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王天涯来到诊所,见大家都到来,他满意颔首微笑。见几人围坐在一起商议着工作时间,他便坐了下来聆听。
大家都建议每周必须休息两天,理由是为了修炼,王天涯也点头表示赞同。
当诊所无人光顾时,表哥、周小安、周江龙和罗弟忍四人便去了诊所顶楼,每天切磋武艺。顶楼以每月三百元的价格租下,每次切磋,三人都会被表哥打得狼狈不堪,鼻青脸肿。他们曾多次邀请王天涯上去与表哥一较高下,却都被表哥断然拒绝,而王天涯也懒得与这几人交手。
王天南知道大家的本事后,也向王天涯提出要修武,王天涯让罗弟忍将修炼功法传授给堂弟,自己则亲自为堂弟打通经脉,以便日后能悉心指导堂弟修炼。
中午是诊所最闲的时光,大家也都聚在一起有说有笑。
就在这时,一辆三轮车缓缓驶来,停在了诊所门前。车厢里,几个身穿工作服,头戴安全帽的工人矗立着。而在车厢中央,躺着一个满脸痛苦的工人,仿佛被病魔紧紧扼住了咽喉。几人慌忙地七手八脚,将病人抬进了诊所。
一个工人大喊道:“医生,快来看看。”
周小安与表哥匆忙向前走去,他们齐心协力地将那个人小心翼翼朝着房间的方向移动。当抵达床边时,两人轻轻地将他放置在了床上。
只见躺在床上的中年男人眉头紧皱,嘴唇微微颤抖着,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似乎在诉说着难以忍受的痛苦。而他的身体更是弯曲成了一种诡异的姿势,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完全躺平在床上。
“他是不是常常晕倒?”周小安开口向周围的几个工人询问情况。
那几个工人面面相觑,沉默片刻后,其中一人低声说道:“这种事情之前已经发生过两次了……”话音未落,其余几人的脸色也变得越发沉重起来。
其中一个女人开口说道:“医生,你开一点止痛药,然后开一些控制胆囊炎的药。”
表哥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看了看那个女人,心中不禁涌一股怪异的感觉。对病人一番仔细观察后,表哥发现,病人全身器官竟然都已经处于衰竭状态!病情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如果不及时救治,恐怕后果将不堪设想。
周小安挥了挥手:“你们先出去,我要给病人治疗。”
女人赶紧说道:“你开一点止痛药和治疗胆囊炎的药就可以了。”
表哥和周小安古怪看了看对方,把几人劝出门后,表哥准备使用针灸传送内力治疗法。
几个工人缓缓从病房里走了出来,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些许疲惫之色。其中的女人满脸忧虑:“这种小小的诊所到底能不能控制住我老公的病情啊?”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地擦拭着眼角快要滑落的泪水,眼神之中满是无助和担忧。
其中一人说道;“凯源嫂,我真不想说你两口子,节约钱到这种地步。身体才是本钱,还是把凯源哥带到大医院,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十几次晕倒了。”
“下个月发工资再去大医院,孩子马上就报名了,我们双方家里的两位老人身体又不好,老人也每天都吃药。现在把钱都花了也不够手术费,到时候孩子报名的学费怎么办?只不过是小病,我相信我男人扛得住,你们不用劝我。”
几个工友同时摇头,也不再劝说女人。
王天涯把两人的话听在心里,心中也是五味杂陈,这就是底层人的生活,一家人平平安安还好,如果运气不好,家里人谁得了一场大病,这个家就要垮掉。
表哥此刻的神情专注而凝重,他将自己的全部心神都倾注到了对内力的操控之上。此刻,他仿佛与周围的世界完全隔绝开来,进入到一个只有他和病人存在的特殊空间里。
随着表哥不断地调整呼吸,体内的内力开始如涓涓细流般汇聚起来,并顺着他的经脉流淌至指尖。紧接着,这些内力通过他手指轻轻捏住的银针,一丝一缕、缓慢而稳定地渗透进了病人的胸口处。
表哥所施展的针法,乃是中医界赫赫有名的“精三针”。这一针法传承久远,以其精准、精妙和高效着称于世。每一根银针的刺入角度、深度以及注入内力的强度和节奏,都需要经过长时间的练习和摸索才能掌握得炉火纯青。
在表哥的操作下,内力源源不断地从银针输送进去。渐渐地,病人苍白的脸色开始有了些许血色,原本微弱的气息也逐渐变得平稳有力起来。
王天涯见病人家属很着急,于是叫几人先坐下,安抚几人的情绪,这才问他们的工作。
原来,女人的丈夫在制药厂工作,由于长期接触药物,导致全身器官衰竭。女人和前来的所有人面色乌漆麻黑,仿佛被抽干了生命力一般。
他们在药厂上班时,为了赚取那微薄的四千元报酬,不惜去当试药的小白鼠,被抽取了大量的血液。按照他们所描述,抽去化验的血恐怕也要值万把块,而这试药的行业,更是黑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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