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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陈鹏所说，死者有一天突然提出，想要他离婚，并且和她结婚，陈鹏一听，觉得自己老婆是父母安排相亲的，人品好，工作也稳定，听到那话，就十分不耐烦。
死者再三催促，陈鹏觉得这关系到时候处理起来可能会非常麻烦，就直接把人给杀了。
当然。
这只是陈鹏的说辞，至于真相到底是不是这样，除了死者，也就只有陈鹏自己清楚了。
将人杀害了之后，陈鹏其实是挺心虚的，生怕警察找上门来，可等了一个月，没听到半点风声，陈鹏就放下心来了。
那个年代，没有监控，身份信息登记并不完全，更别说舞厅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一个舞女突然离开，也常有发生，不足为奇。
并且，舞女大多都是外市人或者外省人，更难调查。
之所以会在失踪人口登记库里，是因为报案人也是个舞女，关系和死者很好，觉得死者的失踪并没有那么简单，这才去报了案。
但最终，只是登记在了库里，并没有查到陈鹏头上。
第一次行凶没有被发现，这让陈鹏的胆子越发大了起来。
之后又因为诸多原因，将受害者带回了院子，杀人，然后把处理好的尸体丢给院子里的狗处理。
直到后面科技渐渐发达起来，街道上多了不少监控探头。
陈鹏的行为这才有所收敛，之后得到赏识，来京城的事，南姝也都知道了。
听完季封的话，南姝不免有些唏嘘，同时也很庆幸，那十名受害者终于可以安息了。
“至于那些狗的处理，目前挺多声音的…”
这也是季封打电话给南姝的原因。
“季叔你们打算怎么做？”
南姝想到了蛋黄，以及在棚子里的那些狗们。
“我和绝大多数警方的想法一样……”
季封顿了顿。
南姝听懂了。
沉默片刻，开口道：“其实，就按照季叔你们的想法来吧。”
因为能听懂那些小家伙们说话，这让南姝不自觉对小动物们多了点亲近和关心。
可就像上次在动物园里伤人的棕熊一样，如果对人有害，那么肯定还是要以人为先。
“就是…根据我的判断，剧组里，那条品种狗，以及陈鹏屋棚里三条年纪比较小的田园犬，应该是没有吃过人肉的……”
至于剩下的那些，即便是蛋黄，也多多少少吃过。
如果不处理，那么有一天万一饿极了，很有可能就会对人下手。
“好，我知道了，我会跟训犬员反馈的，到时再让训犬员认真斟酌考量。”
“嗯…谢谢季叔。”
南姝是在替那四条狗道谢。
“客气了，是我要谢谢你，行了，我也不打扰你工作了，你快去忙案子吧。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也可以尽管打电话给我。”
季封道。
“好。”
挂断电话，南姝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她也已经尽力了。
推门回到大办公室。
李峰已经醒了。
“李哥你不多睡一会吗？”
南姝看向他那通红的眼。
“没事，这才哪到哪呢，十五分钟差不多了。”
李峰滑动着鼠标，抬起下巴，对一旁的工位努了努嘴，“小南你开隔壁这台吧。”
“行。”
南姝收拾好心情，加入了看诉讼案文件的大军当中。
这一看，就从中午看到了天黑。
期间南姝就只起来上过两趟厕所，活动了一下，其余时间几乎一直盯着电脑屏幕。
直到肚子开始抗议，南姝这才松开鼠标，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僵硬酸痛的脖颈。
“李哥，咱们…”
南姝转头，刚想喊李峰一起去食堂吃点，就见李峰趴在桌上，发出沉重的鼾声。
南姝：……
“行吧，你先休息会，我给你打包。”
李峰颤颤巍巍伸起大拇指—OK。
“……”
南姝嘴角抽了抽，披上外套，走向食堂。
自从入冬以后，杭城的天黑的越来越早了，这才六点出头，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寒风瑟瑟。
南姝下意识裹紧外套，走入食堂。
窗口里阿姨正在荤汤饺子，热气腾腾的，光是瞧着，身体就不自觉暖和了起来。
南姝点了份水饺，找了个坐，拿出手机。
点开微博，热搜已经撤了，南姝想，应该是衍年哥的手笔。
想到南衍年烧刚退，就要紧急公关，南姝顿觉总裁也是不好当的。
刚想退出，似是想到了什么，指尖一顿，在搜索栏，打下了‘莫寻’两个字。
页面跳转。
莫寻也有自己的微博账号，名字就叫做莫寻，认证是律师、客座讲师，简介里有他的官方联系方式。
基本上发的都是一些普法知识，十万出头的关注，微博的转赞评并不多，那十万的粉丝就跟买的机器人似的。
南姝看了一会，没有发现，就退回到搜索结果页。
其中有个帖子转载自贴吧。
南姝点进去。
是一个名叫‘莫寻受害者联盟’的贴吧。
帖子不少共上千条，全都是对莫寻的控诉。
一些人的遭遇，南姝甚至都能从脑海里搜到对应的诉讼案。
往下翻看着，其中一楼的评论，引起了南姝注意。
那人说的是：真的没有人去调查一下他吗？我总觉得莫寻就是行走的五十万，打官司什么的就不说了，去看看他的论文吧，有惊喜哦！
行走的五十万，是网友对间谍的调侃，不过放在这个贴吧里，就有点太过突兀了。
想了想，南姝打开知网，搜索起莫寻的名字。
莫寻本科毕业于汉城大学法律系，就留校当了讲师，之后和人合伙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
那时，对大学老师的限制还没有那么死，莫寻就这么一边教书一边打官司。
杭城离汉城不远，加之是莫寻的老家，律师事务所就定在了杭城。
这些年来，莫寻经常是在汉城和杭城两边跑。
三年前。
莫寻将重心放在了律所事务上，就辞掉了副教授的职务，成为了客座讲师。
当然，也有小道消息称，莫寻辞职原因，另有隐情，贴吧里有自称是莫寻带的研究生说，是因为莫寻对女生动手动脚，女生家里有点背景，坚持追究到底，为了面子好看，所以莫寻这才主动提了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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