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辆车。”李长风扬头示意。
林白看去,赫然明白,为何乐无尘会中意此女。
此女正中乐无尘的喜好。
不看容貌,试问谁不喜欢心儿如同月亮那般又圆又白又干净的姑娘呢?
此事尽在眼前,无需证伪。
李长风和林白碰杯,共饮一大白。
“整个车队按照初选的结果排列,紫菱姑娘排名第三,算是佼佼有力的竞争者。”李长风道。
林白看向花龙车队的头前两辆的花魁。
一个落落大方,雍容华丽。
一个横眉冷看,气质清贵。
不得不说,这天香楼的包装,当真一绝。
此二人容貌只能算得中等偏上,但配上定制的服饰、举手投足的动作,不经意之间流露的姿态,衬托花魁的气质不似凡尘。
乍一看去,根本想象不到她们的身份。
难怪能天香楼从驯谨司手里夺来一口饭吃。
若驯谨司的卖点是“熟悉的禁忌”,那么天香楼的卖点便是“极致的反差”。
再看乐无尘看中的那一位。
好像除了心似明月,别无特点。
“李兄,这场榜首之争,不容易啊。”林白感叹道。
李长咂嘴道:“现在你知道,为啥十万两不太够了吗?”
林白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车队行驶到五楼之前,转弯向着香楼驶去,众人起哄跟着而去,而天香楼的侍卫们并未阻拦。
二十辆花车如长蛇一般将香楼围成一圈,众女站在花车上,从车前宝盒之中拿出颜色各不相同的长条丝绢。
她们将其团成一团,放在发髻上轻轻擦拭,接着挥手向人群里抛去。
所有在空中展开,共同形成五彩缤纷的彩虹!
“好!”
“好!”
街边众人唤出叫声,纷纷跃起,争抢空中飞舞的丝绢。
“这是做什么?”林白好奇的问。
李长风解释道:
“这是效仿古时少年争缠头的典故。”
“据说,旧时京城有一花魁名妓乘车出行,因天气太热,就将缠头取了下来,随手放在座位上。”
“不料此时刮起一阵怪风,缠头被吹到一群围观少年的头上。”
“少年们四处争抢,最终被其中一人抢到,而那花魁又一眼看中了这位少年,便许下少年持缠头可留宿一次的诺言。”
李长风搓了搓鼻子,“其实天香楼也这么做过,可柔弱的少年哪里能抢得过手上全是茧子的莽汉?累坏几名花魁以后,天香楼不得不修改规矩,夺得缠头只能一同饮茶,不能留宿。”
“哦~原来如此。”林白似有所悟。
“嘿嘿,所以这玉逢春里藏玉牌,本就是缠头玩法的变种,不过后来就慢慢变成了一种营销手段……你看,姑娘们进楼了。”
二十名花枝招展的花魁缓步进入花楼,又经楼内专人一阵补妆打扮后,各自登上属于自己的位置。
花楼共五层,按照初次竞选的排名,每层每个方位都立着一名花魁,楼下对应摆放着与花魁服色相同的桌子,用来盛放客人的投袋。
适时,一排舞女从候场区鱼贯而出,围在了花楼一圈。
不多时,丝竹声乐,缓缓奏起。
场外看客们同时沸然。
舞衫蹈裙,翘袖折腰。
舞女们身着水红罗裙,裙摆缀着细碎银铃,轻轻旋身便叮咚作响,
花魁们更盛一筹,踩着鼓点踮足旋舞,罗袖翻卷如流霞漫过楼栏,与鬓边珠花交相辉映。
不久之后,琵琶声急转,花魁和舞女齐齐旋身,整个花楼登时燃放漫天的火树银花。
此情此景,真如天上宝瓶跌落人间,绽放出无数瑰丽仙葩,与地面诸多彩带丝绢相照,映出碎金一般的光。
紧接着,声乐二起**,香楼五层楼台内机械传动,竟像是人的手臂一般,缓缓向舒展。
四周看客的眼睛都直了,一个个不落凡俗的花魁一边舞蹈,一边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仿佛伸手就能够得着,顿时呼吸变得急促。
饶是林白这个穿越者也看呆了。
以古代之条件,竟能够达到如此瑰丽华美之程度,真可谓是穷尽生产之力,极尽想象之能!
这封册大典开场舞的设计者,还真他娘的天才!
这时,一名侍女走了上来,微笑着对林李二人说道:
“两位官人,投选马上开始,可有心仪花魁?奴婢为您代劳。”
“你暂且等候,我等先观望一番。”李长风说道。
侍女点头,安静的在一旁垂手而立。
林白欣然欣赏着花魁们,她们的舞姿可比前世电视上的那些N流明星好看多了。
这可是人家吃饭的家伙,比那些本就长得不怎么的还忸忸怩怩伸不开腿儿的不知道强了多少。
林白赞叹道:“头号花魁的柔韧性真不错,要不是为了乐无尘这家伙,我宁愿选一号……一会儿怎么投票?”
李长风嘴角一勾:“不投票,投袋。”
“投袋?”
李长风嗯了一声,“捐一两银子,兑换一枚红袋,喜欢哪个,就把袋子放到花魁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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