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没吃完的牛排后,丽芳和单蓉在客厅里等到晚上九点多,李太带着三个孩子回来了。
因为李先生早出晚归本是常事,所以大家谁也没有问起。各自洗澡,睡去。
第二天周一,丽芳照例早早醒来,先送了垚垚上学,又去厨房里做早餐。
七点钟,吃早餐的时候,才得空拿起手机看看。
这才看到半夜欢喜给自己发了一条信息:阿芳,你睡着了吗?
欢喜自从去李老爷子那边做保姆后,做得还不错。算是继吴姐走后,第一个得到老爷子夫妇认可的保姆。
没什么事情,她一般不会和丽芳联系的,为何半夜发信息?
丽芳打了电话给欢喜。
电话一接通,欢喜就说:“阿芳,李总在这边三楼罚跪了一个晚上呢。你要不要和李太说一下?”
丽芳问:”怎么啦?“
欢喜这才对丽芳细细道来:
昨天晚饭后,欢喜在厨房里收拾,其间听到李老太太接了个电话。
但多是对方在说,李老太太在听,只偶尔发出一声惊讶的:“什么?”“是真的吗?”
“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最后一句是:“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李老太太便叫:“欢喜!拿一颗速效降压药来给我!”
欢喜不知发生什么事情,一向稳重的人忙不迭从厨房里跑出来,拿了一颗舌下含服的药,递给了李老太太。
李老爷子坐在旁边,手里还端着一杯茶呢,亦是不明所以地问李老太太:“这是怎么啦?”
李老太太没有回答丈夫的话,而是先打了个电话:“你在哪里?”
欢喜听到那一头李先生说:“妈,我在家里。您有什么事吗?”
李老太太说:“现在马上过来一趟!”
说罢,她便起身回了位于一楼的卧室。
李老太太今天穿着重工刺绣的手工旗袍,胸前佩戴的白玉压襟随着走动间轻轻摆动了几下。
灯光下,那白玉与翠绿之间便随着她优雅的体态摇曳出别样的风姿。
很快,李老爷子便说:“阿姨可能身体不舒服,我去看看。”
随即,他也起身进了卧室里。
于是,欢喜便也继续坐着。
很快,便见到李先生的车停在了院门外。
欢喜马上快步出大门,先把李先生的拖鞋拿了出来,又过去开院门。
薄暮之下,树影婆娑。李先生身姿笔挺地站着,一动没动。
欢喜开了院门,叫了一声李总。
李先生低低嗯了一声,便进了院子。
欢喜是跟在李先生身后进了屋子,去敲了卧室的门,见李老太太斜躺在床头,李老爷子正轻言细语地劝慰着什么。
欢喜告诉他们李总已经过来了。然后悄猫地又坐回了厨房门口,还下意识地往里挪了挪。
李先生平静地叫了一声爸妈后,坐下了。
大白见来了人,低低地吠了一声,撒娇似地呜呜了一会儿,平静下来了。
李老爷子严肃地问:“公司最近怎么样?”
李先生说:“挺好的。除了堆积了一些需要我决定和签名的文件外,其他还好。老公司最近又签了一个大单子。”
李老爷子说:“行,现在说说你个人的事情。”
李老太太开门见山地问:“露西是谁?怎么回事?”
李先生端起茶喝了一口,漫不经意地问:“你们怎么知道露西的?”
他说着,提起茶壶给父母都倒了茶,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了起来。
李老太太把茶杯轻轻端起,又重重的掼在了茶几上问:“你别管我们怎么知道!回答我的问题!”
李先生放下茶杯,欠了欠身子,态度恭敬,沉下声来说道:“一个朋友而已。会聊一些生意上或是打球的事情。”
李老太太说:“一个朋友?什么朋友会去找小艾说要接管你的下半生?啊?”
李先生吃惊地说道:“不可能!”
李老爷子又问:“她就差直接把小艾的照片从你们的结婚证上薅下来了,还不可能呀?”
李先生仍一脸平静地说:“没有的事情。”
他说完,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姿态闲适。
丽芳经常说嘉嘉像李先生。现在欢喜看到他这个样子,觉得和嘉嘉那无所畏惧满不在乎的样子真的太像了。
只不过嘉嘉的表情里带着一层懵懂。而李先生却是明明白白的一副敢做敢当的样子。
李老爷子厉声道:“你爷爷那可是上过,前线、走过长、征的铮铮铁骨的汉子!当年在BU,,队里。。说一不二,,谁不服他??多少人爱慕过他?当年出于政、治原因,组、织上几次三番给你爷爷做思想工作劝他离婚。可你爷爷冒着失去政、治生涯的风险也不肯离!一辈子对奶奶好,从来没有传过风言风语!我和你母亲这辈子在商场风风雨雨,谁没有遇到过诱惑,可我们何曾动过一点杂念?”
李老太太闻言,深深地看向自己的丈夫。
李老爷子又说:“我们家是什么背景?从小你爷爷是怎么教育你的?最早以前,在国外结识了小张,一个瞧不起我们国家,不愿意和你来中国的女人!违背我们家的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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