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思行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不久前他接到了魏泽俊的邀请,说他得了“金元帅”,邀他来看看。
“哪个魏泽俊?”魏无尘终于说话了,打断了他的话。
“魏泽俊就是魏王府的三公子,金元帅就是……就是一只蟋蟀。”
魏无尘脸色晦暗不明,他怎么还敢出来胡混,看来是对他太好了。
魏泽俊是王妃和别人私通的孽种,这事在场的诸位心知肚明。
魏泽俊却也是他养了十几年的儿子,他没弄死他,没让他流落街头,已经仁至义尽。
曹思行接着说,“我到了客栈之后,忽然被人从后面打晕,醒来发现满地鲜血和一个死人,自己手里握着刀。
父亲,我没杀人,我没有杀人。有人要害我,是魏泽俊,一定是他……”
他看见魏无尘,忽然住了嘴。
“若是魏泽俊做的我绝不姑息”,魏无尘满面寒霜,让人去带魏泽俊。
不一会衙役带过来一人,脸色蜡黄,瑟瑟缩缩,还鼻青脸肿的。
这是魏泽俊?
人瘦了一半下去,如果在街上遇到,天笙定是认不出来了。
魏泽俊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看了一眼天笙,没做丝毫停留。
当他看见魏无尘时,浑身哆嗦了一下,连忙低下了头,“父……,王爷,王爷找我?”
当魏泽俊听明白找他的原因后,一脸懵逼,急得蜡黄的脸上难得有几分血色。
玩蛐蛐?他都是被蛐蛐玩死的,还玩什么蛐蛐。
好吧,他是想玩,可是他没钱,不仅没钱还没吃的,他饿。
他没找过曹思行,那时他正在厨房里偷吃的,被发现了之后挨了一顿揍。
揍他的下人能证明。
下人来了,证实了魏泽俊的话。
他被放了回去。
魏家三少过着比下人还下贱的生活,这怎么话说的。
魏无尘的表情极为精彩。
他虽嫌恶他,却也没让人如此欺辱,更没有让他就这么出来丢人现眼。
魏无尘的样子,天笙看在眼里爽在心里,她就是要揭他的疮疤。
天笙也很感慨,原来欺负她的人现在被人欺,老天爷还是记性好。
这下子曹思行慌了,他抱着爹爹直喊冤。
“此案疑点重重,我儿是被冤枉的……”曹大人焦急的说道。
“此案证据确凿,犯人现场被抓到。
人证是这酒肆的小二,物证就是这把带血的凶刀。
曹公子就是凶手,何来冤枉?”
天拿出帕子,隔着帕子捡起地上的匕首。匕首上的血渍还没有干涸,寒光闪闪。
曹思行太紧张了,不然他一定会发现这人的声音有些熟悉。
“没人看见小儿杀人,只是见到他拿着刀,不能因此就定他的杀人罪。”
曹鸿瑞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那可不是,所谓眼见为实。
现场一个死人,一把凶器,很多证人,令郎满身血污,还不是眼见吗?”
曹鸿瑞:“……”
“曹大人所谓的眼见为实,是只针对于别人吗?
李战被很多人捉奸在床,你看见他是怎么上的床了?你不是一口咬定他有罪吗?”
叶天笙咄咄逼人。
曹大人愣一下,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
难道真是报应?
怎的这么巧?
自己刚刚才信誓旦旦的要断章取义定李战的罪,就报应自己儿子身上了?
那是曹家嫡子。
希望现在改口还来得及。
希望其他人能信自己。
“是我……错了,我收回原来的话,是我一时糊涂。
李战不是那个蒙面人,还请各位大人明察。”
其他人面面相觑,这怎么说的,刚刚才说过的话就要改口了?
刚拉出去的屎还热乎的,这就重回肚子里去了?
曹鸿瑞急了。
他现在顾不得脸面,顾不得丞相大人要如何秋后算账,现在他只能顾着儿子的命。
“魏王爷?欧阳大人?我儿真是被冤枉的。”
曹鸿瑞向他们深深鞠了一躬。
魏无尘张张嘴,平时意气风发的曹大人,一下子像是老了五岁。
实在是……养儿作孽啊。
“本官……认同曹大人的说法。”
“我也同意曹大人的说法……”欧阳如花从善如流。
曹鸿瑞很意外,欧阳如花一向看不上自己的,难得危难时刻,拉巴自己一把。
他感激的又拱手揖了两揖。
其他随行人看到这两位泰山级别的人物都这么说,也纷纷附和。
曹鸿瑞看向天笙,天笙面无表情,就像那个要闸死陈世美的包黑子。
“我也想法外开恩,奈何法不容情。”
曹鸿瑞满脸通红,又向天笙连连作揖,他一个年过半百的当朝老臣,还要向一个比自己官还小的半大小子行礼。
真是憋屈。
只听天笙脆生生的说道,“行吧,你快起来吧……”
曹鸿瑞更憋屈了,这是还被“免礼”了?
他刚直起腰来,地上的“死人”忽然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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