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玉昆的严厉要求下,谢军、韩一平、褚桂祥、孔子明全都抬起了头。
当他们望着那三张熟悉但又让他们心悸的照片时,三个人的目光成游移心虚状。
而其余众人在一望之下,便清楚明了地看出来,这三张照片全都是谢、韩、褚、孔四个人的合照。
韩一平仍然神色不动地叫嚣着:“这又能说明什么?”
石玉昆正色厉声道:
“这能说明你们四个人几年前就认识。
据谢军的母亲交待,谢军近几年每每回家探亲,都会携带大量的现金交于他的妻子和母亲。
而这些现金的数目之大,令人震惊。
由于谢军只是个安保人员,所以他的母亲始终对他的收入存有怀疑。
我这次顺路前去他家,只说是为了一件案子而来的。
他的母亲就像早有预感般地声泪俱下,求我一定要饶恕她的儿子。
她说她可以把现金全部交出来,以求政府对他儿子的宽大处理。
你们知道这笔现金有多少吗?整整三百万。
还有,为了得到韩一平、王秉宽、钱振江在研究所窃取数据和成品的第一手材料。
我还特意用电话了解了他们老家的家庭背景。
经过调查发现,除了钱振江犯了杀人罪而潜逃在外外,韩一平和王秉宽近几年来的家庭状况大有改观。
我本来是去查王秉宽的,谁知道他和韩一平是一个村子的。
再通过警方的配合,我很快查清了他们的爹娘妻子在五年前突然暴富,银行存款有四百万之多。
而他们不过是一个研究院的药剂师和小小处长。
就算他不吃不喝,也存不了如此多的钱财。
所以,我立刻得到这四个人是串通一气,是利用催眠术和口技来蛊惑人心,是行欺公罔法之事的社会败类。
由于这些事实都是我推断出来的,于是,我又联系了南方某跨国公司的一个研究所。
因为我听王所长说过,丢失的一些数据曾在这个研究所出现过。
所以,我又通过当地的警方对这个研究院进行了调查。
岂料这一调查才发现,这个研究院在今年上半年就被政府严令取缔了。
原因是他们利用社会关系非法盗取别的单位的研究成果。
而警方还抓了一些窃取其它单位数据的当事人。
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后,马上把我们这边的事通知了那边的警方。
真是天从人意,警方很快传来消息,说一个叫宋青的人曾经用巨资收买过天一研究所的数据和成品。
而据宋青交待,和他进行交易的有两个人,一个叫褚桂祥,一个叫孔子明。
当得到这个消息时,我考虑到了四位专家教授身在这龙滩虎穴中的危险性。
所以,我才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石玉昆正视着褚桂祥和韩一平道: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韩一平和褚桂祥面色晦暗不明,他们还在用迟疑观望的目光相互探视着对方。
石玉昆只好补充道:
“明天警方会把宋青的口供电传给我们。
如果你们还抵死顽抗,那么我们只能让他过来和你们当面对质了。
当时你们交易的时间地点是有目共睹的,到那时你们再想抵赖,怕是任谁都不会替你们讲情面了。
还有,孔子明,不,我应该叫你钱振江才是。
我相信,很快威市的警方会把你刑拘归案的。
虽然你潜逃了九年,但始终逃不过这法律的制裁。
对了,”石玉昆的眼神庄重而富有凝聚力:
“这里的三次死亡重伤案,我相信也是和你们有关系的……”
“我抗议?”韩一平突然地一声高叫,让众人把目光全都转向了他:
“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参与进你们所谓的催眠术和口技之中,我只是个局外人!”
“是吗?韩一平,你太低估我们的能力了!”
说到此,石玉昆向佟越挥了下手。
佟越便心领神会地从纸箱中取出了一个洗脸盆。
当韩一平看到这个洗脸盆时,他的神色猛然间暗沉了下来,他的手在不自主中无法安放。
石玉昆为大家解释道:
“这就是泼我硫酸的那个洗脸盆。
虽然经过了研究所的技术检定,表明这个洗脸盆是一个新买来的,一次也没有用过,上面也没有留下任何一个人的指纹。
不过我还是不放心。
于是,在当天凌晨验证痕迹结果出来后,我就拿着这个盆子到研究院仅有的三个商店查问它的出处。
其中一个店铺的柜员说,在泼我硫酸的前一日,韩一平曾经在他的店里买过这样的一个盆子。
而且买盆子时,韩一平并没有戴手套,这说明盆子上一定留有他的指纹。
存有一丝希望,我特意把它带到了省专案组的痕迹鉴定科。
虽然犯罪人对盆子上的指纹进行了细致的处理,但是在高端技术的验证下,盆子上终于出现了六枚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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