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吉岛安顿好后,黎文光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然后拨通了那个层层加密的网络电话。电话那头的铃声响了几声后,终于被接通了。
“喂?”黎文光的声音有些沙哑,透露出他内心的疲惫和不甘。
“文光……”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这是他远在省城的表叔,一位手握实权、地位显赫的高官。
“叔……我还活着。”黎文光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表叔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责备:“文光,你太莽撞了!再怎么样你也不应该亲自出马去做这种绑架勒索的事情,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国内已经把你的事情定性为极度重案了!”
黎文光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他大声说道:“我知道,叔,我都知道!但是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爸被林梓明害得进了监狱,我们黎家几十亿的家产也被他和那个贱人丽莎卷走了!现在我爸的罪名已经成立,我们家国内已经一无所有了!这个仇,我必须报!”
他几乎是声泪俱下地控诉:“叔,我爸是冤枉的!都是林梓明他们做的局!求求您,想想办法,至少先把我爸捞出来!然后再想办法,把属于我们黎家的钱夺回来!那是六十个亿啊!”
表叔在电话那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无奈和惆怅。他的语气十分复杂,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真正含义。
“你爸的事情,证据链已经非常完整了,想要在这方面做文章,简直比登天还难……至于那笔钱,经过一系列复杂的国际洗钱和资本运作,早就像烟雾一样消散在几十个离岸账户和空壳公司里了。”
“想要把这笔钱追回来,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啊!而且,这里的司法部门,他们的手也伸不了那么长,根本够不到那些海外的账户和公司。”
听到表叔的话,黎文光的心情瞬间跌入了谷底。他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觉得只要花钱找到足够的证据,通过各种关系和法律手段,就一定能够为父亲讨回公道,追回那笔巨额的钱款。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让他的希望瞬间破灭。
就在黎文光感到绝望的时候,表叔的话锋突然一转,他的声音变得冷厉起来,仿佛隐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
“不过,虽然我们动不了海外的那些钱,但并不意味着我们就对国内的人无可奈何。林梓明,还有那个帮他的李峰……他们的根还在国内呢。要让他们倾家荡产、身败名裂,办法总是有的。”
表叔的这几句话,就像黑暗中的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黎文光心中的阴霾。他的眼睛重新燃起了怨毒的火焰,那是对林梓明和李峰的深深恨意。
“叔,全靠您了!我一定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黎文光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狠毒和愤怒。
省城的表叔开始了隐秘的运作。他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和人脉网络,开始重新审视黎永辉的案子。通过一系列难以放在台面上的操作、施加压力、重新“解读”证据,竟然真的找到了一些“程序瑕疵”和“证据疑点”。
三个月后,在经过数次不公开的复审后,黎永辉竟然被“保外就医”,随后又以证据不足为由,成功走出了监狱大门,虽然元气大伤,声誉扫地,但至少恢复了自由身。
黎文光在海外得知消息,精神大振。但他更渴望的是对林梓明的直接打击。
省城,一间隐秘的私人茶舍内。
黎文光的表叔——那位地位显赫的高官——正与一位气质儒雅、却眼神锐利的中年男人对坐品茗。
此人姓王,在文化宣传领域深耕多年,手握项目审批与内容生杀大权,是表叔那条线上的关键人物之一。
“老王,家里那点事,让你见笑了。”表叔缓缓开口,语气平淡,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辈不争气,被人做了局,弄得倾家荡产。老爷子一大把年纪,也受了牵连,现在虽然出来了,但心里这口气,始终咽不下啊。”
王领导抿了口茶,心领神会:“老领导,您放心。有些企业,仗着有点名气,做事确实越来越没规矩,是需要敲打敲打,规范一下市场秩序。尤其是文化领域,导向问题,更是重中之重,容不得半点沙子。”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一场针对名豪广告和林梓明的“合规风暴”,就在这茶香袅袅中定了调子。
几天后,名豪广告公司。
前台电话骤然响起,接起来是税务局的通知:“您好,接到工作安排,明天上午九点将对贵公司近两年的账务进行例行稽查,请准备好相关材料。”
财务总监刚放下电话,工商局的电话又打了进来:“通知你们一下,根据年度抽查计划,贵公司被选中进行‘双随机一公开’检查,重点是广告经营资质和合同规范,时间就在本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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