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营区哨声撕破薄雾,宋高朗轻手掀开被子,将仍在酣睡的唐琳留在暖融融的被窝里。
他利落地穿上外套,出门赶去训练场。
等训练结束,宋高朗从食堂打了早餐拎回小院。
“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不多睡会儿?”
他快步走过去夺过唐琳手上的衣服,将早餐塞给她:“快歇着,我带了肉包和豆浆,你先进去趁热把早餐吃了,剩下的事我来。卉卉起来没有?”
唐琳将早餐放在桌上,擦干净手,说道:“早起了,围着家属区跑步去了。”
宋高朗将衣服的水拧干,抖了抖,晾在绳子上。
“嘿,我看着小丫头还挺喜欢运动,有时还带股子狠劲,协调性、爆发力都拔尖,简直是为军营而生的苗子,要不把她招进咱们部队,好好打磨打磨?”
唐琳将豆浆倒出来,用几个小碗装上,“这事你不用问我,卉卉现在长大了,她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只怕她不愿吃这份苦。”
“这事我找机会问问她。”
唐琳笑笑没反对,她估计宋高朗问了也白问,那丫头不会自讨苦吃。
这会儿冷卉看着跑在她前面的刘玥就微微蹙起了眉头,这里不是训练场,且已经下训,她还和自己同路。
心头泛起疑云,跟在她后面没跑多久,刘玥就在她家院子前停了下来。
只是还不等冷卉跑上前,刘玥已经冲进了院子里。
“高......宋高朗,大清早的您一个堂堂男人咋干起家务活儿来了?”
刘玥却满脸不可置信,“洗衣做饭向来是女人家的事儿,您都成家了,家里有口子操持,何苦还亲自动手?难不成娶媳妇回来当摆设,就图个好看?”
说着,她向屋内瞪了一眼,看着绳子上晾着的女性内衣,痛心疾首地说道:“您这握枪的手,该摸的是钢枪,可不是搓衣板啊!”
突然冲进来的刘玥把宋高朗吓了一跳,不过,因职业的原因,面上他不动声色地将手上的衣服晾好。
这才回转过身,严肃地看向刘玥:“刘玥同志,你不去食堂吃饭,怎么又跑来我家了?”
“我跑步路过这边,刚好看到您洗衣服这一幕。要我说......”
“够了!”
宋高朗一声怒喝,打断了刘玥继续解释的话。
“刘同志,麻烦你离开我家,别影响我们的正常生活。”
冷卉从院外不紧不慢地走进来,“宋叔,今天早上吃什么?”
唐琳捏着半个包子,一边吃一边从屋里走出来:“高朗,衣服晾好了没有?晾好了就赶紧进屋吃早饭,要不然一会儿就凉了。”
她挑了挑下巴:“她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你家和她家是世交?”
宋高朗脸色阴沉:“不是,只是认识而已。”
“哦,既然如此,我就奇了怪了,是谁给她的勇气,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你的底线?”
刘玥反驳道:“你少挑拔离间,我只是关心他,看不惯你当甩手掌柜,什么事都推给高朗做,他是大男人,哪能一直困在家务中。”
宋高朗以前真不知道她的性子这么轴,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行了,我就不留你吃饭了,赶紧回去吧。再迟点食堂没早餐了。”
刘玥眼眶略浸满水雾,低头满是委屈地说道:“宋高朗,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男人整天围着锅台转有什么出息?”
“刘玥!你给我闭嘴!”
宋高朗刚毅的脸庞瞬间涨得铁青,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下意识地瞥向倚在门框的唐琳,和站在廊下的冷卉。
宋高朗只觉得后颈发麻——好不容易夫妻相处如胶似漆,如今刘玥这几句话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让人浑身发凉。
刘玥偏不闭嘴:“高朗,我这话有说错吗?”
宋高朗快被气死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生生咽下嘴边的训斥,转头对冷卉道:“卉卉,你去营区那边叫两个女同志过来,把她弄去指导员的办公室!”
冷卉一听这话,利落地袖子一撸,眼中燃起跃跃欲试的火光:“哪用得着去叫女同志,我就能把她弄走。”
她活动着手腕,骨节发出清脆的响声,嘴角勾起挑衅的笑意。
刘玥不动声色地往后撤了半步,眼中难掩轻蔑,她即使是通讯的人,但每天的训练照样不耽搁,身手虽然不是顶尖,但是若对付普通人还是轻而易举。
“我劝你别轻举妄动,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
嘿!
冷卉还是第一次见比自己还不怕死、行事比自己还颠的人,有意思!
她上前两步,突然出击,鹰爪裹挟着劲风直取刘玥的肩窝,指甲几乎擦着对方的衣领划过。
对方却如灵猫般侧身闪过,膝盖顺势顶撞冷卉的肋下空当。
冷卉旋身拧腰,一记鞭腿横扫刘玥的门面,破空声中,刘玥后仰成弓形,乌黑马尾几乎擦过地面,随即借势蹬腿反击,直逼冷卉的咽喉。
宋高朗心中一惊就想上前阻止,却被唐琳拽住了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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