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的心脏猛地收缩。
他回头看了眼冰川溶洞的方向,那里已经被滚落的石块彻底封住,仿佛一个巨大的坟墓,埋葬了所有的秘密。
“走吧。”徐苗苗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该回家了。”
林东点点头,最后看了眼大白和小白——它们正站在雪峰上,对着朝阳发出悠长的咆哮,仿佛在告别,又像是在祝福。
山魈王走到林东面前,用爪子轻轻碰了碰他的手心,然后带着族群,消失在长白山的密林里。
林东知道,他们暂时不会再见面了,但这份跨越物种的友谊,会永远留在他的记忆里。
赵刚拍了拍他的肩膀:“医疗队会留下处理后续,你先带徐苗苗回去吧。”
林东点点头,接过徐苗苗递来的背包——里面装着千年人参的种子,是他从祭坛上捡的。
“我们把它种在药谷吧。”徐苗苗的笑容在朝阳下格外灿烂,“让它继续守护这片山林。”
“好!”
林东温柔的看向徐苗苗,两人脸上洋溢着十分开心的笑容。
随后两人便一起回到了家中。
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都无事发生。
春分的雨刚过,长白山麓的冻土松泛起来,混着融化的雪水,在村道上踩出深浅不一的泥窝。
林东和徐苗苗扛着从镇上换来的玻璃镜,刚拐过一颗大树,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停下脚步。
自家宅基地上,一座三层红砖墙小楼正拔地而起,青灰色的瓦片在夕阳下泛着油亮的光,二楼的木窗棂上,王老五正指挥着两个瓦匠嵌玻璃,反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这……这是咱家?”徐苗苗手里的玻璃镜差点脱手,镜面上映出的尖顶阁楼和雕花栏杆,比镇上供销社的门市部还要气派。
“对啊,这以后就是咱们的家了,咱们终于有新家了!”
林东激动的放下肩上的木料,摸着墙根新砌的水泥地基——石头是从山涧里捞的,带着青苔的凉意。
砖块是托刘青山从县砖窑厂批的,棱角分明,比村里土坯墙结实百倍。
“王大爷说,这墙要砌两尺厚,冬天烧个煤炉,三楼都暖和。”
他指着二楼的露台,那里焊着铁栏杆,是用李二虎余党留下的猎枪枪管熔的,被王老五打磨得锃亮,像镀了层银。
院子里早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刘桂兰穿着新做的灯芯绒褂子,正给围观的婶子们展示堂屋的“组合柜”——深棕色的水曲柳木板擦得能照见人影。
上面还有十分精美的玻璃门。
玻璃门里摆着林晓丽的一些收藏起来的小玩意,旁边是徐苗苗绣的鸳鸯枕套。
“这柜面是林东自己刨的,”刘桂兰摸着一个柜子的柜角的圆弧,手上还沾着木屑,“说怕晓丽磕着腿。”
徐苗苗的母亲攥着块红绸布,见两人进来,赶紧往组合柜上盖:“这是给新人留的‘喜柜’,等你们办事,就把嫁妆摆这儿。”
林东听到这些话,耳根子早就全部红了起来,虽然前面几天的日子,自己已经给徐苗苗求婚过了,但是此刻还是十分的害羞。
这时候,徐苗苗的母亲的手指抚过绸布上绣的并蒂莲。
眼里满是怀恋与开心。
那是她年轻时的嫁妆,针脚细密,浸着三十年的樟脑香。
所有人都在对这件好事感到激动,都在凑热闹。
谁知道这个时候,人群里突然一阵骚动。
林老三挤在前头,盯着露台的铁栏杆直咂嘴:“林东,你这楼盖得比乡长家还阔气,不怕……”
“怕啥?”王老五的老伴端着刚蒸的红糖馍馍走过来,馍顶的红点是用甜菜根汁点的,甜香混着新木头的气息。
“林东是靠本事挣的钱,金杯赛赢的汽车,黑市换的木料,光明正大!”
林东没接话,转身往院角的梨树下走。
他知道有些人就是见不得人好,所有根本就没有必要去理会。
满树的白花刚被雨水打湿,沉甸甸地压着枝头,落在徐苗苗的发梢上。
他突然从棉袄内袋掏出个红布包,展开来,一枚磨得锃亮的金戒指躺在掌心——戒面刻着朵小小的迎春花,是托县城首饰店打的,花了他卖紫貂皮的大半收入。
“徐苗苗,”林东的膝盖“咚”地磕在刚解冻的泥地上,惊飞了枝头的麻雀。
也将徐苗苗和在场的所有的人都震惊住了!
“我没读过多少书,打小在山里野,可我知道,这辈子最对的事,就是遇见你。”
他的声音发颤,指节捏得发白,“这房子、这院子,以后还有我这条命,都归你。你愿意……嫁给我不?”
虽然前面徐苗苗已经答应嫁给自己,但是林东觉得这种仪式感还是必要的。
所以他就偷偷的去买了这个金戒指。
而且特意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为的就是让徐苗苗感受到自己的态度!
徐苗苗的眼泪“啪嗒”掉在戒指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她没等林东说完,就抢过戒指往无名指上套——尺寸竟刚刚好,是林东偷偷用草绳量过她手指的粗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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