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之誓:精神病院的金色晨光
精神病院的铁栅栏外,昨夜还残留着混沌能量的淡紫余痕,此刻却被一层暖金色的微光覆盖——那是共生体们从掌心挤出的金粉,混着晨露,在栅栏上画出了三道交错的纹路,像极了三座遗迹核心的轮廓。林溪蹲在栅栏边,指尖轻轻拂过金粉纹路,冰兽的冰晶碎片从她口袋里滑出来,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蓝光,落在纹路缺口处,恰好补上了最后一笔。
“林溪姐,这边的横幅挂歪啦!”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共生体举着木杆跑过来,木杆上挂着块粗布横幅,上面用炭笔写着“新守夜人组织”,旁边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堕神枪图案。林溪抬头时,正好看见夜宸从屋顶跳下来,他黑色的风衣下摆扫过屋檐上的枯草,手里拎着两根缠着暗影丝的绳子——那是他昨晚连夜找的,用暗影力固定横幅,既牢固又不会损伤布料。
“让开点。”夜宸的声音还是一贯的低沉,却没了往日的冷硬。他抬手将暗影丝缠在木杆两端,指尖微动,暗影丝便顺着栅栏向上攀爬,将横幅拉得笔直。小共生体踮着脚看,突然指着夜宸的袖口笑:“夜宸哥,你袖口沾着金粉啦!”夜宸低头一看,果然有片金粉粘在黑色布料上,像撒了颗碎星星——那是刚才帮共生体递金粉时蹭到的,他没擦,只是指尖顿了顿,又去帮另一个共生体固定灯笼。
院子中央的高台上,楚临风正握着堕神枪调整位置。枪身原本泛着暗红的光,此刻在晨光里竟透出些金芒,枪尖扫过台面时,留下一道浅金色的痕迹。墨尘站在高台另一侧,手里拎着镇渊剑的剑鞘,剑身在鞘里轻轻嗡鸣,像是在呼应堕神枪的震颤。
“没想到你会把堕神枪带过来。”墨尘突然开口,目光落在楚临风的手腕上——那里还留着一道浅疤,是当初与混沌本源战斗时被黑色能量灼伤的。楚临风低头摸了摸枪身,枪杆上的纹路似乎更清晰了:“这枪陪我打过太多次仗,今天这种日子,它该在。”他转头看向台下,赵磊正带着几个共生体搬木凳,木凳上放着用金粉染过的布垫,每个垫子上都绣着小小的“守”字。
“赵磊的手艺又进步了。”楚临风笑着说。墨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赵磊正蹲在地上,给一个缺了腿的木凳垫上石头,他手腕上的孢子袋轻轻晃动,袋里的绿色孢子落在布垫上,竟慢慢长出了细小的嫩芽——那是他新培育的“守心草”,据说能感知混沌能量,平时是绿色,遇到危险会变成红色。
“都准备好了吗?”林溪走上高台,手里拿着一本翻旧的册子,是《双神录》。她将册子放在台面中央,书页正好停在画着双神并肩的那一页,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书页上,双神的轮廓竟像是活了过来,与楚临风、墨尘的身影隐隐重合。
楚临风深吸一口气,握住堕神枪的手紧了紧。台下的共生体们已经坐好,小共生体们坐在最前面,手里举着用树枝和金粉做的小旗子;后排的老共生体们大多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却个个挺直了腰板,他们的脸上还留着战斗时的疤痕,此刻却满是期待。
“安静点。”夜宸站在高台一侧,轻轻敲了敲木杆,台下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风拂过横幅的声音。楚临风走上前,堕神枪在台面上轻轻一顿,枪身的金芒突然暴涨,一道浅金色的光浪从高台扩散开来,掠过每个共生体的头顶。
“从今天起,我们便是新的守夜人。”楚临风的声音不算特别洪亮,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角落,“我们的使命,是守护三座核心——极北冰原的冰原之心、西北镇元的镇元石、深海沧溟的净化之心;是守护青铜门,不让混沌能量再踏入这个世界一步;更是守护这个世界的和平,守护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人。”
他的目光扫过台下,看见那个扎双马尾的小共生体正用力挥舞着小旗子,金粉从旗子上撒下来,落在前排一个老共生体的肩上——那老共生体曾在祭坛之战中失去了一条胳膊,此刻却用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布垫上的“守”字。
“我们曾一起打过祭坛的信徒,一起对抗过混沌本源,一起看着阿澈……”楚临风的声音顿了顿,喉结动了动,“我们失去过同伴,但也正因如此,我们更清楚要守护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金色微光突然从台下的共生体中间飘起来,慢悠悠地向高台靠近。林溪最先反应过来,她的眼睛微微湿润——那是阿澈留在共享感知中的意识!微光在空中盘旋了一圈,然后轻轻落在楚临风的堕神枪上,枪身的金芒瞬间变得更亮,像是在回应。
“阿澈!是阿澈!”小共生体突然喊出声,台下的共生体们纷纷抬头,看着那道金色微光。微光似乎听到了呼唤,又飘起来,掠过林溪的发梢,林溪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意识涌入脑海——那是阿澈的气息,带着他平时特有的、淡淡的金粉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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