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木书房的落地窗外,初冬的暮色正缓缓浸染天空。
壁炉里的火焰跳动着,将父女二人的影子投在满墙的古籍上。
笙羊羊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机票边缘,烫金的航班信息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学完了?"泽羊羊放下鎏金钢笔,水晶镇纸下压着未签完的文件。
他抬眼时,镜片反射的炉火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笙羊羊把玩着腰间的金铃,铃铛沉闷的打转:"回去学也一样。"
她歪头看向父亲,发丝间垂落轻轻摇晃,
"篮球杯的大部分事宜,不是也需要我去安排吗?"
"不许帮助喜欢的队伍。"泽羊羊突然竖起食指,戒环在火光中闪过一道金芒,
"也不许使用灵力。"他屈起第二根手指,
"保持绝对的公平公正。"第三根手指落下时,书房暗门无声滑开。
泽羊羊“一号到九号会替我看着你。”
九道身影整齐列队而出。
黑西装组皮鞋锃亮得能照见人影,女仆装组的蕾丝裙摆分毫不差地维持着同一弧度。
他们胸口的编号铭牌同时亮起蓝光,像九颗突然苏醒的星辰。
笙羊羊的红绫瞬间绷直:"......好吧。"她撇撇嘴。
泽羊羊忽然起身,沉香木的气息随
着他的动作弥漫开来。
他伸手想揉女儿的发顶,却在半空顿了顿,
最终只是拂去她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不多留一段时间?"
"时间快到了——"笙羊羊突然捂住心口,黛眉轻蹙,
连声音都虚弱了三分,"再不回去见喜羊羊,我真要死在外面了。"她偷瞄父亲的睫毛颤得像受惊的蝶翼。
书桌上的铃兰突然摇曳起来,灵羊羊的虚影尚未凝聚便消散成点点荧光,仿佛一声无声的轻笑。
"小丫头。"泽羊羊的指尖终于落在她发间,
无奈地卷起一缕银白长发,"心全飞喜羊羊身上了吧?"
"反正你都有妈妈陪你了。"笙羊羊趁机蹭了蹭父亲的掌心,红绫悄悄缠上他的手腕,"我就不留下来打扰你们了。"
"记住了,不许......"
"知道了知道了!"她飞快抽回红绫,
蹦跳着退到书房门口。转身时发梢扬起漂亮的弧度,银饰在暮色
中划出流星般的轨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朝书桌上的铃兰花用力挥手:"妈妈再见!"
铃兰的叶片欢快地摇晃,抖落几颗晶莹的露珠。
直到女儿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泽羊羊才收回目光。
炉火将他嘴角的弧度镀上一层暖色,叹息融化在沉香木的余韵里:"孩子大了。"
窗外,最后一缕暮光掠过停机坪上的私人飞机,为银白的机身描上金边。
九个人形机械安静地站在舷梯两侧,他们的光学镜头同时聚焦在奔跑而来的少女身上,虹膜数据流里倒映着飞扬的红绫。
飞机穿过平流层时,舷窗外铺展开一片鎏金色的云海。
笙羊羊蜷在真皮座椅里,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点,消息气泡带着俏皮的波浪线跳了出去:
"我觉得这个时候,你应该想我了。"
提示音几乎瞬间响起。
视频通话的界面上,喜羊羊的脸庞带着运动后的红晕,蓝色运动发带还挂着晶莹的汗珠。
背景里隐约传来篮球撞击地面的声响。
"你要打篮球?"笙羊羊不自觉地坐直身子,红绫从扶手旁悄悄探出头,像条好奇的小蛇。
"对!"喜羊羊的眼睛亮得像淬了星子,他调整镜头,露出身后简陋的露天球场,
"他们都说羊族打不好篮球..."汗湿的白色T恤贴在他背上,勾勒出少年人挺拔的肩线,
"我想证明给他们看,我们可以做到。"
机舱内的氛围灯突然暗了一度,映得笙羊羊的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
"只要你想,就一定可以。"她的指尖无意识地绕着红绫打转,
"只不过..."发尾的银铃随着她歪头的动作轻轻摇晃,"我刚接了篮球杯策划管理。"
"泽羊羊叔叔安排的?"喜羊羊抓起挂在篮架上的毛巾擦了把脸,喉结随着吞咽矿泉水的动作上下滚动,
"那只能好好干了。"
"爸爸说不许用灵力作弊,不许偏心..."
笙羊羊突然把脸埋进抱枕里,闷闷的声音透过绒毛传出来,
"要是知道你参加,我就不接这个安排了。"红绫委屈地缠住她的手腕,像条闹脾气的小蛇。
镜头那端传来篮球入网的清脆声响。
喜羊羊的身影重新出现在画面里,夕阳给他的轮廓镀上金边:"那也不能偷偷作弊。"
他伸手抹去下巴的汗珠,笑容比身后的晚霞还要明亮,"要拿第一,就要堂堂正正的打。"
舷窗外的云层渐渐染上暮色,机舱里响起轻柔的登机音乐。
笙羊羊把下巴搁在膝盖上,红绫不知何时松开了束缚,温顺地垂落在座椅旁:"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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