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熵渊核心的表面浮现出无数张痛苦扭曲的面孔,每一张脸都镌刻着被熵能吞噬文明的临终哀歌。那些面容无声地嘶吼着,面部轮廓被暗紫色的熵能漩涡分解成量子尘埃的过程中,能看到残留的文明图腾在尘埃里若隐若现 —— 玛雅太阳历的金轮在尘埃中旋转半圈便崩解,亚特兰蒂斯的水晶柱在重组时扭曲成尖锐骨刺。尘埃重组的新面容里,甚至有尚未完全成型的外星文明胚胎,在绝望中诞生又在诞生中湮灭,形成永无止境的毁灭循环。
陆离的鸿蒙万宇终焉神瞳在这股能量潮汐中剧烈震颤,瞳孔里的金色道纹如同被投入油锅的细沙,噼啪作响且逐渐黯淡。他的神瞳表面裂开蛛网状的细纹,观测者本源正通过这些裂缝,被熵渊核心的引力场像抽丝剥茧般缓慢剥离。意识海中传来远古观测者的残响,那些曾见证宇宙诞生的存在,此刻正通过他的神瞳发出濒死的呜咽。
“用命镜平衡法则!” 玄袍人嘶哑的声音从破碎的镇世钟后传来。他胸前的金色血液已凝结成诡异的晶体,每一次呼吸都带动钟体裂痕中渗出的能量火花,那些火花落在熵渊表面,竟开出转瞬即逝的黑色曼陀罗。当他将最后一缕本源注入鸿蒙镇世钟时,钟体表面浮现出盘古开天时的星图,突然爆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鸿蒙镇世?终焉共鸣” 的金色音波与时空齿轮的旋转轨迹形成共振,在熵渊核心表面犁出一道短暂的能量沟壑,沟壑边缘泛着银河倒卷般的璀璨光芒。
但黑袍人只是冷笑,转动熵能聚散珠释放出 “熵渊密度坍缩”。暗紫色的能量流如液态金属般填补沟壑,同时产生的时空逆流将玄袍人震飞至时空裂隙边缘。玄袍人撞在裂隙壁上的瞬间,身上的道袍绽开无数符文,化作千万只金色蝴蝶,每只蝴蝶翅膀上都记载着一段宇宙法则,却在接触熵能的刹那,被腐蚀成焦黑的残片。
血袍人手中的血魄魂灯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灯芯跳跃的火苗中浮现出无数生物的 DNA 双螺旋结构。这些结构并非静态的链条,而是不断上演着生命进化的全息影像 —— 三叶虫蜕变成恐龙,恐龙又化作人类胚胎,最终在熵能侵蚀下扭曲成未知生物。当他将灯芯按在熵能聚散珠形成的旋涡边缘时,那些双螺旋化作血色锁链,精准缠绕住正在凝聚的 “熵渊之主” 虚影的手腕。锁链接触虚影的瞬间,溅起墨绿色的熵能毒雾,在虚空中凝结成 “毁灭” 二字的古老符文。
“熵寂意识的造物,也敢染指生命本源?” 血袍人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灯焰中突然涌出盘古开天时分离出的 “生命意识” 残魂 —— 那是由亿万生灵的求生欲凝聚成的赤红巨龙,龙瞳中倒映着寒武纪生命大爆发的壮阔图景。巨龙的鳞片上流转着所有生物的心跳频率,龙息所到之处,熵能竟开始逆向重组为纯净的能量粒子。
陆离的神瞳与血魄魂灯产生共鸣,意识海中闪过被遗忘的创世片段:盘古在分离熵寂意识时,曾用肋骨化作血魄魂灯,以生命能量制衡熵能。肋骨断裂的瞬间,宇宙各处诞生了七颗蕴含生命火种的星辰。“原来生命与熵能才是终极平衡!” 他将鸿蒙命镜反射的创世之光、时空沙漏的逆转之力、血魄魂灯的生命之火融合,发动 “鸿蒙万宇?命熵双生破”。光柱中,一半是燃烧着生命符文的赤红烈焰,符文里跃动着所有文明的智慧火种;另一半是流淌着熵能法则的暗紫寒流,寒流中蛰伏着毁灭一切的混沌意志。两股力量交织成 DNA 双螺旋结构,撞向混沌熵渊核心,碰撞处产生的能量涟漪,在虚空中撕开无数通往平行宇宙的窗口。
神秘存在突然将命运破碎权杖插入熵渊核心,杖头紫色水晶爆发出 “命运终焉?熵核裂变”。核心内部的熵能瞬间分裂成无数微型黑洞,这些黑洞不仅吞噬命熵双生破的能量,甚至开始蚕食周围的时空维度。机械生命体趁机启动 “归零协议?Omega”,银色数据流组成的巨手穿透时空裂隙,抓住了正在逆转时间的翡翠长袍人。“检测到时空乱流异常,启动清除程序。” 机械音冰冷地响起,数据流化作纳米切割刃,将翡翠长袍人手中的时空沙漏切成两半。沙漏破碎的刹那,流淌出的不是时间沙粒,而是无数人类的记忆碎片,在熵能中燃烧成灰烬。
“不!” 琉璃铠甲人(命运观测意识)的铠甲突然崩裂,棱镜坠落时反射的光芒照亮了时空沙漏碎片中隐藏的 “鸿蒙命镜残片”。陆离在残片反光中看到惊人真相:血袍人竟是被熵寂意识囚禁的生命意识化身,而熵渊之主的虚影,正是盘古开天时被封印的 “混沌原核”!当他伸手触碰残片的刹那,鸿蒙命镜突然吸收所有残片,镜面上浮现出完整的 “盘古开天图”,图中混沌原核的位置被血色龙形标记覆盖。开天图边缘浮现出古老的谶语:“血祭灯魂,命熵归墟,混沌复燃,平衡重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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