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娘子,小心烫。”蔷薇吹了吹后,才喂阿惜喝汤药。
常娘子被荆王爷打得很惨,要是宁大夫不诊治,常娘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
世子也心善,让人送了不少好药材过来给常娘子补身体。
蔷薇眼眶含泪,心疼极了。
“蔷薇,别难过,我没事的。”阿惜忍着痛笑着。
“常娘子还开玩笑呢。”蔷薇抿嘴,眼睛更加雾蒙蒙。
喂完药后,蔷薇取来软乎的枕头让常娘子靠着,望着常娘子满是淤青的脸,心又不由得一阵疼。
“常娘子,你的事告诉纪娘子么?纪娘子是李副使的娘子,她或许能帮你呢。”
“不要。”阿惜一时想的就是不要,晏书好不容易才活下来,她知道那有多艰难。
她怎么拿自己的事让晏书再陷于危险之地?
“蔷薇姐姐,蔷薇姐姐。”荆王世子的侍女灵芝又来雪霁院。
“常娘子,灵芝来了。”
“去吧。”
“世子又让拿东西来了。”蔷薇看着灵芝手上大盒小盒的东西。
蔷薇帮着将东西放在桌上,“这么多呢。”
灵芝近前,行了叉手礼,“世子差奴婢来问问,常娘子可好些?”
“好多了,灵芝,回去替我多谢谢世子。”阿惜诚心道谢。
荆王世子为了救她,不惜与荆王爷作对,还吐了血。
荆王爷这样心狠手辣的人,竟然有这样心地善良的儿子。
真是歹竹出好笋!
灵芝更近了一些,刻意压低声音,“奴婢知道的,常娘子要好好修养,等着拨云见日的一天。”
阿惜从灵芝的眼睛看出了不一样,似乎想到什么,低低回声:“世子——”
“薛侧妃很早就去了,世子也很想有个母亲疼爱,这么多年了,世子只肯认常娘子做母妃,是您与世子有缘分。”
灵芝突然变了话头,阿惜知道不同寻常,应该是有人在外面偷听。
“世子孝顺,我知道的。”
……
“王爷,世子对常侧妃只是……母子之情,或许是您多虑了呢,毕竟世子才十六七岁。”
荆王府管家在听到自家王爷的猜测时,不由得大吃一惊。
父亲怀疑儿子与自己的小老婆有一腿,真是骇人听闻。
荆王:“兴许真是本王想错了,良儿是把常氏当做母亲了,让府里的人不用监视了。”
良儿是荆王府的继承人,他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玷污了良儿的名声。
荆王吩咐:“过几日便是本王母亲的冥诞了,本王要去景灵宫和陵寝祭拜,东西你要准备好。”
荆王府管家应道:“是,王爷,小人记着呢。”
荆王:“祭祀要两天,通知钱侧妃,让她跟着同去吧。”
荆王府管家听了明显愣了一下,不确定地重复王爷的话,“王爷,让钱侧妃也跟去?”
荆王:“你年纪也不老啊,怎么聋成这样?”
荆王府管家劝道:“王爷,钱侧妃是妾室,这不合祖规……”
除非王爷现在把钱侧妃扶正。
但王爷又轴又奇怪的性子,不可能把钱侧妃扶正。
荆王不满道:“祖规也是人定的,本王说合规就合规。”
“是、是小人多嘴了。”荆王府管家应声后,就不再多言。
数日后,城东天桥。
阿惜爬上天桥架子,身上穿着身以前做好的嫁衣,头发高高的盘起来,不施粉黛的小脸还有没有消散的淤青。
“我常惜是杭州青梅街竹马巷常记装裱店的女儿。嘉佑六年春,三月二十七日,被先帝的亲弟弟、当今官家的亲叔叔荆王爷指使其管家强抢进了荆王府当了侧妃……”
“我早就有未婚夫,定了日子要成亲了,我不同意,可荆王却让管家指使人殴打我的未婚夫,将其殴打至伤残,逼他退婚,还以我家人性命相要挟,我迫不得已进了荆王府。”
“可谁知荆王是豺狼虎豹,逼死我爹娘,对我也时常棍棒殴打,要不是命大,我早就像薛侧妃一样被打死了。我如今家破人亡,无所归依,要是不将此等冤屈告知于天,我死不瞑目。”
“爹,娘,”阿惜仰天大呼,眼角留下了泪水,“惜儿来找你们了……”
红色身影从天而落,咚地一声巨响,水花溅起,水面中的手挣扎几下后,彻底沉了下去。
反应过来后,行人们惊呼:“救……救人啊,有人跳水了。”
擅长游泳的行人忙走到天桥下,跳入水中救人,但水太深,根本就救不到人。
开封府的人来后,一面派人潜水搜救,一面着人打听案件详情。
“梁捕头,人没找到。”搜救的捕快湿漉漉地走过来。
“水太深了,且水流又急,人没沉下去,估计也被水冲走了,梁捕头,这很难找啊。”另外一个捕快气喘吁吁回道。
梁捕头看了看天色,“收工吧,我与阿言走一趟荆王府问问情况。”
*
韩晚浓道:“二哥,你不是说不愿意帮忙吗?怎么在营救阿惜姐姐的事情上,又是出主意,又是跑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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