了下白溪的脑门，轻声解释道：
“想要量产丹药必须得使用大师姐亲制的火焰阵牌。我只让你钱师姐炼丹，又不传她符阵之法，她就算学会了催动大炉炼丹又有何用。”
“嗯。”
白溪揉了揉额头，这才露出一个乖巧的笑意。
“十年，足够你钱师姐熬成一名熟练的量产炼丹师了！”
齐月撕下一块鸡腿，放入了白溪的碗中。
“为何不签百年？”白溪追问。
“小师弟，做人不可以太贪心。你钱师姐卖身十年可以得到量产技法，这与她的付出恰成正比。她不懂符阵之术，有了这等好丹技却又不能另立门户，你说，下一步她会如何选择？”
“那自然是继续为我们干活。”白溪的眼眸微亮。
“嘿嘿，你若想让马儿跑得快，就不能不给她加草料。十年后，便特意给她些优待。照你钱凡凡师姐的修行速度和丹痴劲儿，至少还会为你炼制二十年的养元丹。若是她研制出了更好的炼丹法门，得便宜的还是咱们。”
齐月掰开揉碎了道理讲给白溪听。
“我明白了。”
白溪点了点头，笑道：“下午我会特意让昆师兄送些下品材料给钱师姐练手的。”
太阳西斜，屋脊在院中拉长光影之时，钱凡凡踏着钟点登门来了。
齐月扫了她一眼，才发现她沐浴更衣过，晌午略有些凌乱的乌发也束成了云髻，还特意攒了一根缀着翠羽的发簪，颇有些神采焕发之感。
“大师姐。”
钱凡凡入院先恭敬的施了一礼，规规矩矩道：“我特意在山道上守到申正时才过来的。”
“嗯，来吧。”
齐月憋住笑意，朝她招了招手，带她进入了炼丹房。
齐月取出之前用的小铜炉，摆好了火焰晶石法阵，从一旁的储物袋中取出一份下品材料，手把手的教导了她一遍如何催动火焰阵来炼制丹药。
“哇塞塞！还能这样炼丹？！”
钱凡凡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等到丹品一出炉，就迫不及待的要上手尝试。
她每炼制一炉，齐月都会追问她的感悟，顺便在旁边点评与引导。
钱凡凡是第一次接触这种炼丹术，从下午申正至晚上戌初，整一个半时辰，竟然一炉未成！
要么黑糊了，要么散了、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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