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在普通写字楼内的潘百亿的秘密安全屋。
潘百亿肥胖的身躯陷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面前三块巨大的显示屏上,分别跳动着博大那令人心醉的断崖式K线图、实时更新的做空账户盈利数字(已突破10位数美金),以及国际新闻滚动条。
这场他自导自演的股价雪崩,如同他精心设计的表演,每下跌一个百分点,他账户里的数字就疯狂跳动一次。
那抹惨绿,在他眼中比春天的新芽还要生机勃勃,散发着诱人的、金钱芬芳。
“哈哈哈!”
“好!”
潘百亿猛拍着大腿,脸上的横肉因兴奋而抖动,小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和疯狂的光芒,“跌!再给老子跌!”
“跌穿地板!跌进十八层地狱!”
他抓起桌上的卫星电话,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变调:“喂?是我!通知太太、老爷、小姐、少爷,还有那几个小的,立刻!全部!马上!收拾好东西,只带最轻便的!”
“私人飞机已经安排好,今晚十一点,老地方,飞港城!到了那边有回人接应,直接转机去圣基茨!”
电话那头传来管家恭敬的应诺声。
潘百亿挂断电话,肥胖的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狰狞的满足感。家人是他的退路,也是他转移资产的幌子之一。
他早就通过复杂的离岸信托和空壳公司,将大部分真金白银转移到了加勒比海那些避税天堂。
所以,家人先走,天经地义。
他留下断后,迷惑国内视线。
“董事长。”
一直垂手立在阴影里的董助张一明,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不安,“刚刚收到我们的人传来的消息,市里已经成立了‘博大风险处置专班’,由副市长牵头。”
“公安、法院、税务、海关、边检都有人进驻专班……我们……我们所有核心高管和关联人员的护照,都被边控了!”
“包括您和您家人的……现在机场、港口、陆路口岸,恐怕……”
“边控?!”
潘百亿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化作暴怒的狂潮!他猛地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向助理!
“砰——哗啦!”
水晶碎片四溅!
“TMD那些人平时收老子那么多钱,关键时刻一个都不顶用,多拖他个一两天都办不到吗?!”
潘百亿像一头被激怒的棕熊,猛地站起,指着张一明的鼻子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
“你也是,这点小事都办不到?!我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啊?!”
张明吓得脸色煞白,连连后退:“董事长,专班动作太快了!我们……我们也没想到……”
“没想到?!”
“我花钱雇你是让你说‘没想到’的吗?!”
潘百亿喘着粗气,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老子告诉你!老子在牌桌上压上全部身家的时候,他们那些蠢货还在穿开裆裤呢!”
“想用边控困死我潘百亿?”
“做梦!”
他一把揪住张明的衣领。
几乎将他提离地面,声音压得极低:“听着!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钻狗洞也好,爬下水道也好!”
“给我把出境的路子打通!”
“钱!老子有的是钱!”
潘百亿松开手,从抽屉里抓出一把不记名银行卡和几本不同名字的护照,狠狠拍在张明胸口,“一千万美金!”
“够不够买条路?不够再加!”
“找地头蛇!找那些有‘特殊渠道’的人!找那些收了钱就能把活人变成‘货物’运出去的鬼!”
他眼中闪烁着亡命徒的凶光。
“记住!老子要的是‘活路’!不是‘死路’!如果老子和家人走不了……”他凑近张明耳边,声音如同毒蛇吐信,“你和你的家人,就等着给我们陪葬!”
张明浑身一颤。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他跟着潘百亿时间太久,他知道太多东西,除了潘百亿要走,他们全家也必须走。
那双毒蜂眼后,他知道这绝不是威胁,而是最后通牒。他抓起那些卡和护照,声音干涩:“是……董事长!我……我马上去办!”
“最迟……最迟明晚之前,”
“一定给您消息!”
“滚!”
潘百亿一脚踹倒椅子。
张明连滚带爬地冲出安全屋。
房间里只剩下潘百亿一人。
他走到窗边,厚重的防弹窗帘只拉开一条缝隙。他透过缝隙,看着楼下街道上闪烁的警灯,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专班在附近布控,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冰冷的弧度。
“想控制我?哼……”
他低声自语,眼中没有丝毫慌乱。
只有一种赌徒压上全部筹码后的、近乎癫狂的冷静,“老子在东南亚、金三角、非洲那些鬼地方混的时候,你们还在玩泥巴呢!”
他转身,走到房间角落一个不起眼的保险柜前,输入复杂的密码。
柜门打开,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几本不同国籍的护照(高仿)、几沓厚厚的现金(各种货币)、几部加密卫星电话,以及……一把擦得锃亮、泛着幽蓝金属光泽的格洛克手枪和几个压满子弹的弹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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