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丽人行：天命之魁 第98章 第九回《征伐西南，对敌联军》 第八节

吉义要迅速打垮韦遵军，必须尽量多出兵，便决定要率军一万四千打过去，剩下**千人守大营。但有几个裨将嘀咕，说万四之数不吉。上次曾有文官说过，吉义并不理会。这次可是武将说的。吉义心想什么不吉之数尽管是无稽之谈，不过仍有部分将士相信，为了让将士少顾忌多努力，改一改就改一改吧。吉义就再点了一千兵，总共出兵一万五千，剩下七八千人守大营。

先前在义军联盟共伐昏君之时，有不少江湖豪杰因为景仰吉义而加入中路军。义军联盟失败之后，豪杰们逃散回归江湖。吉义攻打乔嘉言时，豪杰们闻讯又陆续前来投奔。吉义称王之后，封了其中八人做裨将军——洪青、毛良玉、裴世永、陈乐伍、屠方魁、王祜、赵功、施攀月。这次义军西征，赵军材等率前军先行，遇阻于大桂山，吉义亲自率后军跟上。后军就是这八员裨将的军队，将军是新封的，士兵也是新兵为主，大多数人入伍不到半年，训练自然不足，但是士气很旺，斗志很高。当今时势不容多练兵再战，吉义便带他们边战边练，以期在实战中成长。

于是吉义带同赵军材、洪青等将，率军一万五千，出发进攻韦遵。留下覃万户、盘兴勉等率领剩下的七八千人守大营。为防常胜戎攻打大营，吉义令蕙草、兰苕、红袖、绿袖等自家女子全都留下，加强留守的法师实力。

进攻的人马在天未明时便渡江，有的乘竹排，有的由妖兵团牛兵队、蛇兵队、猪兵队驮送，天刚明时便全部渡了过去。牛兵队、蛇兵队、猪兵队随后跟着进攻的人马前进。妖兵团另三支妖兵队：羊兵队、猴兵队、鸡兵队，则跟着留守的人马，部署在大营的后方。

吉家的女子们在江边目送吉义率军渡江而去，望到望不见为止。蕙草、兰苕正要转身回营，忽闻红袖、绿袖在嘀咕，似乎在说什么不吉利。蕙草问道：“你俩在说什么不吉利？”兰苕也问道：“是说万四之数么？”红袖笑道：“不是。”绿袖笑道：“非也。万四之数有何不吉？何况已经改了不是？”兰苕疑道：“那你们说什么不吉利？”红袖眨眨眼睛，否认道：“不曾说呀。”绿袖却承认道：“是有个不吉利之事。在下说了，可不许打在下呀。”蕙草道：“说。不打你。”绿袖伸出一指，指向南边笑道：“我们说的不吉利之事，说的是那边有座望夫石，委实不吉利呀。”兰苕道：“此话怎讲？”绿袖抱手道：“妇人望夫不归，变成石头。如今你俩也望吉哥哥，要是吉哥哥回不来，你俩岂不是也得变成石头？不吉利，不吉利……”

话音未落，蕙草伸手揪住绿袖后腰，将其提起。绿袖慌得摇手，模样犹如一只被逮的龟鳖，叫道：“说了不打在下的呀！说话要算话呀！”蕙草道：“姑娘自然说话算话。说不打你，就不打你——吊到吉哥哥回来就可以了。”

回营之后，蕙草就把绿袖吊在小黑帐篷里了。红袖作为共犯，少不得也要陪吊。

尤仙儿、殷艳、韦小雅三个做好了早饭，要找二袖一起吃，找来找去找不到，碰到唐娇娇，问道：“干娘、干姨呢？”

唐娇娇努嘴道：“常在之处啊。”

仙艳雅三个面面相觑。韦小雅道：“又吊打了？”尤仙儿道：“又惹恼哪位奶奶了？”殷艳道：“还用说，这里还有哪位奶奶会吊打？必是八奶奶了。”

唐娇娇道：“是啊。不过这回只吊不打。虽则不打，可就变本加厉地吊呢！绑得可紧，吊得可高！”

仙艳雅三个道：“那咱们可要去放干娘、干姨下来啊？”

唐娇娇道：“不可。八奶奶说了，这次谁也不许放下来，要等大王回来再放。”

仙艳雅三个哪敢去惹蕙草，这便作罢，自己吃饭去了。她们三个为什么也叫绿袖干娘、叫红袖干姨？又为什么那么讨好二袖？原来在义军攻破广州城时，她们逃不掉只好投降，被抓了起来，很是害怕。因为她们最初是义军的人，被官军抓获，投降了皇帝，做了公主驸马的手下，如今又成了义军的俘虏，怕被当做叛徒处死，因此怕得要命。绿袖叫她们别怕，说可以保她们不死。唐娇娇助言，说自己与吕十二娘当初与吉义作战被抓，全凭拜绿袖为干娘得以免死，从此过上了好日子。仙艳雅三个听这么说，赶忙也要拜绿袖为干娘，求绿袖收下她们。她们三个只为保命，何曾想到，其实绿袖志在做老鸨，唐娇娇与吕十二娘原本都是娼妓出身，娼妓拜老鸨做干娘是常事；她们三个却是良家妇女出身，岂有也拜老鸨做干娘的道理？何况绿袖还没当上老鸨呢。这事情本来是没道理的，但只要她们敢拜，绿袖就敢收。绿袖当场又收了三个干女儿，跟吉义一说，果然使她们三个免于治罪。从此仙艳雅三个就跟着绿袖混日子，厚着脸皮叫绿袖干娘。娘的姐妹为姨，因此她们管红袖叫干姨，这称呼虽然有点怪，不过她们实在想不出别的叫法了，总不能跟着奶奶们叫小红吧，何以体现尊敬呢？

吉义称王之后，唐娇娇、吕十二娘被封为教授级法师。由于她俩的特殊身份，作为绿袖的跟班，并不用到外面去带法师群，却能领到跟别的教授级法师一样的俸禄，这是何等的美事！她俩乐得对绿袖千恩万谢：“多亏干娘栽培，我二人如今也是教授了！”仙艳雅三个很是羡慕，也想要少费力、少冒险就得到高位高薪，不用怎么努力，做做饭陪陪玩就可以了，因此三个如今都死心塌地做绿袖的跟班，一日三餐都做好了请干娘和干姨吃。她们三个虽然也想讨好蕙草兰苕，但那个脸皮可就厚不起来了，因为先前都曾沦为无忧天子的俘虏，蕙草兰苕坚强不屈，她们却屈服了，因此实在没有脸皮以难友的身份去跟蕙草兰苕攀关系，还是只管抱紧二袖的大腿就好。别的大腿也想抱，但实在抱不到。

（待续第十回《碧水崇山，诸侯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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