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说二位,那事都过去十来年了,你们见面还掐呢?”
钱满仓立刻出来打圆场。
“整个玄天大陆跻身神君之境的就我们这些人而已,这日后还有二百多年的蹉跎岁月,大家要以和为贵呀!”
“和你大爷!”
北堂炽枭双目猩红。
“钱胖子,死的又不是你二弟,你自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当年若不是他月听松不顾身份对我二弟出手,神骨能便宜月问竹这小子?这一门双神君又什么时候轮到他双月殿?!”
月问竹额头青筋暴起,
“放你娘的屁!北堂炽枭,你少在这里搬弄是非,分明是你那二弟自不量力偷袭我大哥,才被我大哥的护体玄气生生震死,那是他活该,与人无忧!”
“混账!”
北堂炽枭怒火中烧,周身升腾起赤红色的火焰,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面前桌椅顷刻间被燃烧火焰的高温化作齑粉。
这一幕可把钱满仓给心疼坏了,看着剑拔弩张的二人怪叫一声。
“哎呦……我说二位你们快收了神通吧……”
“我这太行崖柏做的桌椅可是价值连城啊!”
“要打你们出去打!”
“我这小本生意可经不起你们折腾!”
北堂炽枭不屑的撇了撇嘴。
“钱胖子,多少银子赔你便是!”
“月听松,月问竹,你们两兄弟一起上吧,反正神骨再现的时候还要动手,倒不如现在让我领教领教你兄弟二人的手段!”
“怕你不成!”
月问竹作势就要往屋外走去,却不成想刚迈出几步,就被一声断喝止住了脚步。
“问竹!回来!”
月听松阴沉着脸。
“都五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这般沉不住气!”
“既然你北堂兄有意指点你几招,待神骨再现时向他讨教也不迟!”
说着冰冷的眸子向一旁的钱满仓激射而去。
“钱兄……多年的兄弟这么做就有些不地道了吧!”
“以一套太行崖柏做成的桌椅换我二弟与北堂兄战前实力折损,你当真是好算计啊……”
被瞧穿了心思的钱满仓微微一愣,随即脸上又恢复了弥勒般的笑容。
“听松兄这是何意?兄弟我怎么听不懂呢?”
“哼!”
月听松冷哼一声。
“别跟我装傻!”
“你看似劝和,实则不动声色的暗戳当年往事,不就是勾起北堂兄的怒火吗?”
“北堂兄这暴脾气被戳到了痛处又怎么会善罢甘休呢?”
“这般借刀杀人的手法还真是高明!”
话音刚落,月听松起身上前两步。
“你还特意窜动他们去外面动手……”
“到底是舍不得这满屋价值连城的太行崖柏被毁于一旦,还是盼着他们拼个两败俱伤,好让你能在接下来的神骨争夺之战中少两个心腹大患?"
钱满仓闻言脸色骤变,矢口否认。
“听松兄这可大大冤枉我了!”
“我怎么会这般下作呢?”
不过面对一道道投过来的不善目光,钱满仓的话明显有些苍白无力。
众人能成就神君之境,哪一个不是从尸山血海中趟过来的?
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更是司空见惯,之前钱满仓做的阴鸷诡谲,可经月听松这么一提醒,众人顿时如醍醐灌顶,恍然惊觉其中端倪。
尤其是北堂炽枭和月问竹,明白自己被他算计,眼中更是迸发出骇人的凶光。
“好啊!钱胖子,竟然算计到我头上了!”
北堂炽枭皮笑肉不笑地指着钱满仓!
“神骨再现,我会化作附骨之疽,将你一举一动都锁在眼底!”
“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染指半分!”
月问竹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眸子里翻腾的怒意,恨不得将他撕碎。
钱满仓顿时脸色发白,嘴角的笑意早已经荡然无存。
此刻的他心中可谓是懊悔万分!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自己这些年修炼的同时,要兼顾无相宝阁的生意,修为虽然靠丹药提升了不少,但是实战却不多,综合实力与在座的相比,并不出众。
所以自己才想着在神骨之争前削减他们的实力,让自己的胜算大上几分。
可却没成想被月听松一语道破,现在好了,引起众怒了!别人姑且不说,就单单这两个人就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就在他成为众矢之的时,苏愈白悠悠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诸位!钱兄行事虽有失偏颇,却也情有可原,毕竟神骨降世,谁能忍住不动觊觎之心呢?”
“不过是心急了些罢了……”
“眼下神骨还未降世,不如大伙养精蓄锐,届时再各凭手段,一较高下!”
“如何?”
苏愈白轻描淡写地将钱满仓的狼子野心一句带过,可偏偏众人听了都将目光收了回去。
只因为钱满仓开脱的人是苏愈白!
他不仅是妙手回春的医界圣手,更是登峰造极地炼丹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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