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海山干笑一声。
“呵呵,那肯定不至于,但是,你们这些家人是怎么死的,也许还有其他原因。”
瀑流端和叶海山一个站在栈桥上,一个站在木船上,两人唇枪舌剑,争执的老脸都有些发了红。
听着两位老人的争执,林丰甚至忘了手中的大鱼,两只血淋淋的手,提了大鱼,呆呆地看着他们。
蹲在一侧的叶海山的弟子容融,也张了嘴巴,愣愣地忘了其他。
片刻后,两位隐世门派的高层长老,也反应过来,如此争执,根本于事无补,谁也说服不了谁。
最后还得看谁的手段强硬一些。
瀑流端有些后悔,自己来得有些晚,没有在前期,全力追杀舒风亭。
最主要的原因,在于他没想到,昆嵛山把一个中层弟子,看得如此重要,竟然派了首席长老过来。
所以,从这个方面来看,是自己把这个事件想简单了。
也没想到舒风亭手段狠辣,出手就宰了三个门派弟子,而且跑得很快,自己稍微耽误了点时间,就追不到人影。
现在后悔也晚了,只能另想办法。
幸亏此地距离自己门派要比昆嵛山近很多,随时可调集人手,强杀舒风亭。
叶海山也沉默下来,心里琢磨着该如何保住舒风亭的性命,眼见瀑流端要暴走的样子,就知道舒风亭惹了多大的祸事。
瀑流端很恼火,可面对昆嵛山最有实力的高层弟子,他知道自己奈何不得叶海山,要真动起手来,他的胜算很可能更小一些。
他转头看到正在收拾鱼的林丰,此人身穿自己族人的武士服,却在木船上给大宗人干活,立刻火冒三丈。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在此地?”
瀑流端用的是海寇的话,皱眉盯着林丰。
他早就发现了林丰,一个大合家族的武士,怎么会在叶海山的船上干活?
林丰只是心脏跳动了一下,两只手并未停止工作,整个人就像没有听到瀑流端说话一般,依然用短刀将大鱼的内脏全部清理掉,然后用清水冲洗大鱼。
瀑流端见林丰不理会自己,心中更加愤怒,一个家族武士,竟然敢无视自己,活够了么?
他手掌一翻,探入衣襟。
容融蹲在林丰的一侧,见状连忙起身挡在前面。
“先生,他是个聋哑人,不会说话,耳朵也听不见声音。”
瀑流端一愣,凝神再看了林丰一眼,见他手上的动作从容且稳定。
按说这些俗世中的武士,见了自己,就算本家人,也会惶恐紧张,毕恭毕敬。
就算不认识自己的武士,亦会为强大的气势所压,无不紧张惶恐,浑身颤抖。
可此人并无任何异常,这么长时间,好像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没办法,瀑流端冷笑一声。
“叶长老,此地距鹰岩岛不过五百里,恐怕你会白来一趟了。”
叶海山淡然道:“不管在哪里,我师妹舒长老也快赶到了,舒风亭可是她的亲儿子,瀑流端长老还请斟酌行事。”
“你威胁我?”
“不敢,是提醒。”
“你昆嵛山势大,可我无理心门也非软柿子。”
“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昆嵛山并非以势压人。”
“好,只要你们讲理便好。”
“自然讲理。”
瀑流端不再说话,身体飘然后退,然后转身,悄然离去。
等他走远了,蹲在船尾的容融才扫视着四周。
“师父,咱如何能找到舒师兄?”
叶海山缓缓坐回木凳上,眼睛盯着在水中晃动的鱼鳔。
“他若聪明,就该来找咱们。”
“舒师兄是聪明的,昆嵛山他该数得上前三。”
容融一脸淡定。
此时,林丰已经把大鱼固定在木架上,放到火炉上面开始炙烤。
叶海山不再关注鱼鳔,转过身子,看着林丰转动木架。
“小兄弟,你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林丰没有抬头,很专注地看着木架上的大鱼。
容融用手捅了捅他。
“哎,我师父问你呢,哪个门派的?”
林丰无法装下去,因为人家早就识破了他。
“我...镇西军的。”
“镇西军?林丰的队伍?”
容融惊诧地问。
“怎么会跑到了这里?”
“跟海寇打仗,船翻了,躲避追杀,就绕了个大圈子。”
林丰含糊其辞。
镇西军跟海寇在大宗南部区域开战,这个事人尽皆知,所以也说得过去。
叶海山作为门派高管,更知道林丰是怎么死的,面对眼前这个林丰的属下,一时有些尴尬。
“林丰一代枭雄,在大宗的成就,老夫是佩服的,可惜入错了山门,怎么会去了玉泉观呢?”
林丰腹诽,老子当时哪里有选择的余地。
容融也点头称是,他是昆嵛山中层弟子,自然知道林丰是被昆嵛山长老舒琴所杀。
他拍拍林丰的肩膀。
“放心吧,你在我们的船上,是安全的。”
林丰点头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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