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4日凌晨四点,上海某地下会所,暗红色的灯光如凝固的血液,从雕花水晶吊灯洒落,在皮质沙发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古巴雪茄的辛辣烟雾与麦卡伦25年威士忌的醇厚气息,陈默坐在沙发左侧,膝盖交叠,右手无名指轻叩沙发扶手,节奏与远处吧台的背景音乐鼓点同步——那是刻意选择的120BPM,用于压制谈判对手的心率。
“8亿资金,三七分账。”陈默将资金调拨单推过雕花玻璃茶几,纸张边缘的开曼群岛银行水印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先付20%保证金,交易完成后结清余款。”他的语气平静如湖面,手指却在扶手上敲击出摩斯密码般的节奏——那是圆周率小数点后十位,用于平复肾上腺素激增的生理反应。
刀疤叼着雪茄,目光扫过单据,烟灰簌簌落在“保证金1600万美元”的字样上。他的左手握拳,指节上的刀疤因用力而发白,宛如一条苏醒的蛇:“陈总这是打发叫花子?当年徐翔做宁波建工,给兄弟们的分成是四六开,何况现在的AI芯片...”
“现在的AI芯片板块,比当年的基建股更肥,”陈默打断道,展开折叠屏,AI芯片ETF的跌停板封单数据跳动,“对手盘在沪深300股指期货埋了2000手空单,市值约12亿。只要我们在早盘吃掉跌停板的12万手抛压,午后拉升3%,量化私募的算法会自动触发跟风买入——他们的模型阈值我摸得很清楚。”
刀疤突然拍桌,震得茶几上的水晶杯跳起,威士忌在杯壁留下酒痕:“我要50%收益,且资金必须秒级到账。陈总应该知道,我的兄弟们从江浙沪到粤港澳,调动资金需要通天的关系。”
“不可能,”陈默按住鼠标,开曼账户的1.2亿美元余额在屏幕上闪烁,强光刺得他瞳孔微缩,“最多35%,但可以给你优先清算权——当市场流动性枯竭时,你的资金可以通过独立通道优先撤出,比我的资金早到账15分钟。”
沉默持续三分钟,只有雪茄燃烧的“滋滋”声和远处老虎机的电子音效。刀疤突然笑出声,金牙在红光中闪过:“陈总读过《股票大作手回忆录》吗?利弗莫尔说,华尔街没有新鲜事。”他伸出带疤的手,掌心老茧厚如硬币,指缝间残留着陈年烟渍,“成交,但我要影子账户的实时权限,每笔交易必须同步推送到我的终端。”
清晨七点,默势基金交易室,27块曲面屏将陈默围在中央,AI芯片板块的分时图占据主屏幕,跌停板封单如黑色城墙。他转向技术总监李强,后者的白衬衫领口已被汗水浸透:“把15亿资金拆分为1000手小单,通过十个影子账户分散挂单。每个账户的交易间隔控制在0.8秒,前五笔用真实IP,第六笔切换至虚拟专用网络,模拟散户的非对称交易习惯。”
“刀疤的技术团队已经进驻系统,”李强指着监控屏,六个IP地址正在扫描交易接口,“他们要求同步接收交易指令,否则拒绝注资。而且...他们在测试我们的API接口稳定性。”
“给他们滞后10秒的镜像信号,”陈默戴上骨传导耳机,耳机里传来刀疤的粗粝嗓音:“都给老子打起精神,今天要干票大的!”他调出“默势成长003”账户,输入密码,“真正的主攻账户是这个,交易密码是A股第一次实行涨停板限制的日期——刀疤这种老江湖,看到这个密码会以为我们在致敬前辈。”
李强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陈总,刀疤当年被徐翔边缘化,就是因为擅自修改交易指令,导致整个操盘计划泄露。我们给他镜像信号,万一被识破,他会直接砸盘。”
“资本市场没有绝对信任,”陈默调出茅台的持仓界面,20万手长线筹码整齐排列,“只有绝对利益。刀疤想要的是短期暴利,而我们需要的是时间窗口——只要撑过今天,开曼账户的资金就能通过区块链跨境通道完成调拨,到时候就算他发现滞后信号,也来不及了。”
上午九点十五分,集合竞价阶段,AI芯片龙头股“中芯智联”封单量达12万手,跌停价86.7元如铁幕般沉重。陈默盯着刀疤的资金流向,2万手托单刚触及跌停板便被砸穿,股价瞬间下探至86.5元,分时图画出尖锐的V型。“启动第二预案,”他向李强示意,声音低沉,“把茅台的持仓抵押,再融3亿。”
“这会暴露我们的核心资产!”李强的声音提高八度,“母基金的监控插件设定了5%的单日资产异动阈值,茅台持仓占比18%,一旦抵押,系统会自动触发红色预警!”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陈默键入指令,茅台持仓瞬间转为融资保证金,界面弹出风险提示:“您确定将核心资产用于高风险交易?”他点击“确认”,“通知香港团队,准备好跨境清算通道——如果今天不能翻盘,我们需要在24小时内将核心数据和资金转移至开曼的冷钱包。”他顿了顿,“顺便提醒法务,把镜像系统的后门代码部署到瑞士的加密服务器,用TOR网络传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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