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弋修收回时忬还他的剪刀。
“这是‘花织剪纸法’,时忬自创的,原理非常简单:
就是在寻常的剪纸法上,利用折叠、转手及既定倍数的纹路,剪出想要的图形。
学来也容易,3年左右能练成吧。”
“什么!?”
季心月简直惊呆了!
他是不是对‘容易’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一个剪纸而已,居然要学3年?”
她摇头苦笑。
“那我总算知道,忬儿的耐心为啥这么好了。”
谢弋修点头,所见略同。
“对吧?她很牛的。”
季心月也点头。
“是啊。”
无视两人的议论纷纷,时忬将蝴蝶铺平,放于鞋面。
右手一翻一转,捏起一根长条银针,在左手食指开了个洞,将溢出的滴滴鲜血,对准蝴蝶浇上去。
“哎?”
时央一看,当场不干了。
“宝贝,你怎么又放血?要不你用我的呢?我血多。”
时忬无语。
“你血多不多的,你也不是个‘小天女’,还用你的呢…”
“噗哈哈。”
谢弋修扑哧一笑。
“你们放心吧,出门前,我已经给小时忬喂过‘复血丸’了。
吃了两颗呢!不会有事的。”
直到听谢弋修这么说,他们才放下心来。
觉得差不多够用了,时忬拿起带血的纸蝴蝶,朱唇轻启,默念咒语,再对着它的触角吹了口气。
只见上一秒还了无生机的纸蝴蝶,如同枯木逢春那般。
突然扑腾了几下机械的翅膀,待到周身溢出丝丝银星光点后。
它展翅翱翔,朝空中正北偏南的方向,一路飞去。
众人一致震惊,痴痴傻傻的看着蝴蝶离开的方向出神。
他们想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原理。
时忬不过轻轻吹了一口气,它就会飞了?
趁着他们大惊小怪的间隙,时忬从巨石一跃而下,拉开时央身上的背包,取出自备的‘健体丸’。
一人一颗地喂进嘴里。
“快点咽,咽完走了。”
时忬自己也吞了一粒,随即沿着蝴蝶的行动轨迹,飞步蹁跹。
“哎?”
时央怔愣一瞬,抬脚就追。
“宝贝,等等我们啊,你跑慢点儿!别摔了。”
霍九州反应迅速,长腿一迈,几个跨步追上去,一把抱起步履轻盈的时忬,坐进自己的臂弯里。
“阿忬,我抱你。”
时忬吓了一跳,转念想想也行,毕竟他腿长,能跑的快点儿…
“弋修哥!我师父这纸蝴蝶,咋还会飞呢?
还有,她刚喂我们吃过的小黑丸子,是什么呀?”
瓦鹭一面大步流星地跑,一面对着身前的谢弋修发问。
“那个叫做‘血蝶契约’,她从书上学来的新招:
用泡过鸡鸭牛血的纸,折成蝴蝶,混合‘小天女’的血液,可以让纸蝶在鲜血风干前。
暂时替她探清,方圆千里之内的妖邪鬼气,并带她赶往正确的方向。
至于那个小黑丸子叫健体丸,是我自己做的。
有了它,就算我们东奔西跑一整天,也不会造成疲惫脱水的现象。
简单来说,就是可以在24小时内,保持足够的体力。”
原来如此!
他们懂了。
“可是…哎呀!”
沈茗星刚想问,‘那等到鲜血风干了怎么办?’
结果才说两个字,就一脚踩空,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啃屎’。
“哎?”
裴言澈见状,急忙跟费泽意把人扶起。
“没事儿吧茗星姐?”
沈茗星气的直跺脚。
“这都是些什么破路?摔死我了…”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她摇摇头。
“没事儿,姐姐我抗造着呢,走吧。”
向来金枝玉叶的沈茗星,居然不矫情?
这倒是挺让人意外的。
楚盺3人对视一眼,没做停顿,接着快马加鞭。
“所以,等到鲜血风干后,又要怎么做?”
沈茗星没能问出口的话,被洞若观火的时央截胡。
谢弋修说。
“再滴新的上去,所以我才喂她吃了复血丸。”
时央点头。
“明白了。”
他快跑两步,解下霍九州身上的背包,丢给曲安宴,为他减重。
“谢了。”
男人头也不回,抱着时忬一路上蹿下跳,可谓脚底生风。
“这人还真猛哈?他抱着一个人也能跑这么快?”
渡戊满眼羡慕,看着霍九州昂藏七尺的伟岸身影,明明大家都是男人,他怎么就做不到呢?
谢弋修眼皮一翻。
“不然呢?人家还白长这么大个儿了?
时忬真要是玩儿命跑起来,咱们这里边,也就他能追的上了,还是占了腿长的优势。”
渡戊想想也是。
回头,谢弋修看了眼紧随其后的时雍。
“叔,您还行吗?不行我们轮流背您?”
时雍豪情万丈地大手一挥。
“没问题!你叔我行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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