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打在窗外的芭蕉树上,发出阵阵脆响。
在漆黑的夜空中,掩盖住许多声音。
齐桓将暗卫挥退。
坐在书桌前沉思。
离冬好本事,牺牲美色,将齐容玉彻底笼络了过去。
离冬:好大一口锅。
他养了二十年,比不过离冬半年。
愤怒将案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
“白眼狼,就是一个白眼狼。”
犹觉得不解恨,踹翻了凳子。
“你倒有自知之明。”
“谁?谁在那里装神弄鬼?”
他环顾整个房间,并没有看到人。
“在找我?”
离冬突兀现身在阴影处。
“啊!你是人是鬼?”
怎么会有人能有如此快的速度。
“暂时是人。”
离冬贴心给他解惑。
“来人,快来人!”
齐桓声嘶力吼。
离冬双手环胸,也不阻止,任由他喊。
齐桓喉咙都喊哑了,终于发现不对劲。
“躲躲藏藏算什么好汉,有本事让我看看,你究竟是谁?”
呸。
你当自己是谁?
说看就看。
“当年齐家支持你走到平南侯,你却害他全家性命。”
还好意思说弱鸡是白眼狼。
齐桓面色一僵,“你是齐家的人?”
不可能!
齐家除了齐容玉再无其他人。
他想将人拖住,等府里侍卫发现不正常。
离冬拿出个麻袋,直接上手。
半刻钟后,齐桓求饶声响起。
“别打了,别打了,我认了,齐家确实是我害的。”
揉了揉拳头,“写下来。”
揍一顿就老实了。
齐桓费力睁着肿胀的眼,“皇上?!!”
谁能告诉他,这个夜闯平南侯府,将他揍得爹娘都不认识的人,会是皇上。
所以,她是来给齐容玉出气?
齐容玉也知晓此事了?
突然的心慌,让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
“皇上,此事是误会啊!齐家的事,我毫不知情。”
离冬:......
她的辨识度是有多高,捂严实了都被认出来了。
看来,这人对东离皇室的恨,刻进了骨子里。
一把扯下蒙面巾,挥舞着手里的麻袋,重新套上。
别脏了她手。
这回,半刻钟都没撑到,“我写,我全写。”
太欺负人了。
他一把老骨头都散架了。
再打下去,给他办丧事的人都没有。
从地上捡起笔,手颤颤巍巍,迟迟无法动笔。
余光瞥见离冬的手动了一下。
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没有了。
写,还有机会。
不写,现在就要嗝屁了。
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一份认罪书写完,松了口气。
这下,没有理由打他了吧!
“字写得太丑了。”
又是一顿揍。
齐桓:他手都快打废了,能不丑吗?
想揍就直接揍,不需要给理由。
【宿主不怕他到时候反口不认吗?】
‘不怕。’
真当她没有准备,直接打上门。
费了点时间,总算将册子上那些同伙全部控制住了。
等人一走,齐桓在地上爬行蠕动。
他怀疑,腿被打断了。
钻心的疼痛,强撑着,打开书房里的暗格。
一瞬间,大惊失色。
里面什么都没有。
几代积累的财富,推翻东离国人脉的册子,全都不翼而飞。
“来人!”
仿若困兽,做着最后垂死挣扎。
雨停了,静悄悄没有半点动静。
“人都死哪里去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就算改口,也被钉死在叛贼的身份上了。
影一放倒最后一条狗后,拍拍手离开。
不愧是他,主子说一点动静都不能有,那指定没有。
天光大亮,御林军围上了平南侯府。
街边的叫卖声停住,脚步声都轻了许多。
有好事者,伸长了脖子往里看去。
嚯。
这是平南侯?
确定不是头猪?
太狠了,光看一眼,都觉得身上痛。
“这是犯了啥事,连府里的狗都被带走了?”
“嘘,小点声,你不怕被牵连啊!”
“我怕什么,行得正,坐得直。”
切,那你声音这么小干什么。
“平南侯平日里对周围百姓挺好的啊,说话和气,没有摆过侯爷架子,每月还会组织施粥。”
“知人知面不知心。”
“是啊,长点心吧,坏人脸上都不会写两字告诉你,他是坏人。”
“我一直想说,平南侯的所作所为太过违和,哪个侯爷会没有丝毫架子,都是迷惑人的。”
各种声音层出不穷。
齐容玉远远看着,心中没有想象中的畅快。
齐家大仇得报,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雨过天晴,太阳初升,洒在人身上,赶走了一切阴霾。
太极殿上。
朝臣们瑟瑟发抖。
平南侯还是太傅的家族。
皇上如此宠爱太傅,说抄家就将人家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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