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处,刚才倒地的男人早已经不知去向,大抵是逃了。
李简与周满庭换了过来,李简刚一复位,强烈的疲劳感瞬间席卷全身,肌肉更是有了些许脱力,格外的绵软。
“这个家伙,这样强度的使用身体,也不怕我受不受得住!”
一阵叹息之后,李简登上顶层船舱,穿过各个房间与驾驶室,所见的没有一个活的,就连送他过来的两个也已被一枪爆头,临死前还抱着钱箱,鲜血撒透了上面一片。
李简也不客气,将钱重新装好,拎在手里,这可是他的卖身钱。
站在甲板上,呼吸着被污染至腥臭的海风,李简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海面,送来时的小艇早已不知去向。
只得叹出一口气来,“早知道还不如打晕他呢,他把船开走了,老子,特么可不会水啊!淦!”
摇晃的面包车穿过漆黑的隧道,前方是一昏暗的山路,唯一的亮光只有昏黄的车灯。
山路两侧群山环绕,山林茂密攒成巨大的黑影,冷风一吹发出阵阵哀鸣,晃动下更显得如同群魔乱舞。
又前行了三四公里穿过一条横架在浅溪上的板桥,一个卡哨突然出现在黑暗中。
这个卡哨很小,周围停着几辆车,地上零零散散聚这群人在喝酒,但却没有一个开灯,让这些人像夜里的鬼怪一样,若不是动了,绝不会有人觉得他们是活的。
“干什么来的?”一个卡哨的黑帮拍着车窗道。
之前望风的赶紧跳了下来,“我是高桥哩,我今天是来送货的!”
“哦,高桥啊!有日子没见到你了,你若不来我们还以为你已经进监狱去享福了呢!”对面的人道。
高桥耸了耸肩,“进监狱虽然是个享福的事,但是少了娘们的手,那不得憋死!”
“那也是!不过咱们虽然都是老熟人了但是还得检查,防止带进去不该带的!”
说着从地上站起来几个,从自己车上取下来几个仪器,把整辆面包车所有的门都扯开,在车上一阵乱扫。
滴滴滴!
其中一个人的仪器突然响了起来,“车上有GPS的反应!”
左丘明芮眉梢微微一挑,修长的手指滑到小腿,轻轻勾出半只匕首,已做好了暴露之时杀人灭口的准备。
卡哨的人一把揪住高桥的衣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混蛋,来到这个地方记得把手机的GPS关掉!警察可不都是我们的人,万一被他们追踪到了,怎么办!”
高桥赶紧举起手,转头就对车里的广岛骂道,“广岛你个白痴,我都告诉你你把手机的GPS关掉了!你怎么还开着!”
广岛立刻将手机摸了出来,飞快的将GPS关了,拼命的对车外鞠躬点头,“对不起,我忘了!下次我绝对不会了!”
卡哨的人冷哼了一声将高桥推了开来,“告诉你们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可得给我注意点!你们手机的GPS信号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若是因为这点纰漏,社团那边要降下处罚,我一定要让你们两个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是!我们下次绝对不会了!”
高桥和广岛拼命地向对面鞠躬就像两只哈巴狗一样献尽了殷勤和谄媚。
卡哨的人并没有继续为难他们两个,粗糙敷衍的检查了一下就将面包车放了过去。
直到车走远了,左丘明芮才微微松下一口气,将匕首推回了靴筒里。
之后进山的道路便开始一路畅通,曲折的山路向更深处探去,过了不知是多久,眼前才晃出一处平地,一栋如同监狱一般的黑色城堡唐突的出现群山之中。
刚一靠近,左丘明芮就感受到有一股冲天的煞气直逼面门。悄悄的睁开凤眼,放出神识,这处的尽是阴气缭绕,内蕴淫邪脔毒之气,实在不祥。
远看鬼气森森,近看幽气盘盘。
高达数丈的大铁门阻隔内外,外有生气内却尽有死气。
呕哑一响,铁门大开,车子却不得进,里面出了几个魁梧的瀛国打手,将车上的三女扛在肩头引着高桥和广岛往里深走。
左丘明芮睁开眼睛,仔细查看。
只见自从进了这处城堡的院落便是满地黑泥,寸草不生,这般景象竟是养尸的石灰地。表层的是一层木炭粉,内里才是石灰本地,外黑内白,用的还是炭粉防潮,石灰防腐的华夏养尸古法。
大门合上,漆黑的门顶装饰合出一朵巨大的菊花纹样。
“九菊一派?没想到,他们也混在其中!”
走进城堡,先是昏暗的门堂,左右各有两条长廊通往城堡其他各处。
三个打手扛着张宁宁三人直接走入了左侧的长廊,仅走了不到十几米便闪出一道铁门,一股潮湿腥臭的味道从门内直扑而来。
那里也有看守,见有人送来便将门锁开了,将几个打手放了进去,只将高桥和广岛拦在了外面。
这条路是往地下走的,越往下处越是潮湿腥臭,走了几十步台阶下面便闪出一大片空地,在其周围是数个装有铁栏的囚室,囚室里冰冷的水泥地面上铺的只有薄薄的一层稻草。在那稻草上蜷缩的是一个个肤色各异发色不同的年轻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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