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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三杀猪般嚎叫起来："我说我说，那伙人是南边来的，说是要买武器搞破坏，徐天青在二道白河有个秘密据点，地图...地图在我鞋垫里。"
小李脱下黑三的鞋，果然从鞋垫里找出一张微型地图，上面标注着二道白河的一个隐蔽山洞。
刘铁柱收起地图，冷冷地看着黑三："莲社在县城有眼线吗？"
"有...有..."黑三疼得直抽气，"老金账房...还有县政府的马秘书...都是我们的人..."
刘铁柱和王振国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县政府都有莲社的人，难怪剿匪行动屡屡受挫。
"押回去，"刘铁柱命令道，"这人渣知道得不少，得好好'招待'。"
返程路上，刘铁柱走在队伍最后，眉头紧锁。
今天的发现太惊人了，莲社不仅勾结境外势力，还渗透了地方政府。
而那个徐天青，显然在图谋更大的阴谋。
他摸了摸怀中的地图，下定决心：伤好之后，一定要亲自去二道白河，会会这个紫眼恶魔。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一个通讯员骑马飞奔而来，老远就喊："刘队长，快回县城，张大山醒了，说有紧急情况。"
刘铁柱心头一跳，顾不上腿伤，加快脚步向前奔去。
老张醒了，一定能提供更多关于莲社的线索。
而那张从黑三身上搜出的地图，或许就是揭开整个阴谋的关键。
刘铁柱推开县医院病房门时，张大山正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睛却亮得吓人。
看到刘铁柱进来，他挣扎着要起身。
"别动！"刘铁柱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前，一把按住老战友的肩膀，"你他娘的要吓死我，昏迷这么多天，一醒就折腾。"
张大山咧开干裂的嘴唇笑了笑："老子命硬，阎王爷他不敢收。"
王振国跟在后面进来，顺手带上了门："老张，你说有紧急情况？"
张大山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他艰难地抬起手，指向门口，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刘铁柱会意，轻手轻脚走到门边，猛地拉开门走廊上空无一人。
"到底怎么回事？"刘铁柱回到床边，压低声音问。
张大山示意他再靠近些，气若游丝地说："马秘书是莲社的人，我亲眼看见他给徐天青递情报。"
刘铁柱和王振国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县政府办公室的马玉明秘书，平时文质彬彬，说话轻声细语，竟然是莲社的内鬼？
"什么时候的事？"刘铁柱追问。
"炸矿前三天..."张大山咳嗽了几声，嘴角渗出一丝血丝，"我跟踪他...到西郊土地庙...看见他和...一个戴斗笠的...交接..."
刘铁柱心头一震。
西郊土地庙，正是他们剿匪队出发前，临时更改集合地点的地方，难怪莲社对他们的行动了如指掌。
"老张，你确定是马秘书？"王振国脸色铁青，"这事关重大..."
"化成灰...我也认得..."张大山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他左手...缺一根小指..."
刘铁柱猛地想起老金账房的话，取走另一枚银元的人右手只有四根手指，而马秘书的左手确实少了一根小指，据说是小时候被碾掉的。
"操！"刘铁柱一拳砸在床沿，"这王八蛋藏得够深。"
张大山突然抓住刘铁柱的手腕："还有...徐天青...他计划...炸铁路桥...三天后..."
刘铁柱倒吸一口凉气。
松花江铁路桥是连接东北和关内的要道，一旦被炸，后果不堪设想。
"老张，你好好休息。"刘铁柱轻轻拍了拍战友的手，"这事交给我。"
出了病房，王振国立刻说："我这就去上头汇报，申请逮捕马玉明。"
"慢着，"刘铁柱拦住他，"马秘书在县政府多年，肯定有后台，没有确凿证据，贸然动手会打草惊蛇。"
"那你说怎么办？"
刘铁柱眯起眼睛："将计就计。"
………
当天下午，县政府召开紧急会议，讨论剿匪事宜。
马秘书照例坐在角落记录，金丝眼镜后的眼睛不时扫过在场每个人的脸。
"根据可靠情报，"王振国故意提高声音，"莲社主力藏在二道白河一带，上头命令我们立即组织剿匪队，后天一早出发。"
刘铁柱注意到，马秘书记录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这次行动必须保密，"刘铁柱补充道，眼睛却盯着马秘书，"除了在座各位，任何人不得知晓，特别是集合地点，改在了东郊老磨坊，时间凌晨四点。"
会议结束后，刘铁柱悄悄尾随马秘书。
只见这厮回到办公室，匆匆写了张纸条，然后借口去买烟，直奔城西的邮局。
刘铁柱躲在邮局对面的茶摊上，看着马秘书将纸条塞进一个特定的信箱，而不是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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