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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得仿佛连心跳都能听见。江晚吟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那道模糊的人影，手机贴在耳边，脸色冰冷。】
苏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干脆利落：“他确实是‘004’。”
江晚吟：“你确定？”
苏乔：“确定。他身上有基因同步波动，是我们刚刚破解的辨识算法唯一能捕捉的样本。”
江晚吟嘴角轻扯：“这玩意儿比你前男友靠谱。”
苏乔苦笑：“可问题是，他现在不走。”
江晚吟目光沉如深海：“他已经知道我住哪儿。”
“他甚至知道你今晚穿的是白色真丝吊带裙。”
她眉尖一挑：“他监控我？”
“应该是被跟了两天以上。”
“他疯了。”
“不是他疯，是他认为他就是你爱的人。”
江晚吟眸色冷冽：“他不是。”
傅沉舟走了进来，披着外套，眉眼间带着刚苏醒的清冷：“谁不是？”
江晚吟把手机扣掉，看着他：“你那个孪生兄弟，在楼下。”
傅沉舟脚步一顿，垂眸轻笑：“来了？”
“你很期待？”
“我倒是想看看，他是不是长得比我帅。”
江晚吟走过去，从他手中抽走烟盒：“你没资格抽这个。”
“为什么？”
“因为你体内还有毒素未清，心律不稳。”
傅沉舟歪头：“你管得真宽。”
“我不想你死。”
他顿了一秒，盯着她的眼睛问：“你怕我死？”
她沉默片刻，转身去倒水：“我怕麻烦。”
“那我呢？”
“你什么？”
“你怕失去我吗？”
江晚吟端着水杯，没有回头：“你先保证别被另一个‘你’取代。”
“如果他跟我一样吻你，你分得清吗？”
“闭嘴。”
“晚吟，我是认真的。”他走到她身后，低声道，“如果他吻你，你会反抗吗？”
她回头，手指点在他胸口：“他敢碰我，我就废了他。”
傅沉舟挑眉：“可你下不去手。”
“你试试。”
“你真舍得？”
“他不是你。”
“可他知道你喜欢什么，知道你梦里喊的是谁的名字，知道你喝醉会发疯，也知道你遇险时不肯呼救。”
江晚吟盯着他：“所以你是在告诉我——我爱的是一个可以被复制的你？”
傅沉舟低笑：“我不是说你爱得浅，而是说我爱得深。”
她轻声：“别用你的疯狂来考验我的底线。”
“我怕他比我更疯。”
“那你就要疯得过他。”
傅沉舟眼神一凛：“我从未怕过谁。”
【门铃响了。】
江晚吟立刻警觉，眼神一冷：“他来了。”
傅沉舟看向她：“我下去。”
“我跟你一起。”
“不行。”
“你想演一出双生对峙让我在楼上观战？”
“我怕你分心。”
江晚吟冷笑一声：“傅沉舟，你还没见识过我拿枪的样子？”
傅沉舟盯着她眼睛，忽然低声：“那你就别让他先见了。”
江晚吟一怔。
“他不该是第一个看到你开枪的人。”
她低声应了句：“好。”
【两人下楼，刚走到大堂，警报声忽然响起，基地防护系统启动。】
苏乔的声音从通讯器中响起：“他闯入了地下通道，避开了热感摄像，目标明确，是江晚吟。”
傅沉舟拔枪，眼神彻底冷下去：“他知道你的位置。”
江晚吟也拔出一支特制短枪，声线冰寒：“他不是来取代你，是来杀我。”
傅沉舟愣住：“你确定？”
“他的执念不对。他不是想成为你，他只是想摧毁我对你的爱。”
傅沉舟眉头微蹙：“什么意思？”
“他没有你的情感，只复制了你的本能。”
“你是说，他连爱都学不来？”
江晚吟冷笑：“他能模仿你的眼神、语气、习惯，但学不来你每次快疯时，为我忍住崩溃的那一瞬。”
傅沉舟眼底一动：“你看得懂我？”
“当然懂。”
“那你确定……你不会爱上他？”
“我不是爱你这张脸。”
她顿了顿，补上一句：“是爱你用这张脸做的事。”
傅沉舟喉结滚了滚，低声：“晚吟……”
【两人转角处，忽然一道人影闪过——】
“别动！”江晚吟抬枪。
对方站在幽暗灯光下，果然——跟傅沉舟一模一样的脸。
“你就是……江晚吟。”那人嘴角微扬，“你比他想象的，还要美。”
江晚吟冷眼道：“你不是他。”
那人笑得像春夜融雪：“但我比他更懂你。”
傅沉舟挡在她前面：“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可你也无法证明你就是‘原件’。”
傅沉舟笑了：“那你能证明你不是赝品吗？”
对方歪头：“她的心，就是试金石。”
“你别碰她。”
“她本该属于我。”
“她从来不是物品。”
“你以为你保护得了她？”
江晚吟忽然冷笑：“你连一颗子弹都挡不住，还想替代他？”
对方微微一顿。
江晚吟已经开枪——
砰！
一枪擦过他脸颊，划破皮肤，血线蜿蜒。
“别再用他的脸来侮辱我的眼睛。”她声如寒霜，“我能分得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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