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丽人行：天命之魁 第八回《平定岭南，建国称王》第一节

陆亚子所部被困在“铁扇关门”，最终除了几个将军从野路跋涉艰难逃生之外，其余全军覆没。这场蕉岭之战，越海义军大获全胜。成山宰军吃了意想不到的大败仗，损失惨重。

其后陆亚子回到成山宰处，请求戴罪立功。

成山宰念在陆亚子宁肯逃回来受罚甚至受死也不肯投降义军，显然对自己是忠心不二，有心要宽恕。

正好成泓有担当，当众力陈是自己的错，说陆亚子把大路让给自己，他分兵去走“铁扇关门”，这是勇担责任，这样的人不该受罚，否则会冷了愿担责任的将士之心。自己身为全军主将，又首先败退，该担全责，要处罚只该处罚自己，陆亚子无罪。

成山宰听了斥道：“甚么无罪？你是首罪不错，他也犯了大罪，不可推卸！”虽如此说，心里却觉欣慰，觉得成泓这样说很好，自己的继承人非他莫属。于是成山宰顺水推舟把成泓定为首罪，陆亚子其次，陆季子、瞿伦、程博、倪浩焉、高立、高卫、刘维等全都定罪，但允许带罪立功。

这样一来，陆家兄弟越发死忠于成山宰，别的将士也都服气。如此处置没有伤人心，而且能够得人效死，这也是成山宰老辣的政治手段使然。

由于成山宰的嫡系人马在蕉岭之战大败，郑克庄、闰弘道两家附庸的人马也就不敢前进。三路进攻越海义军后方三州的军事计划被粉碎。胜败乃兵家常事，成山宰只有深深叹息，让军队好好休整，以后再想办法。

蕉岭之战前后持续了近一个月。这段期间，广州那边的吉义所率主力，先是扫清了广州城外的敌军堡垒，然后正要攻城，不巧遇到飓风从海上登陆。

岭南遭受海上飓风吹袭是常有之事，一年里总有那么几回。由于多数是从夷洲的方向吹来，靠近夷洲的潮州最常受害。潮州话里把这种从海上登陆的飓风叫做“风台”。官家的人觉得这是一种风，按官话习惯，风字应该放在后面，所以官话叫做“台风”。

这场台风相当之大。吉义北方人，从未遇到过如此厉害的飓风吹袭。好在手下的海民与海贼出身的将领，辨识台风将至颇有经验，预先告知吉义。吉义赶忙暂搁攻城，收兵到山背后重新扎营。否则台风一来，大营扎在城外平地上的话，必受巨大的无谓损失！

等到台风停歇，又因水涝，迟迟不能回去攻城。吉义虽然心急，可也不能逆天行事，胡乱挑战老天的话要遭报应，只有耐心等了。

戎马倥偬，平日里无暇享受，这次避台风的时候吉义与家人将原属茶陵公主的山间大别墅作为居所，住在豪华绚烂的大豪宅里，附带泉池与花园，也算是享受了一回。

甄熙来后，吉义不但有了大老婆，还一并娶了姚水莲、蕙草、兰苕做小老婆，加上原有的姜棠、宁梦、薛雪琴，一时间身边妻妾成群。如此多的娇妻美妾，简直不暇应接，要说寂寞是不会的，清静也清静不下来。加上还有二袖，整日里弄出事情被吊打，家里好不热闹。

怎么个整日里被吊打？大多都是绿袖招惹的。比如抱怨：“水莲姐姐做了七奶奶，把我俩老早跟春莺姐姐预约的位置给占了，这不是鸠占鹊巢？”水莲虽然只笑不恼，蕙草就把绿袖吊打了一顿，红袖当然也有份一起吊打。绿袖被吊打了服软道：“好吧，我俩情愿让出七奶奶之位。”蕙草刚把二袖放下来。绿袖忍不住又对水莲道：“但是水莲姐姐未免也太糊涂了，原本你该是大奶奶的，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甘当七奶奶替如今的大奶奶那个、那个为虎作伥……”正说着，甄熙的声音从绿袖背后传来：“听说有人闲得发慌，给我起外号叫‘母老虎’，我来巡查看看，没想到逮个现行了。”于是二袖又被甄熙吊起来晾着，水莲等人跟着甄熙走了。绿袖吊了半晌，叹气对红袖道：“从来耿直之辈多灾厄，如今在下也这般。倒是美了你了。你说咱们大奶奶的手段如何？”红袖眉开眼笑道：“那是极好的！比春莺姐姐还会捆人呢。奴好久没被捆得这么结结实实……”绿袖道：“谁与你说这个手段！在下说的是笼络人心的手段！”这时红袖连连挑眉头，绿袖没有觉察继续说下去：“简直就是女中轩辕，把神农姐姐、蚩尤姐姐两个都收伏得乖乖替她卖命，充当统治黎民百姓的帮凶。”后面传来姜棠的声音：“是啊，妾身这帮凶奉了轩辕姐姐之命要来放下你们两个黎民百姓，不过看来有个刁民还是不用放下来了。”绿袖哑口无言。红袖道：“四奶奶大人，奴不是刁民，不过奴不用放也不打紧的。”姜棠抱手道：“好吧。要不是妾身没带鞭子来，否则叫你俩尝尝何为厉害的统治手段。”说罢空手揍了几下，扬长而去。二袖就继续吊到夜里，直到九奶奶兰苕在要睡觉之时想起来，拉着八奶奶蕙草过来看看。隔着窗子发现里面两个小黑影还吊着，兰苕要蕙草放其下来。忽然听到绿袖嘟囔：“吉哥哥真个是春莺姐姐老早说的‘好色成性傻瓜蛋’，枉自好色，一点都不会长远打算，是美女就收了，也不想想可有用处？”红袖道：“此话怎讲？”绿袖道：“我是说他纵然娶了那么多的奶奶，全都是不想下蛋的失职母鸡，将来后嗣可奈何？”红袖嘻嘻一笑：“说的也是。”蕙草气得闯进去又打了二袖一顿，哼道：“你俩就再吊一夜吧！”拉着兰苕扬长而去。好在最后还有六奶奶薛雪琴，由于习惯晚睡，睡前还习惯要吃点东西再睡，去叫二袖一起吃，发现她俩房里没人，就到她俩常被吊打的小黑屋去看看，果不其然在那。已经吊得精疲力竭吭不出声的二袖终于被放了下来。如此这般，由于厉害的奶奶们多了，二袖比楚春莺在时更多遭受统治手段轮番镇压，不亦乐乎。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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