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燕小甲已经离开原地,夜空中隐隐传了一道声音过来。
“我去拦住那不知高低的丫头...”
林丰看着眼前倒塌的房屋上,冒起的火苗。
整个县城内,并没有因起了大火,而出现人或者动物的骚动。
林丰也奇怪,若此城内还有生物,不该是鸡飞狗跳,人喊马嘶吗?
他见火势减弱,被火笼罩的残骸,应该烧得差不多了。
随即转身缓步往前,沿着青石街道行去。
四周寂静,林丰手里把玩着一只三棱形的尖锥,这个东西,是他从那掌柜的身上得来的。
不知是什么材质,入手轻巧,尖刃锋利。
关键是,林丰发现,此物在掌柜的手里,能发出去后,还能隔空招回到手里。
除了自己的断剑,还没见过有如此功能的武器。
所以,他一边研究着,一边往前走。
期望能遇到一个活人,跟他说个话。
一个偌大的县城,怎么会只有一个酒馆呢?
城门处那个军卒说过,城内有衙门,还有七品县官。
可惜,城内起火,连个活物都没出现。
林丰来到一处街衢,这里是两条街道交叉之处,虽然夜色浓重,他却看得清楚。
四面的店铺房屋都没有生气,再往前,有一处高大门楼,宽大的木门框上挂了匾额。
淇县衙。
衙门口的两扇木门敞开着,里面静悄悄,毫无动静。
林丰决定还是进去看一眼,他很奇怪,一座县城,怎么会连个活人都没有呢?
如果是一座空城,也还罢了。
可明明城门口有军卒站岗,还说有官吏在的。
看来这整个就是一个骗局,到底是谁设下的,林丰没想明白,当然,他是所有隐世门派的公敌,这个不用判断。
可是,他现在的身份是昆嵛山的舒风亭。
是谁要对付昆嵛山?
或者只是为了自己杀了三个无理心门的弟子。
鹰岩岛和东流岛便联手,在此城内对付自己?
林丰一边琢磨着,一边缓缓踱进了县衙大门。
他知道,躲是躲不过去的,以隐身门派的手段,早晚会找到他头上。
既然如此,还不如主动出击,看看谁的命硬。
城门洞的军卒,说出有官吏在堂,自然不是白说的,里面一定有深意,也许,答案就在此县衙之中。
就在漆黑的夜里,林丰跨进了衙门里的大堂,意识中见到了大堂正中悬挂的“正大光明”牌匾,还有下面县太爷坐的椅子和书案。
整个大堂内,无论桌椅还是木质的门窗,青石铺成的地面,都落满了灰尘。
厚厚的灰尘说明,此处已经很久没有人进来过。
县衙都没人了,那这座县城,应该早已经是空城。
或者,有且仅有少数的人在此城内生活。
林丰沉思片刻,身体向后退去。
既然他们不出来,自己何必去寻找呢。
只是,他刚退了一步,身后一根漆色斑驳的柱子,突然活了过来,一根尖利的铁刺,瞬间刺到了林丰的后脑处。
林丰进来时就知道此处诡异,所以绷紧了身体,将注意力集中起来,警惕着四周的异动。
眼见尖刺一闪,刺入了林丰的后脑勺。
黑暗的大堂里响起了一阵桀桀桀的怪笑。
可是,下一刻,那笑声仿佛被人捏住了脖子,卡在了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挣扎。
现实中,林丰一只手真的捏住了一个灰色汉子的脖颈,任他疯狂扭动,却越来越弱。
不过几个呼吸间,那汉子便停止了动作,软软地搭在林丰的手上。
林丰一放手,那人便跌在地上,摊成一团。
像这种俗世中的怪异功夫,在如今的林丰面前,犹如小孩子躲猫猫一般幼稚。
林丰看了一眼地上,那毫无声息的汉子,从其特征上判断,应该是海寇中鬼卷家族的高手。
其隐藏手段,跟自己以前见过的鬼卷,如出一辙。
林丰冷笑,隐世门派是没人了么?
怎么还驱使一些俗世中的武功高手前来狙杀自己?
还没想清楚,就听到大堂四周响起一阵嗤嗤声,是利器划破空气发出的动静。
意识稍一凝聚,就发现许多在空中旋转的巴掌大的刀片飞轮,飘忽上下,飞快地向自己冲来。
断剑瞬间出鞘,挡住了几片,林丰的身体左右晃动,让过几片,腰间的短刀,也跟着劈落了几片。
看似凌厉的暗器,在林丰面前,几乎没有半点杀伤力。
右手短刀,空着的左手,捏住了一只飞旋的刀片。
此时的林丰已经退出了大堂,站在县衙的院子里,甩手将刚刚捏住的刀片扔出去。
那圆形的刀片,以比来时快了数倍的速度,一闪即逝。
下一刻,不知何处响起一声惨叫。
站在院子里的林丰刚转身,就听到远处有弓弦崩响,虽然声音很小,却无法躲过他的耳力。
距离五十到七十步之间,十数枝羽箭在暗夜中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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