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上的事,已让路平焦头烂额,康馨的步步紧逼,又让他异常烦躁。
她的一句你走吧,滚吧,我永远不想见你,碰触了他内心的最后一丝骄傲。
她,为什么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紧紧相逼?
他扭过身,毅然离开了房间,走出了年家。
康馨望着路平的决绝的毫不回头的背影,顿时傻了。
她只是气急的话,他是她的男人,应该宠着她,哄着她的,可为什么他如此决绝?
她想叫他,可她知道,这哀求的叫,他,也不会回头的。
回不来了,一切都回不来了!
一早家里来了客人,除夕跑到厨房帮着母亲做早餐。
刚做好了早餐,她来到后院,敲响了自己的房门,“姐姐,路经理,吃早饭了。”
房间里没有声音,怎么回事儿?
除夕再次敲门,依然没有声音,发生什么事了,她推门而入。
房间里,只有呆坐在床上的康馨,而路平,竟然不在,她是看着他进了房间才去厨房帮忙的,他,怎么会不在?
“姐姐,陆经理了。”
“他走了。”
“他走了,什么意思?他怎么走了?”
“除夕,他走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不要我了,我们两个之间完了。”
自己只不过是去厨房,去厨房帮母亲做点早饭,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什么?怎么这个路经理,说走就走了?
“姐,你们怎么了,他怎么就走了?”
“除夕,男人,是靠不住的,我只是想得到他一句话,等他处理完矿上的事,他能给我一个承诺,可他,断然拒绝了。”
“不管他,没他,咱还不活了?走,咱去吃饭去。”
“除夕,你去吧,不要管我了,我累了,想再躺一会。”
俩人刚才肯定是发生了争执,除夕不便过多问,只好安慰道,“那你再躺会,姐姐,我把饭给你留着啊,天塌下来,不是还有妹妹你在吗?”
除夕关了房门,走到大院门口。
她本想追出去,追上路平,质问他为什么这么恨心,在康馨那本来受伤的心里,又撒上一层盐。
可她的质问,到底能改变什么?
哎,什么都改变不了!
这个路平,是不会拿他母亲和三个孩子做赌注,和他家的恩人老婆离婚的。
康馨的梦,迟早是会要破灭的。
只是这个梦醒的时候,她怎么能承受得起?
这一天迟早都会来的,既然来了,那是逃不掉的。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康熙身边,陪着她,守着她。
人生啊,为什么这么的煎熬?
迎着早上初升的太阳,除夕发起了呆。
她有姐姐要陪伴,要安慰,可她自己,谁来陪她,安慰她?
她拼命工作,可却无缘无故被下派到郊区,她在别人嘲笑的眼光中,独自黯然神伤离开了那间秘书办公室,来到了偏远的郊区,这事,她又怎么给家人解释?
曾经被人羡慕的领导秘书,如今成了一个寂籍无名的小科员。
哎,这又能找谁说去?
“除夕丫头,还不快来接接我,快点快点,累死你老师了。”
这声音传入除夕耳中,她往前一看,哎呀,天呀,他的老师刘洪刘老师怎么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三个年轻人。
这,什么状况?
这大早上的,就来到了小年庄,他不是回中都了吗?从中都到小年庄,那至少四五个小时的车程,他难道三四点就起床往这儿赶了吗?
这个刘怪人,果真做事与人不同。
他手上拎着东西,背上背着东西,后面的几个年轻人也是拎了好多东西。
除夕忙迎上去,“刘老师,你这是干嘛,搬家吗?”
“哎呀,丫头,累死我了,到家再说,到家再说。”
他果真把这里当成他的家了!
进了院子,刘洪把东西放下,道:“丫头,看你妈做了多少早饭,我和这几个年轻人,我们还没吃早饭呢,先给我们准备点早饭,吃完饭,我给你说点事。”
幸亏今天早上路平来了,除夕和母亲多准备了早饭,谁知道他来了,又匆匆走了,这早饭,足够几个人吃。
主席忙带着刘老师和那三个年轻人,到了他家厨房旁边那个小屋子。
母亲和父亲看到一早刘老师来了,还带了几个年轻人,很是惊喜。
“刘老师,你回来啦?怎么不在家多住几天再回来呢?”
这个刘老师,似乎觉得这里才是他的家,倒是中都那个家,只是个酒店,只停留一两天的酒店。
吃过早饭,除夕拉着刘老师,到了前院,“刘老师,你这是干什么?你带着几个年轻人来这,有什么事吗?”
“除夕丫头,你是不知道,自从小年庄的后续报道之后,你们家天天挤满了人,老太太天天给我抱怨,说要不是我的那几张照片,年家怎么会天天这么多人呢?老人家天天心惊胆战的,就怕她的宝贝丢了,除夕,我好自责的,我也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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