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亏血本,阎家翻身无望
阎埠贵好不到哪里去。
他此刻已经耳朵不能听,眼睛不能看,脑海里似乎裹满了浆糊。他跌坐在阎解成对面,看着儿子失魂落魄的蠢样,下午还感慨儿子有所长进的慈父形象早已消失无踪。
阎埠贵的手里、眼里、心里似乎什么都抓不住、留不下,整个人脑海里除了浆糊就还是浆糊。
晚上不知道几点,阎家小屋内,俩父子一直没人起身,更没人开灯。
离阎家不远的四合院大门,此刻似乎正有邻居在合门。
老旧的大门被人推动时沉重缓慢的“吱嘎”一声,把两人从呆滞中唤醒。
阎埠贵先是“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这一哆嗦,吓的前来关门的邻居好大一跳。热心关门的前院邻居很是好奇,竖起耳朵,很快分辨出声音是阎家老头。可打眼扫过去,阎家屋子房门紧闭,灯光也全无,却有阎埠贵的哭声持续传来。
邻居循声而来,确认是阎家小屋里,阎埠贵正在哭。
邻居上门轻叩:“老阎,老阎,是你吗?别急,有什么事和大伙说说,是不是老伴怎么了?”
邻居声音不大不小,却把屋内两人吓的亡魂皆冒。
阎家小屋内,桌子地上,都是拆了的手表和手表包装,这么多手表,可不好解释出处,可不敢再节外生枝了。
阎解成和阎埠贵一对眼神,两人共同走到门口,并排堵住。
这才由阎解成拉开一个不大的门缝,两人用阎埠贵担心老伴身体为理由,s安抚住了热心邻居。
此刻阎家没有开灯,邻居也看不清楚两人脸色,瞄一眼屋内,只觉得屋内凌乱不堪。想想毕竟阎解成是一个光棍,家中混乱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眼见父子二人都齐齐堵在门口,并没有放他进去的意思,好心邻居也就随口开解两句后就走了。
再次锁好门,为了避免麻烦,阎解成转身拉亮了电灯。
父子俩又回到座位。昏黄的小灯泡,照不亮两人的灰暗惨白的脸和心。
阎解成这1500块,除了练摊屯的那些货,这几乎是他此刻所有的家当,一把下去,都被砸了个干净。
不过眼前这批手表尸体,估计还能回个600-800块,按照比例,他能分个200-300块。这一波可以说是亏到裤衩子根了。
阎埠贵似乎更惨。家里所有明面上的积蓄赔光了不说,还欠了刘胖胖高达1500块的债务。
虽然阎埠贵还有那么点私房钱,但远远不够清偿老刘家债务,手里还有几根解放前做小生意时屯下的小黄鱼,这是杨瑞华都不知道的最后家底。难道要动用老本来保住房子了么?
阎埠贵不敢想。
父子俩不知道如何是好。又在屋里对坐无言。
最后还是老迈的阎埠贵最先顶不住,说了句先睡吧,明天先把手表卖了,等回了钱再说。
说完,就回家去了。阎解成还不知道老爹这句话是在开始挖坑,只觉得周身无力。
阎解成也懒得收拾。昨天还视若珍宝的两百块手表,此刻被他弃如敝履,不管不问在桌面、地面一堆堆放着。
阎解成倒头,闷上被子就只想睡一觉,希望睡醒时,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噩梦一场,那1500块还好好在自己兜里装着。
第二天一早,父子俩都是眼红红的,又一次在阎解成屋里碰头。
阎解成毕竟还年轻。一夜过去,多少也缓过来了点。
这次赌表失败,虽然损失巨大,但他手里还有练摊时的货,再加上卖掉这些坏表后,对他继续倒腾小买卖影响也不是很大。
虽然确实伤筋动骨,但还能活下去。毕竟这段时间的小生意,断断续续赔了赚了,胜负也是常事。
对于赔钱赚钱,他自认为自己看的比父亲开。毕竟,自己离婚就是因为被人做局打牌输掉了1000多呢。
阎埠贵如果算上隐藏的现金和金条,处境远比儿子好很多,但习惯了只进不出的阎埠贵,猛然惨遭3500块巨款的滑铁卢,久久不能释怀。
阎解成此刻半躺在床上,老爹坐进来已经十分钟,都没说话,他以为父亲还在难过,但他也没心情去安慰老爹。
毕竟那么大一笔损失,昨晚一宿没睡踏实,直到天泛白才刚睡着。
还没迷瞪一会,就被父亲敲门,开门迎父亲进屋后,父亲也不说话。
阎解成对父亲大清早就跑来摆出这一副死相,既烦躁又无奈。
无论如何,再倒霉的事,此刻也已经又过了一宿。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毕竟连婚都离了的阎解成,天天被人指指点点,也完全没耽误他吃喝。
阎解成忽然感觉肚子里一阵咕噜咕噜,似乎饿的不行了。
他转过脸往父亲那边看去,恰巧就看到了父亲嘴角有一点点油光,阎解成心里更是咯噔一下。心里警铃大响,完了~!这老鬼这一大早趁自己迷糊,吃的饱饱的来自己屋里演悲伤,这八成是要算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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