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码重构:从人脑到算法的觉醒》
6月23日上午9:30,陈默坐在操盘台前,空调的冷风吹过颈后,带走额头的薄汗。智能手表的屏幕在晨光中闪烁,HRV压力指数120%的黄色警示让他下意识握紧鼠标。键盘上的“Enter”键被磨得发亮,光标在PyCharm编辑器的“# 情绪因子触发条件”注释行后跳动,像极了他此刻微微颤抖的食指。
“过拟合是量化交易的头号敌人,”周远山的语音从耳机传来,带着秦岭以北的冷冽,“2018年某量化基金用机器学习训练模型,在历史数据上胜率80%,实盘却连亏三个月,因为参数过度拟合了2017年的慢牛行情。”屏幕左侧弹出该基金的净值曲线,绿色折线在2018年熊市初期垂直坠落,如同陈默昨夜可转债暴跌的分时图重现。
“那该如何避免?”陈默对着麦克风说,手指在“Backspace”键上摩挲出沙沙声。他调出自己的实盘交易数据,2020年至今的587笔交易中,亏损单有321笔,其中78%触发了“贪婪指数>85”或“HRV>250”。周远山发送来一段代码片段,注释行写着:“Rule-based model is better than fancy ML for beginners.”
陈默咬了咬下唇,在代码中写下第一行逻辑: if (greed_index > 85) & (hrv > 250) & (macd_cross == 'death'): 。括号闭合时,抽屉里的情绪监测手环突然震动——那是他锁仓时摘下的,表带内侧还留着昨夜压出的汗痕。他想起昨夜复盘时,笔尖刺破指尖在操盘日志写下“情绪即风险”,血珠渗进纸张纤维的触感。
“先从最基础的止损算法开始,”周远山打断他的思绪,“用简单规则建立逻辑锚点,参数越少,抗脆弱性越强。”陈默点点头,在代码中加入止损逻辑: order = sell(price=close*0.97, quantity=full_position) 。点击编译按钮时,模拟盘界面弹出警告:“成交延迟0.8秒,建议使用市价委托。”他皱眉修改代码: order = sell(style=MarketOrder, quantity=full_position) ,想起262章因价格笼子导致的滑点损失,胃部不禁抽搐。
“模拟盘的滑点可以忽略,”老张的弹窗突然切入,附带深市盘口延迟数据,“但实盘交易中,中小创股票的市价委托滑点平均0.3%,尤其是在早盘集合竞价阶段。”陈默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半秒,调出2022年某笔交易记录:因滑点多损失2300元,恰好是母亲半个月的退休金。他在代码中添加流动性校验: if volume > average_volume(20)*1.5: execute(order) ,额角的冷汗滴在“Volume”变量旁,形成淡色的水渍。
深夜十一点,书房的台灯将陈默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如同被拉长的问号。周远山发来《量化交易圣经》的片段:“优秀的算法不是预测未来,而是控制风险。”陈默反复咀嚼这句话,目光落在2022年震荡市的交易记录上——固定3%止损在高波动行情中被频繁触发,导致15次不必要的割肉。他咬咬牙,将止损幅度改为动态计算: stop_loss = max(0.03, ATR(14)*1.5) ,ATR指标的引入让代码多了几分复杂,却也多了份对市场波动的尊重。
“ATR参数为什么选14?”他对着麦克风发问。周远山回复:“14日是市场情绪的短期周期,就像人类的情绪波动周期。”这句话让陈默想起心理学中的“情绪钟摆理论”,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出注释: # ATR(14)反映两周内的市场真实波动 。
凌晨三点,陈默点击“回测”按钮,屏幕开始滚动2022年全年数据。风扇的嗡鸣声中,收益率曲线在震荡市中不再大起大落,最大回撤从-32%收窄至-7.5%。当看到“年化收益率提升18%,最大回撤降低25%”的结果时,他下意识摸向手腕,却触到光滑的桌面——情绪监测手环被他刻意放在抽屉深处,表带还带着体温。代码注释行的 # 致人性: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买单 在蓝光中闪烁,像极了他两年前爆仓后在日记本写下的“永不追高”,只是这次,字迹是用键盘敲下的。
晨光熹微中,陈默将脚本命名为“Guardian_v1.0”,设置6月24日9:30启动实盘测试。代码编辑器右下角显示文件大小:1.2KB,这个轻量的程序承载着他重建纪律的希望。他不知道,当程序在明天9:45:03触发时,会以-3.01%卖出,而该股将在10:17反弹至平盘。此刻,他盯着“Guardian”一词的倒影,想起周远山的话:“算法不是终点,而是纪律的具现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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