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证道，我为在世真仙 第529章 无愧于心

圣君并没有离开太远，而是进入了所谓的道场。一步之遥却是两个世界，道场内灵气浓郁，他同时也感受到了神明的气息。稍稍一了解便明白了现在的局势。

就如同他所猜想的那样，这条支流的那场战争两败俱伤后世界的走向，这是最有可能也是世界最不愿意看到的一条支流。世界的设想之中，是要让两条道路分一个高低：要么万族融入先天神只，要么先天神只成为万族的一族。但世界也并非全知全能，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意外。

而这条支流的设想便是意外之一。虽然战争是两败俱伤，但先天神只不死不灭能够回归，而万族也并没有因为失败而心气全无。万族中有很大一部分还是想要卷土重来。谁又想成为他人的奴仆呢？就说妖族，虽然背刺了战友，但他们真的想要当狗，心里没有一点想法？那绝对不可能。要知道，那场战争中妖族也损失惨重。

只不过后续的选择不同罢了，但目的是一样的，那就是卷土重来，再来上一场战争。一场不够就两场，两场不够就三场。要是输了，再不甘心他们也认了。可问题是没输，谁又比谁高贵呢？你凭什么站在我的头上？况且先辈能杀你，我们也能。跌落神坛的神明就好像有了血条。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两次。

这是先辈用血与火塑造的自信，这血脉的传承将这种自信传承了下来。不是你想不想，而是到了特定的时候，你就会拿起刀剑。你让我活不下去，那我便会喊上一声"血海深仇，永不为奴"，对着先天神只们发起冲锋。就如同颠覆王朝一般，他们也能推翻神权。

所以先天神只势大却不敢轻举妄动，而万族势小却也会狗急跳墙，一种诡异的平衡。这就是未来演变最有可能出现的一种情况，所以这条支流很庞大也很真实。

这条支流天帝与帝俊谁也奈何不了谁。然而这条支流很重要，他们需要变量来打破这个平衡，而圣君便是这变量。至于帝俊为什么敢，因为这条支流先天神只势大，大得不是一星半点。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差距会越来越大。火中取栗，帝俊想要看到的是圣君奋力反击然后葬送一切。而天帝想要的是从九死中找到一线生机。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一线生机。执棋手之间的对抗，执棋手与棋子的对抗。

圣君也有了主意。想要凭借他自己对抗众多的先天神只那必然是不可能的，他也不准备与道场中的人合作。这里的局势太过于复杂。他将目光看向了道场之外。道场能够庇护的人类有多少？十分之一，还是百分之一？而道场外的人也并非死绝，虽然水深火热，但活下的不会少。

他们虽然常年遭受到妖兽的侵扰，但人对于环境的适应性还是很强的。他需要的是点燃众生心中希望的火种。

......

圣君观察着道场。道场，修行之地，圣贤们筑起的城墙，类似于结界一般的存在。这其中似乎还夹杂着神力。这些道场应该就是算作是天帝的势力，参考神域两两结合。神明需要人类的信仰，而神明必要时庇护人类，这是种共生的状态。怪不得人族与神明会合作。

这也是为什么圣君不选择道场的原因，因为这里的信仰早已经有主了。而且，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救赎得到的信仰更加的纯粹。

圣君现在的模样同周围百姓差不了太多。真的蛮难想象到，一头上安居乐业，一头是水深火热。他行走在道场的街道上，感受到的只有和平与安宁。道场将一切的外在危险全部隔绝在外。

他倒是很想见识一下支撑起这道场的先贤。肯定不容易就是了，不过现在不是时候。这倒是与苏苜当初描绘中的洞天有些许类似，人仙共存。不同的是，这是不得已而为之，而洞天是物竞天择。但内核是相同的，将天赋绝佳的那一批聚合起来。

现在先天神只苏醒的已经越来越多，但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在道场中了解了一下，他便离开了。不过离开之前，他看到了几位修仙者同样在告别，正是之前在他斩出一剑后，前来探查的那几个。圣君不知道他们为何要走出这桃源乡，但他知道，这与自己应该脱不了关系。所以他走了上去攀谈了一句。

"诸位要离开？"圣君的模样是一个青年，一身玄色衣衫显得有些高贵。

告别的几人看了过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解。不相熟为什么会问上这样一句？

"你是？"为首的修仙者问了一句。

"抱歉打扰，只是刚刚听了一句，诸位要离开这里？可我知离开了道场恐怕生死难料，冒昧的问一句为何？"

听到这人的问话，几人哈哈大笑道："公子可知居安思危？别看道场现在安宁和平，却也要时刻牢记，这些安宁与和平是建立在先辈的骸骨之上。我辈必然不能坐享其成，走出道场寻找生存的契机，以战争磨砺血骨，方能与先辈同行。"

这位修仙者其实早已经做好了决定。而圣君的那一剑也让他深刻的明白了，靠他人不如靠自己。他想要走出道场，他想要同先辈那样，在这混混沌沌的乱世当中踏出属于人族的那一条路。艰辛，困苦，总好过躲在道场中看着妖兽残害同族要好得多。他不想满怀愧疚的昏昏度日，他想堂堂正正的做人。

所以，他想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他要离开道场，去这天地间闯一闯。他将自己的想法与自己的同道说了说。有人嗤笑他的天真，没关系，哪怕死了无愧于先辈，无愧于天地。然而事实比他想的好上太多，他并非孤独一人。这样的想法也并非他一人独有，他找到了志同道合的队友。他们要去闯一闯，哪怕再也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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