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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然长老怒视眼前的灵剑真人，丝毫不给面子。
她不认可眼前这人的身份，她的师兄可不会对她如此狠辣。
“心然师妹，看来你还真是固执，我就是你师兄，我和他，是一体的。”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有什么区别吗？”
“现在的我是灵剑门的门主，而你，心然长老，不过是我的阶下囚罢了，可没人能够拯救你，也没人会来。”
灵剑真人冷冷开口，对于这个固执的师妹，他是很看重，不能杀她。
只能折磨她，一点点让她崩溃，从而……死去。
身体内的那一道灵魂阻碍自己，不让自己杀死，他只能出此下策。
说服这个师妹，让她低头，成为自己的师妹，这样一来，身体内的那一道灵魂岂不是彻底绝望，从而……失去希望，就此消散，他就可以彻底掌控身躯，再也不用被他所拖累。
心然长老的存在，并非是坏事，反过来，反而是好事。
“你那个可怜的徒弟下山了，去了龙蛇山。”
灵剑道人娓娓道来：“你出事之后，她立刻下山，在明剑子的保护下，她成功到达了龙蛇山，这么多天过去，却没有看到陈初阳上山。”
“你……的希望，你所看好的那个人，最后，不也没来。”
“所以，师妹，你还不明白吗？此刻能够拯救你的人只有自己，只要你低头，不再和师兄作对，一心一意帮助师兄，师兄承诺，未来师兄肯定会让你安全到达天外。”
“到时候，你我师兄妹再次联手，征服天外，不更好吗？”
心然长老闻言，冷蔑道：“就你？”
“呵呵呵，一个不过是依靠我师兄身体的人，也配去天外？”
“征服天外？呵呵呵，笑死人了，就你这样的，连我都害怕忌惮，去到天外，你恐怕连蝼蚁都不如。”
一个没了自信的人，去到哪里，都是一样。
这辈子也就这样。
他能够拥有今时今日的地位，无非就是依靠师兄，无非就因为他乃是天外之人，以大欺小罢了。
若是在这个世界，他这个人，什么都不是。
心然长老从来不正眼看他，或者说，在她心中，眼前这个人，就是一个废物，一个失败者。
在天外无法生活下去，只能来到这个世界作威作福。
这种人，典型的失败者罢了。
“你……”
灵剑真人怒视心然长老，内心的那一道防线破了。
这一刻，他破防了。
“啪。”
一巴掌甩过去，打在心然长老的那张美丽的脸蛋上，丝毫不留情，也不怜惜。
心然长老嘴角溢出鲜血，却丝毫不肯低头。
“被我说中了吧？一个在天外无法存活的垃圾，降临此地，想要在我们身上获取一些尊严和自信，呵呵。”
“你也就这点能耐，狗东西。”
灵剑真人往前一步，拔剑，想要杀了他。
身躯震动，无法出手。
灵剑真人脸色变换了好几次，最后，放下了剑。
他承认，自己破防了。
“哼，看来你反省得还不够，我的好师妹，很快，你会后悔的。”
“等师兄把你的弟子带回来，到时候，哼。”
灵剑真人转身离去，这个女人冥顽不灵，不肯低头。
想要让她低头，可不容易。
她的弟子陈楚然，是她的软肋之一，捉住她，或许可以……
只是，陈楚然在龙蛇山，而不是在灵剑门。
地洞内。
心然长老吐出了一口鲜血，脸色变得苍白。
“咳咳咳。”
剧烈咳嗽，咳嗽了好几次，吐出一口鲜血之后。
她的咳嗽才停止了。
冷冷盯着门口，那双眼睛充满了冰冷。
“楚然下山了，她很聪明，留在龙蛇山，她的安全没有问题。”
“这个狗东西想要带回来楚然，可不容易。”
“陈初阳，不要上山。”
“起码，不是现在。”
她，还能坚持。
这种时候上山，就是送死。
陈初阳很聪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对此，心然长老十分放心。
至于她，想要离开此地，不太可能。
“千年寒铁，还有着封印真气的阵法，他不会让我修炼的。”
“一点真气也无法凝聚，这里，也没有灵气。”
“当真是厉害，不给一点机会。”
她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被师兄带走。
不留下一点。
她呢，一切办法都没有，只能够等待。
“嘶。”
寒气袭来，心然长老也忍不住发出倒吸声。
很冷，很痛苦。
整张脸凝聚一起，可她，依旧没有发出惨叫声。
咬紧牙关，整个身躯都在颤抖，她依然没有松口。
半个月过去。
龙蛇山上，一切寻常。
山上山下，都是一样。
万毒妖王之死，引起的动静很大，很快被镇压。
牧龙耗那边，正在被追杀，没能闹出大动静。
房间内，陈初阳看着眼前的炼丹炉，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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