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今天天气可真好呀!晴空万里,万里无云,艳阳高照!”
胖子对着远处的山头深深地伸了个大懒腰,嘴里还发出阵阵感叹。
无邪背起背包,看着胖子胖嘟嘟的背影,忍不住吐槽:
“等到日头大起来,你就知道太阳公公是多么热情了。不把你这身肥肉晒出油来,这都不叫沙漠干涸地带。”
一旁看着胖子耍宝的潘子,也扬起笑脸,附和道:“等下气温升高,你可别哭着喊着说热,走不动路啊。”
胖子转过身叉着腰,朝着怼他的两人扮了个鬼脸:
“胖爷我这会儿情绪高昂着呢!天真你可比我弱多了,到时候走不动,我就让小哥来背你。”
阿宁看着三个不着调的大老爷们,无奈地摇摇头,背上轻便的背包催促道:
“你们仨就别贫嘴了,赶紧准备赶路吧。看你们的小哥都快走远了。”
无邪这才后知后觉,望着闷油瓶已经迈开的步伐,急忙拉好背包小跑追上去,嘴里还抱怨:“小哥,你竟然不等我!”
等他小跑到闷油瓶身边,却听着对方轻声说:“嗯,等你。”
这话瞬间让无邪多云转晴。
没一会儿,后面三人追了上来。
胖子也忍不住问道:“小哥啊,你急火火地跑前面干啥?也不等等胖爷。”
无邪替不爱说话的闷油瓶怼回去:
“你以为我们是出来郊游的?就你刚才磨磨蹭蹭的。”
胖子踢着脚下石子,故意凑近并肩而行的两人,嬉皮笑脸道:
“胖爷刚才没跟上,是不想打扰你们二人世界罢了。好心当成驴肝肺咯!”
潘子一听就皱眉,呵斥:“死胖子,别瞎造谣!小三爷和张小哥就是好兄弟。”
“是好兄弟,还总睡一个被窝?整天黏糊得跟什么似的。天真看不见小哥就急得找,我可没见过这么‘好’的兄弟。”
胖子挤眉弄眼地调侃。
这话让无邪耳尖发烫,察觉到众人投来的目光,他咬咬牙,还是坚定地握紧闷油瓶的手,
“潘子哥,我和小哥就是胖子说的那种关系,这辈子,我非他不可。”
潘子愣住了,沉默许久才艰涩开口:“小三爷,你想好了吗?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无邪又坚定地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我想清楚了,我对小哥的感情,早就不是那么简单。”
潘子看着从小看到大的无邪,心里乱成一团麻。
他不禁想起这张麒麟还是三爷介绍来的,只觉这一切像团剪不断理还乱的线团,忍不住在心里哀叹:三爷,你可把无家的独苗苗,薅没啦!
阿宁倒是神色淡然。
这些日子,她早看出张麒麟看无邪时眼神里藏着的东西,而两人一路出生入死,那些特殊的情感,可不就是在一次次冒险中悄然滋长的?
因此,对无邪的坦白,她没有一丝惊讶。
气氛一时有些沉重,胖子突然跳出来打圆场:
“哎哟,都别绷着脸了!要不胖爷给你们唱首歌助助兴?就跟大巴车上导游似的,又唱又讲笑话!”
无邪立刻反驳:“得了吧胖子,你唱歌的威力,能把远处土山都震塌了。咱们还是别拿小命开玩笑。”
闷油瓶也想起之前出游时,胖子霸占话筒,一首接一首激情高歌,他和无邪被“折磨”得几近崩溃的场景,默默认同地点了点头。
“不让唱就不让唱吧,我是怕你们注意力太过紧绷,咱们还是要把心态放好,才能更快的理清思路,尽快找找到去西王母宫的路。”
胖子一边嚼着干粮,一边瞅着四周耸立的土山,冲无邪嚷嚷:
“天真,昨晚你不是分析说跟着河流方向能找到西王母宫入口吗?可你瞅瞅,这水流方向到底往哪?连条河影子都瞧不见!咱们还要等下雨了才能分辨?”
胖子的目光在无邪和小哥身上打转。
无邪心中一紧,面上却镇定自若,指了指脚下的路:“就走这条,方向错不了。”
他当然不能暴露自己藏着地图的事,这些天来,每到岔路口,他都凭借地图暗自判断,再悄悄给小哥使眼色。
只要闷油瓶微微颔首,哪怕众人心中存疑,也都会跟着前行——毕竟在这伙人心里,小哥的判断几乎等同于绝对正确。
队伍正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荒漠中跋涉,突然没了胖子咋咋呼呼的声音。
无邪回头一瞧,只见那圆滚滚的身影停在块嶙峋岩石旁,正握着小铲子拼命刨土。
他折返回去,看着胖子弓着背敲敲打打的模样,无奈道:“又发什么疯呢?”
胖子头也不抬,三下五除二拍掉石岩表面的灰土,兴奋得两眼放光:
“天真!胖爷我有重大发现!瞅瞅这是啥——化石啊!要是送到博物馆,博物馆不得把它当宝贝供起来?”
众人闻声围拢过来,只见岩石剥落处,露出半截形状怪异的东西,灰白纹路间嵌着细密肌理,确实像是某种远古生物的残骸。
阿宁扫了眼,毫不留情地泼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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