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坚站在不远处,两眼微微眯起,神色严肃至极。
他从未想过,眼前那白衣少年,竟在短短时间。
且不说境界突破至地师五重天不说,竟还藏着一门如此霸道的雷法。
至那小镇一别,那才是过了多久?这得是多么惊人的天赋?
原本以为能轻而易举,便能将林凡拿下的他。
在此刻心中也是激起了千层浪,事态的发展。
竟因为林凡的出现,完全乱作了一团。
下马威非但没有立下,还差点折在他的手里。
这小子明明在小镇那时,也只是个刚迈入地师雏。
为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莫非是与他刚才施展的那门术法,有着莫大的渊源?
这小子是遇上了什么奇遇,接连突破了?
“师……师兄!”守在院内的弟子叫了一声,连忙跑了过去。
看着才醒过来的石少坚,那是连忙扶了起来。
谁也不想在这个紧要的关头,被眼前那凶神恶煞的石坚。
给定上一个什么子虚乌有的罪名,眼前的那白衣少年。
可就是最好的例子,动则叫骂,重则出手。
这野蛮的做派,谁招架得住呀不是。
而那好不容易醒过来的石少坚,反倒是不领情了。
“走开!”他撇开了那伸来的一手,单膝跪地。
那两眼依旧藏不住的怒气,就好似要把林凡吃了才能解恨似的。
他甚至都没能察觉,在他昏死的这短短几分钟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只是他那一阵怒气,在他扫视了周围一圈过后,才瞬间退了下来。
只看院内他目光所到之处,皆是满目疮痍,无一处是好的。
大大小小的盆栽也好,那独立的小亭子也罢,竟全部毁去。
石墙之上更是布满了道道裂痕,瓦烁碎裂满地。
“这到底是……”石少坚心底一惊,满眼震惊。
这恐怖的场面,就好似经历过一场大战一般。
可任他如何作想,却也是未能想到。
到底是何方神圣,在他昏死过去之时,大打出手了?
是金丹宗宗主,又或是九叔,亦或者……
“不对不对,不是他。”石坚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转而又将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师父,石坚。
只看他那师父,原本一身齐整的道袍的袖口处已然崩裂。
身上也是有着些许,战斗过后残留的余波。
那平日里他一直挽在身前的左手,如今竟藏到了身后。
这种种的迹象无一不是表明了,刚才出手之人。
那必定是有自己师父在内的,可能与他对上手的。
又能是何人?九叔自是不用多说,那哪能是自己师父的对手?
那金丹宗宗主就更不提了,茅山与金丹宗世代交好。
有掌门这层关系在,他万不可能对自己师父动手的。
他那一身片叶不沾身,干干净净的衣服,不就说明了一切?
哪里有战斗的痕迹?这院内除了这些弟子。
可就剩下林凡与他那两个废物师弟了,到底是……
九叔看着安然无恙的林凡,也总算是放心了下来。
可那石坚的举止,却是让他心中产生了一道。
怎么都无法跨过的坎,这同门师兄弟之间的拌嘴。
石坚如此作为,无论是身为师父的他,或是茅山的一员。
那无论如何,都得说道说道的,只看他收起了笑脸。
一手挽在身前,质问道:“师兄,你此番行径是否过激了些?小辈之间的争斗,何劳吾辈出手?若今日你出手制服之人非林凡,又会是何种局面?”
这两声落下,只看石坚抖了抖袖口,冷哼一声:“哼,若非他在我面前肆意妄为,我又岂会插手,且不说那修女院一事是否属实,对同门出手,本长老就可以定他个残害同门之罪!”
话音刚落,只看石少坚两眼瞪大,不可置信的开口道:“怎么可能!”
他心中惊骇至极,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不可能的消息。
猛然转头看向林凡,可眼前那个让自己憎恶到极点的男人。
却是不见有半分损伤,非但如此,他那一袭白衣还如往日那般。
这哪里有战斗的痕迹?可依九叔所言,师父是对他出手了。
他又是如何能够做到,在师父手底下全身而退,还未伤分毫的?
难道是九叔与金丹宗宗主一同出手,挡住了师父?
可他们身上根本未见有一人,有打斗的痕迹,这到底是……
石少坚一时间是一头雾水,被震惊的愣在了原地,久久不能自已。
可不等他多想,只看一个让他憎恨至极的人。
站了出来,林凡拍了拍身,开口说道:“好一个残害同门。”
一声落下,只看他走了出去,掏出了两颗尖锐的断齿扔了过去。
旋即只听他陈述道:“这其一,修女院之事这两节断齿便可为我自证,那是我与那地师六重天的邪修对战之时,从他身上取下的,他本是西方的吸血鬼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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